因为不忍看人受苦,蕾罗妮在托斯特领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早已经对隔壁领地的领民垂涎欲滴的奥兰多和赖特牧师等布莱曼领当权者自然很快就收到了托斯特领水之女神显圣的各种报告。

大家面面相觑的坐在阿普丽尔庄园的会议室里。

“……蕾妮,怎么会突然跑到隔壁领地去了?她以前对这些事可向来是能躲就躲的。”说这话的时候赖特牧师意有所指地瞟了眼他的半个女婿。

奥兰多摸了摸鼻子,心虚的不敢和妻子的老教父对视——总不能告诉前者因为我说了几句情不自禁的情话才惹得脸皮薄的妻子落荒而逃了吧。

刚从外面回来,不清楚奥兰多夫妇前不久上演的那出好戏的沃尔森先生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是不是故意去找隔壁领地的领主麻烦去了?”他挑起一根眉毛,“坦白说,蕾妮能够忍到肚子里的胎儿稳了才发作我已经十分惊讶了。”

赖特牧师眼睛一亮,“亲爱的沃尔森……你的意思是蕾妮这是特地跑到托斯特领报仇去了?”

经过调查,只要是布莱曼领有点身份的人就都知道上次的刺杀托斯特领和杜立德领也有一份——若不是那两个领主大开方便之门给赫伯特·布莱曼提供助力,奥兰多也没那么容易出事。

奥兰多脸上的尴尬之色也因为沃尔森先生的猜测而变成了喜笑颜开。

难道真的就如沃尔森先生所说的那样……蕾妮妹妹是特意跑到托斯特领给他报仇去了!

可是她为什么突然心血来潮的做这——等等!奥兰多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骄傲喜悦变成了不好意思和窘迫,

该不会蕾妮妹妹是被他说得那一番话给打动,一时情绪激动无从宣泄,才跑到托斯特领去找托斯特领主的麻烦吧?

想到昨天因为他而落荒而逃的妻子,奥兰多登时整个人都变得焦急起来。

[尊敬的赖特先生,沃尔森先生,蕾妮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她这样只身一人的跑到托斯特领去——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以我们的脚程,别说是现在赶去托斯特领了,就是到已经付之一炬的郁金香庄园都有些够呛——要不是信鸽来得及时,我们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蕾妮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没已经跑到托斯特领去了——我们与其像无头苍蝇一样胡乱走动还不如待在阿普丽尔庄园等她回来。”对这一点赖特牧师看得很透彻。

[可是——]奥兰多还有些着急。

“放心吧,奥兰多,我相信蕾妮是个合格的好母亲,她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忘记自己肚子里还有着一个孩子需要她好好保护的——而且,奥兰多,有件事我希望你能够牢牢的记住,蕾妮她不是普通人,她有着我们所不知道的神奇威能,我们即便是再打着为她好得名义照顾她,也不能剥夺她应有的使命和责任。”

赖特牧师深深地凝望着表情颇有几分怔忡之色的奥兰多,“奥兰多,我的孩子,永远都别忘记,蕾妮她不止是你的妻子我的教女——还是整个水之女神教会的灵魂所在。”

奥兰多苦笑着点头,表示他把这话听进去了。可是实际上,在赖特牧师在心里对他说出这番充满告诫意味的话后,他也在心里默默回道:也许在你们心里,她永远都是高不可攀的、可望不可及的,但是在我的心里却并非如此,虽然我也如同你们一样深深地仰慕尊崇着她,但是在这份仰慕和尊崇之前,还有着一份男人对女人所特有的爱慕和独占之心。

我深深地爱着她,也自信比起做整个水神教会的‘灵魂’,她更想要做我的妻子,做我们孩子的母亲。

我更坚定不移的相信,若非行事所迫,她肯定更希望做一个脚踏实地的平凡人,而不是成为被所有人都爱戴敬畏的对象。

在家里人都在为蕾罗妮满心牵挂和紧张的时候,蕾罗妮终于被那根银色丝线牵引着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那是一座堪称简陋的小屋。

小屋里有个老年男人已经到了蒙主宠召的境地。

回光返照的他神采奕奕的和围在他身边的所有人打招呼,他温柔地安慰他们,让他们不要为他的死去而难过。

——但大家依然止不住自己的眼泪。

最后,老人只能抱歉的请大家先到外面去,他说他有些话想要和他的孙子说。

人们只能一个接一个的握握他的手,与他做最后的告别。

等到大家都退出去后,老人用心满意足地口吻说:“我一直都盼望着这一天,盼望着自己能够借由这样的方式成功进到神的国里去!”

“……可是,您怎么就知道那位神一定是真……”眼眶红红的少年也就是老人的孙子紧盯着老年男人的脸孔不放,“您都信仰她这么久了,也没见到她——”

“库伊特!你忘记使者大人在施展神迹后说过的话吗?水之女神必然是真实存在的!若非如此,那位使者大人又怎么能凭空变出甘泉出来解我们饥渴和痛苦呢?”老人的眼睛瞪得堪比铜铃,“更何况,我也确实如同那位使者大人所描述的那样碰到了神佑之地的大门!那门是透明的、有弹性的,充满着神的威能的!我只恨我们这里没有使者大人所说的圣坛,不能去神佑之地好好的朝圣一回——咳咳咳咳……”

也不知道是不是情绪太过激动,老人的脸色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起来,那少年见状,扑到床前伏跪了下去,用带着哭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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