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一下前面的那个消息,大家要知道,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韩书记和我说过一句话,那就是打扫干净屋子了才来迎客,而且打扫屋子的速度要快。韩书记给我们的指示就是要甩开膀子加快步子的干,但是,不能闹出问题。因此,这个煤矿整改问题就非常重要,而且是在抢时间。大家心里也清楚,我们要做的不是整顿煤矿,而是要整顿白山经济发展存在的诟病。在坐的各位同志要清楚我们肩上的担子有多重,这是真的考验我们勇气和智慧的时候了。可以这么说,我们大家现在都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人,大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够撇开一些个人因素,认真、严肃地完成好上级交给我们的这个政治任务。如果,我们完成好了,功劳绝对不可能是我刘伟名一个人的。干不好,负责任的也不会只有我刘伟名一个人。当然,今天因为不是常委会,在座的也都是我们几个熟悉的同志,我的话也就说的直白了一点,不过,意思也就是这个意思。大家现在都来说一说,说说对于这个领导包干负责制的意见吧?”刘伟名说完那句话,看到在场的人脸上都各有表情之后又接着说道,他明白在场人的心里想法,所以就直接很直白地开始敲打着。
这些人的想法刘伟名如何猜不出来,他们肯定是很抵触这个提议的,要知道,这件事情可是件费力不讨好的事,干好了功劳能够归结于他们头上的不多,大部分的功劳都会落到下面县里面,而干不好他们却是第一责任人。而如果不这么做,他们只是班子成员,各自管着自己那一块,与他们没有多少关系。这些人都是人精,当然会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可是,刘伟名这番话一说出来,他们便就知道,他们没有退路了。
“刘书记,各个县的情况不一样,有的情况复杂,有的县情况也就相对于来说简单一些。另外,我们几位同志与下面县区的数量也对不上,谁去谁不去这个事情也不是太好定夺。”马俊才显然是支持刘伟名这个想法的,在刘伟名说完之后点了点头说道。
“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我有个最简单却最为有效的办法,那就是抓阄。除了我和俊才同志,还有武装部的同志以及古丽同志不参与,其余的人都要参与。古丽同志刚来白山,对于情况还非常陌生,所以,她就不参与了。其余的同志等下抓阄,抓到哪个县的名字就负责哪个县,当然,会有几个空白的,抓到空白的就不负责了。”刘伟名显然是早有准备地说道。
“抓阄?”包括阿依古丽在内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一大帮市里的大佬坐在一起商量事情最后却用小孩子玩的抓阄游戏来决定事情,这未免也太过于耸人听闻了。
“对,就是抓阄。这个看起来有点儿戏,但是却是最为公平有效的办法。这样就没有公平与不公平之说,更加没有好的与坏的的说法了,说的通俗点,那就是大家全凭手气了。当然,这抓阄的结果大家心里知道就行,明天到了常委会上我们再根据今天抓阄的结婚进行任务的分配,并且记录在案。这只是一个手段,与目的无关,对不对?”刘伟名笑着说着。
大家认真地都想了想,觉得也确实如刘伟名说的,是这个道理。抓阄确实是最为有效也最直接的办法。保证了绝对的公平。
“刘书记,我觉得我也应该参与。”阿依古丽随后认真地说出了她在这次会议上的第一句话。
“嗯?”刘伟名疑惑地望着阿依古丽。
“我觉得我没有道理避开这个任务,我也是班子的一员,而且也不是全面负责的领导。虽然我刚来不久,但是我想,我能够完成好这个任务,而且,接受这个任务也是我更好熟悉白山情况的一个捷径,所以,我申请加入抓阄的行列。”阿依古丽坚定地说道。
刘伟名皱着眉头望着阿依古丽,意思就是在问阿依古丽,“你确定了吗?”刘伟名说阿依古丽刚来不参与这个是有意为阿依古丽开脱,要知道,白山的情况非常复杂,特别是下面各县的情况,更是深水区。刘伟名是想保护阿依古丽,不想她卷进这些泥潭里面,要知道,一个不好就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结果。
阿依古丽望着刘伟名坚定地点了点头。
“既然古丽同志强烈要求加入那就把古丽同志也算进去吧,我可先说好,一旦抓阄了,不管结果如何,都必须无条件的服从抓阄的结果,不得更改。”刘伟名见阿依古丽态度坚决便直接说道。
“秘书长,这个阄就由你来做吧。”刘伟名指着姚宏说道。
于是,接下来最为搞笑的一幕出现了,白山市所有的班子成员聚在一起玩了一出叫做抓阄的游戏。监督者是市委书记和市长,参与者是市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组织部长等等人,一个个玩的还非常有心跳,很是认真。负责用笔做纸团团的阄的是市委秘书长,要是这一幕传了出去估计会雷倒一大批人的。当然,刘伟名也说得过去,这不是一个正式的会议,也更加不会把抓阄这一段记录在案的。就像他前面所说的,明天的常委会他会直接宣布分管的任命,中间绝对不会提到与抓阄有关的事情。当然,宣布的结果其实就是今天抓阄的结果。
抓阄的结果出来之后当然就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了,抽到煤矿少、情况好的县的和抽到空白阄的当然就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