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跑过来的途中,正好看见梦嫣甩楚鸽耳光,心疼的好像自己闺女被人欺负了一样。
可她到底人微言轻,什么都不敢说。
只能带走楚鸽,给楚鸽处理脸上的伤。
从严梦嫣甩楚鸽耳光开始,楚鸽就不再说话,甚至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整个人目光涣散,就好像丢了魂儿似的。
裴瞻琛忙完手头一份临时文件出来的时候,管家正好把楚鸽带回她自己住的房间,所以裴瞻琛并没看到楚鸽肿了很高的脸。
其他人又在严梦嫣的淫威下不敢多嘴,都纷纷散了。
严梦嫣蹭在裴瞻琛身边一个劲儿地撒娇,绝口不提和楚鸽产生争执的事情。
裴瞻琛目光扫了一圈儿没见楚鸽的影子,也懒得再找,反正没有他的允许,楚鸽出不了这栋别墅。
“今天有个彩排,你和我一起去,先回去好好收拾收拾自己。”裴瞻琛看着严梦嫣皱巴巴的衣服皱眉。
严梦嫣垂眼扫视了一下,“哎呀,不小心弄皱了,真丢人。亲爱的,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严梦嫣兴冲冲地跑了,裴瞻琛脸色立刻沉下来。
目光盯着小桌上的白开水皱眉。
严梦嫣是绝对不会喝白开水,也就是说,楚鸽刚才在这儿。怪不得那些园丁都是行色匆匆,一脸忐忑像。
看样子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呢。
他心里那种烦躁的感觉又一点点浮起来,眼皮总是不停地跳。
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管家的房间。
管家让楚鸽坐在床上,自己翻箱倒柜找出消肿的药给楚鸽涂上,“那个严梦嫣也欺人太甚!”
相对于义愤填膺的管家,楚鸽则安静的不可思议。
从挨了耳光开始,她就变得闷声不响,整个人都变得冷漠起来,眼皮始终垂着。
“小鸽,你别难过,这种猖狂的小人得意不了多久的,早晚她会为自己的狂宁付出代价。”
管家一直安慰,可楚鸽却毫无回应。管家说再多,都像是在对个玩具娃娃说话。
最后,管家也说得无趣,只能叹口气,讪讪的道,“忍字心头一把刀,小鸽,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委屈,如果,你真的不喜欢裴瞻琛先生的话,那么,就走的彻底些吧。其实,不同的生长环境,必定会造就不同的性格和人生,你和裴瞻琛先生也好,顾少爷也好,都不合适……”
楚鸽终于动了动,却还是没说话,只是抬眼静静地凝视着管家,半晌又看向窗外。
窗外,依然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不管你的心情多么不好,不管你在经历怎样的痛苦,日光依然倾城。
过去,真的是太懦弱了,始终为了那些回不去的,失去地彻底的事物而龟缩不前。不愿意面对现实,用自以为是的宽容来成全自己逃避的事实。
说起来,那些都是借口!
为自己的懦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
已经是两手空空,还有什么不能扔?!
她忽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对管家深深鞠躬,“谢谢你!”
管家愣住,完全不明白楚鸽为何突然做出这么怪异的举动。
春风得意地严梦嫣参加过彩排后,回来已经是晚上的酒会之后。
管家跑了很远才弄回来的丸子,自然也就无人问津了。
严梦嫣和裴瞻琛的同进同出,已经在所有人眼里成了熟悉风景。所以,许多人已经默默地在心底认为,严梦嫣就是裴瞻琛的新宠。
而一直暗中关注裴瞻琛私生活的狗仔队,也在自家报纸上八卦个够。
更有人神通广大,挖掘出严梦嫣的身世和过去,什么顾氏集团实习职员,某地头蛇的情人等等……
所以,当得意洋洋的严梦嫣洗澡过后,坐在客厅里准备看电视的瞬间,看见茶几上那几本八卦杂志,脸色顿时变成了猪肝脸!
气急败坏地翻了好几页之后,抖着手把那些杂志摔在地上,“是谁?是谁把这种恶俗地东西带回来的?!”
管家看着地上杂志不吭声。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
管家不说,她就自己去找。
怒冲冲地冲进主卧,却发现主卧里面没人,窗帘也拉着,如果这不是裴瞻琛的卧室的话,她绝对要大肆践踏一番,可现在她忍耐下来。
大步朝阳台走去。
刷拉,扯开窗帘,楚鸽果然坐在阳台上,手里拿着一个画夹子悠闲地翻着页。桌上那盏小小的台灯,正好照亮她手中的画册。
“是你,对不对?”严梦嫣叉着腰兴师问罪。
楚鸽扭头看她,满脸无辜,“你说什么?”
“你懂!”
“我不懂。”
“那些杂志,你故意找我晦气,是不是?”
楚鸽摸着脸,一副后怕的样子,“怎么会?我的脸到现在还肿着,这种记吃不记打的事情,我怎么会做?”
严梦嫣把眉毛拧成死结,“你少装疯卖傻!”
楚鸽干脆收回视线,继续看手中的画册,严梦嫣再说什么,她都充耳不闻。
彻底的忽视姿态,激怒了严梦嫣,她几乎想冲上去和楚鸽扭打。
可今天已经闹过一次了,她知道裴瞻琛对自己刻意放纵,所以对她们之间的矛盾不闻不问,早上已经在楚鸽心里种下了一棵定时炸弹,这个时候就没必要再折腾出小动静来了。
于是,她干脆转身走了。
严梦嫣一走,楚鸽立刻把手里的画册扔了,回房找了睡衣洗漱睡觉。
从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