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勋走上前去,将她抱在怀里,“别自责了,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梁梁慌张的上前,“是啊妈咪,可能是她自己不小心……”
“不是不小心。”叶迦城直接否定掉,“是喝了迷-药和打胎的药物。”
“什么?”顾雅吃惊的看着他,“什么意思?你说她吃了迷-药和打胎药?”
叶迦城点头,苏素憋了好久了,眼眶里的眼泪转了好几圈都没让它掉下来,这下再也绷不住了,她站出来,“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明白,我绝对不会让薄曦白白受这样的折磨!”
说着,眼泪就唰的掉了下来,她紧紧的咬唇控制住抽噎的节奏,反而更加难以控制。
顾雅想不明白这其中缘由,“可是我们离开家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不像有什么异常啊。”
陈誉情绪低落着,“等她醒了,说不定就知道原因了。”
走廊的一头,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众人看过去,薄森像是疯了一样的跑过来,她的身后,宁泉同样满脸担忧。
“薄曦呢?我女儿呢!”
薄森抓住一个人就问,随后视线就落在病房的门板上,不管不顾的推门进去,看到床上躺着的身影,还有那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蛋,薄森的心口被狠狠的重击,她只知道生孩子很辛苦,可她不知道流产有多辛苦。
她的孩子,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她该是生不如死了吧。
而她却不能为自己的孩子分担哪怕一丁点的痛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眼眶发热的朦胧起来,她捂住嘴巴难受的哭出来,满脸的扭曲难控,声音在嗓子眼徘徊,那压抑的害怕吵醒女儿的声音,刺耳得让人心碎。
梁慕白回过头来,缓缓的起身向她走过来,他的双手垂在两侧,犹如行尸一般一步一步……
苍白的脸庞,不敢抬起的眼帘,还有满脸自责愧疚好像刚死过一般的神色……
“啪!”
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扇了过去。
薄森颤抖的手握成拳,她几乎是压抑着满腔的嘶吼,“你说过会好好对她,你就是这样好好对她的?梁慕白,我看错你了!”
颤栗的嗓音,薄森气得浑身打颤,她这一巴掌是用尽了所有的怒气,梁慕白生生的接下了。
他敛着眸子,看着某一个角落,动也不动。
薄森冷了他一眼,越过他扑在病床边,一手握着薄曦的手心,“怎么这么凉,女儿你冷不冷?”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不停的替薄曦搓着手心手背,她的目光落在女儿惨白的脸上,“没事的,别怕没事的,妈妈在呢。”
就好像小时候,女儿生场大病,快要死的那个好像是她一样,如果可以,她希望女儿所有的痛苦都由自己来承担,可是女儿大了,要经历很多很多事情,她这个母亲只能远远的看着,想守护都那么的力不从心。
薄曦没有要醒的迹象。
人太多,只好疏散出去,可谁都不愿离开,谁都不放心离开。
病房内,只留下薄森一个人。
病房外,梁慕白垂首靠在墙壁上,依然是不言不语,好像魂儿根本不在。
顾雅担心的走过去,“慕白,别太伤心了,孩子还会再有的……”
“不会再有了。”梁慕白终于红了眼,他的喉结竭力的控制着滚动,他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的。
他说:“不会再有了。”
顾雅以为他受到了刺激,所以才胡言乱语,于是便安慰着:“等薄曦身体好了,你们可以再要一个……”
“她给我打电话了。”梁慕白自言自语着,“我没接到。”
几个人齐刷刷的看过去,神色一致性的震惊,他这样说……是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自己。
他……没事吧?
攸的,梁慕白痛苦的抓住短发,沿着墙壁缓缓的……缓缓的滑坐在地。
低沉的嘶哑从喉间溢出,他将脸颊埋在膝盖里,不断的重复着:“不会再有了,不会再有了……”
没有人敢上前,因为没有人能切实的感受到他现在的痛苦,不会再有的是孩子,是他无法穿越时空去挽回那一切。
他的眼前,落着一双黑色皮鞋,他不敢看向矗立在眼前的人,他紧紧的抿着薄唇,吐出几个字:“宁叔,对不起。”
宁泉低睨着,满脸的冷漠,一直这样默视了很久,所有人都感觉到那股快要把人震碎的气场。
“当初答应你,会好好对她,我没有做到。”梁慕白的目光平平的,犹如死灰。
宁泉冷声:“既然你没有能力保护她,以后我的女儿,我自己来保护。”
说完,几乎是没有一刻的停留,他推开病房的门进去。
外面,梁梁不满的嘟囔:“又不是大哥的错,他神气什么啊!”
正说着话,梁帛成突然钳住她的手腕,一声不吭的拽着她下楼,梁梁惊呼:“梁帛成你干什么!”
梁帛成一直到楼下才甩开她的手,梁梁疼得揉起来,冷剜着他:“你干什么?很痛知不知道!”
“你告诉我,这件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梁帛成满脸怒气,死死的盯着她。
梁梁心虚的躲开视线,打死不承认:“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别什么事情都赖我身上。”
“你还不承认?你是不是去了大哥那里?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没有没有!我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