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她。”梁帛成说。
薄曦不再说话，别人之间的事情，她似乎没什么资格插嘴。
“她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半晌，梁帛成突然又说道。
薄曦有点错愕，好半天反应过来，哦了一声。
将他们送到青城公寓，梁帛成下车，右手放在门框上跟她说话，“早点回去休息，别的事情不需要操心，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电话。髹”
薄曦张着眸子点头，脚边，梁生手臂环在胸前，看着梁帛成的目光也开始变得不那么友好。
梁帛成上车离开，薄曦目送他的车子走远，这才朝着公寓里走去，梁生腿短，跟得有点吃力，薄曦顿了顿脚步，蹲下来想抱他走，梁生朝后退了退，显然是不愿意那么丢脸蠹。
她起身，抿唇又往里面走去。
上楼开门，门没锁，一进去就看到秦姨正在收拾，见他们回来，秦姨放下手头的工作，“你们回来了？饿了吧，我已经做好晚餐了，这就给你们盛饭。”
一听到有吃的，梁生小短腿跑得特别快，一溜烟的就跑到餐桌前，小腿蹬了两下爬上了椅子，然后就等吃。
“秦姨，我来帮忙。”薄曦进厨房，秦姨正将热腾腾的饭菜往餐桌上端，她也帮着端了两盘。
梁生那么胖，可能是有原因的，比：特别能吃。
薄曦胃口不好，桌上的饭菜应该是秦姨特别准备的，可她吃了没两口还是有点反胃难受，放下筷子说了声“你们慢慢吃”，拖着沉重的步伐上楼去。
心情也很沉重，靠在床头摸着手机磨蹭了好半天，还是没有打出电话去，帮不上忙还是别捣乱的好，万一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也不知道现场怎么样了。
车祸，故意的，复杂。
这些词组合在一起，她感觉到恐惧。
心思太多就容易烦躁，她去洗了个澡出来，头发吹到八分干的时候，梁生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什么事？”薄曦下床，走过去蹲下，跟他视线持平。
梁生像是刚喝完牛奶，身上还有香香的牛奶味，小孩子身上的奶味特别好闻，再配上白嫩细腻又圆润的小脸蛋，还有傲娇萌哒哒的眼神，薄曦承认自己很喜欢梁生。
梁生抓了抓胳膊，“你能不能帮我洗澡？”
洗澡？
薄曦为难的皱眉，她还从来没给小朋友洗过澡，而且还是跟自己没啥关系的小男孩。
蟘ipt">eads;混蒙。
她朝外面望了望，“平时是秦姨替你洗澡吗？”
“嗯！”
“那我叫秦姨帮你洗好不好？”
梁生摇头，很坚决的再三摇头，他都有妈咪了，为什么还要让秦姨洗澡？
他不明白。
薄曦绞尽脑汁的解释说：“梁生，是这样的，我从来没给小朋友洗过澡，所以……不太会。”
梁生眉心揪了揪，“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就是因为你没给我洗过澡，所以才不会。”
好像有道理……
薄曦悲催的四十五度望天花板，最后还是在梁生可怜兮兮的眼神攻势下，被迫完成后妈的第一项任务，帮他洗澡。
“水温怎么样？会不会太凉？还是再热一点？”
忙活了半天，调水温，将秦姨送过来的洗簌用品逐个看了一遍，替他挤了牙膏让他刷牙，梁生自己扶着牙刷在嘴巴胡乱的刷着，一边用眼尾看着她手忙脚乱。
“咳咳咳。”看得太专心，哦不，看得太糟心，不小心咽了泡沫。
薄曦急吼吼的跑过来，接了杯水递到他嘴边，“快漱口，张嘴！”
梁生听话的张嘴，喝了口水在嘴巴里咕噜咕噜的，然后吐了出来。
“嘴上的泡沫。”薄曦对着镜子替他擦干净嘴巴，然后将他抱起来，抱了两下，发现有点沉……
不是一点沉。
六岁的小孩，说大不大，说小也没那么小了，这个体重是有点尴尬。
她放弃，“你自己从小凳子上下来，爬进浴缸里去。”
薄曦一掉头就听到叹息的声音，回头，梁生若无其事的下来，瓷砖上原本就被薄曦弄得全是水，还掺了些泡沫，梁生一踩就滑倒在地，一屁股坐在瓷砖上，两只眼睛无辜的睁着，没有表情，但有点懵。
“怎么摔了？痛不痛？”
薄曦急忙跑过去，将他从地上拽起来，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腾，她的脸蛋被浴室里的热气蒸得泛红，被圈在后颈的矮马尾松散到一般，长长的刘海混合着水雾粘在脸颊两侧。
梁生无数次的告诉自己：新手上路，不能要求太高。
不过，你摔一个试试，看看痛不痛？
终于，他舒舒服服的躺在浴缸里，也确定水温不冷不热正正好，可水那么满是个什么鬼？
他稍不留神，屁股一滑就埋进了水里，扑腾着肉嘟嘟的小胳膊划了半天，薄曦才跑过来将他捞出来，许是忙得筋疲力尽了，开始扁嘴埋怨，“你怎么这么小个啊？”
梁生一晚上忍着，这回忍不了了，“你试试你六岁的时候，能不能长成参天大树。”
“……”
薄曦似乎听到了讽刺的味道，她将水放掉些，扶着小家伙的胳膊，替他冲水，全身都冲湿了，先替他洗头。
小孩子的头发又软又稀，洗起来特别容易，可给小孩子洗头又是一门艺术，不小心弄到他的眼睛里，估计跟你拼命的劲儿都有，薄曦让他躺在浴缸边，可怎么弄都不顺手，果然就弄到了他的眼睛里，她一慌就将他的脑袋往水里按，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