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容格格也跟她的母亲一样,是个一旦决定某件事就会坚持到底的人,温暖越不同意,她越坚持自己的想法,想出去单独闯一闯。
“妈,你到底还是不是我妈啊,还是因为你和爸一样喜欢儿子不喜欢我这个女儿?如果是这个原因,那我不服。”
容格格的口吻是明显的忤逆,顿时激怒了一直默不作声的父亲容爵,“放肆!容格格,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就是这个态度,难道我说错了?!”
“混账!”容爵勃然大怒,抬起手就给了容格格一巴掌。
‘啪’地一下,突兀的声音传至整个安静的楼道,令门外的凉笙都不禁惊了一下。接下来良久的沉默令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心脏不听使唤地收缩。
大约又过了十来秒后,才听见容格格颤抖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爸……你打我?你居然打我……也就是说,你承认更喜欢大哥二哥,不喜欢我这个女儿是不是?那好,我走,我走了,不就碍不着你们的眼了?!”
听到这里,凉笙的心脏倏然一紧。
下一秒书房的门被骤然打开,容格格哭丧着脸从里面跑出来,不意凉笙就杵在外面的走廊,她奔出来时就撞进了凉笙怀里。
两个人都愣住了,而凉笙看见容格格脸上还带着泪珠儿,心口不禁一抽。
这时候书房里传来温暖呼喊的声音:“格格,你去哪儿?快回来!”
紧接着是温暖走向书房门口的脚步声,容格格一个激灵,拽住凉笙的手就往楼道口跑:“别说话,快带我上车!”
凉笙心里很清楚,作为容爵和温暖夫妇俩的养子,这个时候的他该阻止容格格的,可不知怎的,他竟鬼使神差地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臂,往楼下停车库走去。
外面的雨下得越来越大,他开着车带她去了一个朋友开的酒吧。
那家酒吧和别处不同,有的是舒适惬意的环境,没有太多吵闹的气氛,多的是安安静静一边喝酒一边聊心事的人,很适合此时非常需要冷静的她。
那是容格格第一次喝酒,她一直被家里人保护得很好,以至于她二十岁已过的年纪仍然滴酒未沾。所以,凉笙并不知道她对酒精过敏。
事实上他不敢给她太浓的酒喝,只给了她一杯酒精浓度很低的水果酒。
但仅仅只是一杯水果酒,她就醉了,而且醉得不轻,满脸酡红,半眯着妩媚生姿的眼,随着音乐节奏轻轻地摇晃着脑袋,几缕青丝从耳侧垂落下来,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子,楚楚动人得紧。
凉笙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却冷不丁地听见容格格呢喃地问:“凉笙,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怔了下,抬头看向她。没想到她忽然凑近他跟前,睁着那一双雾气腾腾的眼眸看他,可怜地似要掉下眼泪来了。
不等他开口说话,她又说:“如果你喜欢我,就带我走吧,离开南城,好吗?”
原来她只是把他当成了一根救命稻草……凉笙叹了口气,从她手里拿走酒杯,说:“三小姐,你醉了。”
“谁说我醉了!我好得很呢!”容格格皱了皱眉,作势又要从他手里抢回酒杯去,推搡间,她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三小姐?三小姐?”
凉笙唤了她几次都不醒,便伸手去摸她的额头,但视线不经意扫过她的颈脖时,蓦然发现她的颈脖处呈现出大片大片的红疹子,他头一次慌了神,赶紧抱她去了医院。
“她这是酒精过敏,幸亏送医及时,如果再拖久一点,病人很可能会出现休克的现象……”医生的话无疑让凉笙的心沉到了谷底。
不一会儿,容爵和温暖夫妇俩就赶来了,他低垂着头愧疚地杵在两人身前:“先生,夫人,对不起,我——”
不待他把话说完,一道黑影闪过,啪地一声,他的左脸上就被温暖扇了个耳光。
温暖气急了,第一次大发脾气:“凉笙,我和容爵一向都很信任你,可你怎么也和格格一样不懂事,还带她去酒吧喝酒?你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
凉笙再没有做任何的辩解,他心知肚明,这次确实是自己做错了。
夜里他偷偷去了一次医院看容格格,还未推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容爵和温暖的谈话声。
“老公,你不觉得凉笙和格格走得太近了吗?我听那些下人们说,凉笙对我们家格格——”话到一半,温暖欲言又止,顿了一会儿才道,“我知道有些话我不该说,但格格是我的宝贝女儿,她现在已经二十岁了,我得为她的将来打算。”
外面,凉笙身形一震。
四五秒后,他转身离开了病房。
那之后的一个星期,他再没有去过病房一次。
又过了大概半个月,他被容爵派去了东南亚,在那里待了大半年后才回到南城。而那时候容格格终于得到容爵和温暖两夫妇的允许,去巴黎进修她钟爱的化妆造型……
翌日清早,凉笙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他并未第一时间接听电话,而是坐在床上紧蹙起眉心。想起昨晚的梦境,不禁抬起手轻揉了揉太阳穴,唇边逸出一抹轻嘲的笑意。
往事重现,犹如昨日。
感慨的同时,他已接了电话:“喂?”
手下阿全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笙哥,好消息,我们已经找到徐志远的下落了!”
俊眸倏然一凝,凉笙的脸上已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在哪儿?”
阿全报了个地址,凉笙说:“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