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是怎么想的?”
因为云瑶的话,齐顾氏终于冷静下来,她看着铜锁问了一声。
铜锁站在一旁闷声闷气道:“我佩服谢老将军一家,愿意嫁给他们家的独苗,就是得给二姐找好婆家才行。”
云瑶对齐铜锁一竖大拇指:“三姐果然精明,该怎么说呢,嗯,大智惹愚。”
“屁的大智惹愚,她就是死心眼。”齐顾氏一巴掌盖在齐铜锁身上:“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心思了,赶紧的,收拾收拾去你大姐家帮忙。”
齐铜锁赶紧答应一声跟着银竹几个去了周家。
这一天周家倒没什么事,他家也没什么亲戚朋友,有了前两天的准备,今儿也没有多少人来吊唁,就显的冷清许多。
齐金枝跟周宏文商量着第五天的时候就把二老安葬好,之后一家子安心守孝。
原来,齐金枝还打算叫周宏文去参加科举考试,可这一守孝,只能打后挪了,虽然觉得可惜,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半上午的时间过来吊唁的也就一两个人,一家子闲的很,齐金枝就叫淑英跟秀英把二老常穿的衣服整出来,常用的东西也都准备好,等着后天下葬的时候做为陪葬品放到棺材里头。
周宏文出去又打问了一圈,回来就叫金枝去多换些铜钱备用,据说是要扔到棺材里头的,齐金枝没二话就去换了。
银竹几个看周淑英比昨天强了许多,不但不很哭了,还能帮着金枝做些事,吃饭的时候吃的也不少,知道她想开了,也替金枝松了口气。
毕竟周家二老才死,周淑英要是再出了事,齐金枝身上就是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的。
在周家帮了一天忙,快到傍晚的时候银竹几个跟金枝告辞,金枝送出家门叮嘱了几句。告诉几个妹子明天应该比今天还清闲些,就不必过来了,等到后天出殡的时候过来一遭也就是了。
齐银竹答应了一声,赶着几个妹子坐上牛车。这一回她赶着牛车回家。
齐金枝送目银竹赶车离开,眼中有几分不舍,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宏文站在她身后,极为感怀道:“几位妹妹帮了咱们不少忙,等把爹娘安葬好后咱们该去岳父家拜谢一番。”
金枝点头:“是应该的。等过几日吧,给爹娘上过头七坟咱们去齐家庄瞧瞧。”
夫妻俩回去又商量着下葬的时候怎么款待亲朋,得摆多少酒席,弄个什么样的席面,齐金枝又算计手里的余钱够不够,又想着等过几日歇过来之后还得去山里走一遭采些药卖,或者弄些好花也使得,若是在山中看着品相好的野兰,那可真就万事不愁了。
不说齐金枝怎么盘算过自己的小日子,就说齐顾氏把谢家请媒来提亲的事情跟齐老牛说了。齐老牛蹲在地上一声不吭半天,盘算了好久起身才说了一句话:“齐大非偶。”
齐顾氏明白,齐老牛是不乐意这桩婚事的。
她虽然觉得谢家是个好人家,而且齐铜锁能嫁到谢家那可是修了八辈子的大德的,除去谢家,就齐铜锁那身材长相,恐怕再寻不着好人家的,可是齐顾氏向来都肯听齐老牛的,齐老牛既然说不适合,那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齐家别人也没怎么深想。就连齐铜锁都只当那是谢家的玩笑,谁也没想着谢家有多大诚意会娶齐铜锁。
只是,谁也没想着的事情有许多就是真真的。
只过了一天,在周家二老安葬的那一日。一大早谢家老太太就带着谢小爷上门了。
齐家一家子才吃过早饭,院门还没开呢,就听着啪啪的拍门声,齐宝盒一路小跑去开门,门一开,就看见一个满头花白头发。穿着秋香色衣裙,打扮的很简朴,但却很有威严的老太太站在门口。
老太太身旁跟了一个穿了宝蓝长衫,个子高高,长相很俊秀看起来年龄很小的少年。
“这是齐老牛家吧?”老太太沉声问了一句,声音倒还挺好听的。
齐宝盒笑着点头:“您老是?”
“姑娘,叫老身进门咱们再说话好吗?”老太太笑了一声:“老身口渴的紧,能不能先讨两口水喝。”
“成,成,您先进来。”齐宝盒爽利的应着,扶老太太进门,看着老太太和少年身后还跟了两个丫头和两个侍从,另外,还有一架青油布的马车,拉车的马有两匹,看起来很是神骏。
一看这架势,齐宝盒就知道这老太太肯定是富贵人家出身。
要知道这大周朝虽然地大物博,不管是朝庭还是民间都挺富庶的,可是,大周朝正处中原地带,没有养马的地儿,朝庭弄些马匹都给骑兵预备着,就是长安城里那些个有钱人家也没几个用得起马车的,这老太太就先弄了两匹马来驾车,那家里可就不光有钱了,肯定也有很大的势力。
老太太跟少年进了门,后头两个丫头也跟了进来。
齐宝盒引着这四个人才在院子里走了不长一段路,齐顾氏就跟云瑶迎了出来。
齐顾氏看着老太太惊问:“您老是?有什么事吗?”
老太太一笑:“你就是齐家太太吧,你们这还真不好找,我们半宿就动身了,一直到现在才过来。”
她走了几步站到廊下,对着齐顾氏笑的很亲切:“我们家在长安,我娘家姓风,婆家姓谢,单说我的话你恐怕也不知道,我们家老头子想来你们是知道的,就是死在你们真亭府的的护国公。”
“您,您……”
谁也没想着这老太太竟然就是谢家那位历经四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