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她在哪?!”
萧逸和沐野两人齐齐冲向时惜月问道,然而她眼中满满的只有萧逸。 尤其是在听见第一句问唐糖糖的人不是他以外,就笑的更开心了。
没错,扶苏还是她的,唐糖糖没有把他抢走。在他心中,最重要的还是江山,而不是她唐糖糖。
沐野距离她最远,却最先冲到她面前,直接一把掐在了她脖子上,狠狠的提了起来,“说!她究竟去哪了!”
时惜月也不反抗,就这么任由他提着,脸色憋得越来越通红。始终一句话不肯说,笑着看着他,“有种……你就掐死我啊……那样你就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下……下落。”
“滚!”沐野听见这话,气的眼睛都快红了,又不能真的拿她怎么样。因为她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在说,小藤球还活着!“快说,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时惜月好笑的看着他,即使在这种情况仍然保持清醒的状态,“我说她……”
声音细小如蚊蝇,沐野哪里听得见。只好将她又往脸前凑了凑,手上力气收紧,冷冷的威胁道,“不想死的话就大点声!”
“沐野!”萧逸终究看不下去了,“你快放开她,再不放手她就被你掐死了,你想知道糖糖的下落除了问她难道还有别的好办法吗?”
沐野细细一想,也觉得萧逸说的有道理,随后便嫌恶的将她的身体狠狠地丢了出去。
时惜月摔在地上,萧逸自然没有上前去扶她,是友是敌还没有搞清楚,怎么能轻举妄动?
“你们,一个两个都以为自己很聪明吗?”时惜月摇晃着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液冷哼道,“一个身为皇帝、一个贵为世子,却在世人面前装疯卖傻。你们还真以为全部漫天过海了吗?你们真以为这京城有镇北王的势力,这南夷是镇北王的天下吗?”
“别搞笑了,你们这种小把戏,姑娘我十岁就玩腻了。”
沐野和萧逸的脸齐齐黑了。
时惜月好似今天一定要说个过瘾似的继续说道,“时明月自从春末入城开始,整个人就跟以前不一样了。因为以前不常在外人面前抛头露面,所以所有人都没有看出来,其实这个时明月早已换了人。她叫唐糖糖,只不过是长了一张与时明月相似的脸,她根本就不是时明月!”
萧逸皱眉,“说不定糖糖只是受伤失去记忆了,所以才会不记得以前的往事。”
时惜月痴痴的望着他说,“扶苏哥哥,你永远都是这么善解人意。然而,她真的不是时明月,一个人的记忆可以改变,性格是变不了的。还有就是,唐糖糖懂得的很多东西都是我们大家不懂的。你们看她的这些产业,整个南夷谁能仿出来第二个?”
沐野陷入沉思,时惜月说的没错。
唐糖糖身上有太多秘密,就像她一直说很多东西都是她老家那边的。她老家分明就是将军府,而将军府怎么那么多异于常人的东西?
她会做出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这些更是他们这个国家,乃至他们这个年代所没有的,甚至还有一些是他们连做都做不出来的东西,而她却全部都懂。
因为她第一次出现时的状态就是奇奇怪怪,所以到后面也就习以为常,以为她就是那么奇怪的一个人,结果被时惜月一提出来却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多了解她得喜好,不了解她的来历,不了解她的一切一切。
“她在哪?”沐野闭了闭眼睛又问道,他现在只能快点见到她。认认真真的跟她说,他喜欢她,他想陪伴她一生,他想慢慢了解她的一切,融入她的世界。
“我跟时明月是孪生姐妹,可就在我们出生之时,有一个老和尚突然来到将军府告诉爹爹。”时惜月逐渐进入痛苦的回忆,
“哈哈,夫人辛苦了,我们的两个女儿都平安无事。我已经为她们取好了名字,一个叫明月,一个叫惜月。”
“将军……”
“将军,您这双女儿生不逢时,竟碰上了天煞之星。如今只可留一个,才能保全另一个,否则两个孩子都不能存活,甚至还会有更严重的危害。”一个白衣僧人突然不请自来到了府上,痛心疾首的对时远清说道。
刚得两女的时远清从喜悦中惊醒,瞬间犹如五雷轰顶。眼前这名大师,是南夷著名的森人,颇有些仙缘,就连镇北王都喜欢听他卜。他惊慌了,“大师,求你救救我的女儿们啊。”
白衣僧人看了看那襁褓中的一双婴儿,眼中也有不忍,终还是说出了口,“只能……有一个留下。”
时远清愣在原地,不再说话。他的女儿才刚出生,上天怎么会跟他开这么狠心的玩笑,亲手杀死他的女儿?
这让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啊!”屋内产房突然传出一声痛呼,丫鬟婆子乱成一团。
“将军,夫人突然大出血快不行了!”产婆慌慌张张的从屋内跑了出来,跟丫鬟一起齐齐跪在地上。
身侧孩子的哭声唤回了时远清的神智,他抱起一个幼小的孩子,面目坚定的递给门口的侍卫,“扔掉河里。”
侍卫不明所以,不知道将军为什么这么安排,只是看他脸上的表情,太过决绝。这才小心翼翼的接过他们的小小姐,抱着就往府外河边急急走去。
而那被抱走沉河的孩子,正是时惜月。
然而侍卫终究心软,那软腻可爱的孩子,还是将军的亲生骨肉,他实在不理解将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