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傲雪并没有注意到武王对自己父母的称谓,看到他主动向前走,她不由得心花怒放,回头冲大哥一笑,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去。
南宫国的皇帝正端坐在冰玄玉椅上,他长得高大健壮,一双锐利的眸子中藏着睿智,较之南宫烈天的飞扬跋扈,他的霸气显得更加内敛。
他的旁边坐着雍容华贵的皇后,南宫烈天和南宫傲雪的生母,她是个********,风韵犹存,从保养姣好的脸上,可以看出南宫傲雪和她长得比较像。
此时,皇帝和皇后的目光正审视着一步步走过来的步惊鸿。皇帝对这个威严霸凛,英俊潇洒的年轻男子的外表甚是满意,他一身贵胄之气,丝毫不逊于皇室中人,他伟岸魁梧,丝毫不亚于南宫国的男子。
皇后打量着步惊鸿的目光变得温和,看到雪儿和他走在一起,像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甚是般配,皇后感到很欣慰。特别是女儿脸上洋溢出来的发自肺腑的幸福,让做母亲的也跟着开心,雪儿一向心高气傲,现在终于找到了自己满意的男人,雪儿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皇后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步惊鸿走近了,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东旭国武王步惊鸿,拜见南宫国皇上和皇后,万福金安。”
听到步惊鸿这样生分的称呼,皇上心里顿时感到不悦,这都有了婚约了,称呼还不改,而且他只是弯了弯腰,没有行跪拜礼,先前就听说他在签条约时,不是很乐意。
皇后也是一愣,他也太不懂礼节了,看这态度,暗道还嫌弃本宫的女儿不成?
皇上和皇后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和儿子抓了步惊鸿的人,以此强迫他来南宫国,他们还以为他是以准夫婿的身份主动过来拜见岳父母的。
南宫烈天唇角挂起一道讥讽:“妹婿,进来拜见父皇和母后,怎么不行跪拜大礼。”
步惊鸿冷笑:若不是因为你们抓了我的人,我岂肯千里迢迢来这里。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向来不跪天不跪地,不跪任何人,能给你们客气的行个拱手礼,就已经很不错了。他不紧不慢地说:“皇上恕罪,本王是武林出身,没有跪拜的习惯。”
南宫傲雪见父皇和母后对武王不满,急忙说:“东旭国讲究多,不像咱们国家,他们得订亲之后,才能改称呼。”
南宫烈天就没打算放过步惊鸿,想先为难他一番,挑眉道:“称呼可以先不改,但跪拜的礼节总该有,这是面见皇上起码的礼节,武王不会不知道。”
他冷静地说:“东旭国的皇帝特许我免行跪拜礼,而且这种迂腐的礼节,早就应该废除了。”
皇上怒火中烧,本来他就嫌弃步惊鸿是个外国人,不愿意自己最心爱的女儿远嫁异国他乡,后来又听说步惊鸿本不同意娶自己的女儿,他早就生气了。现在见步惊鸿竟然狂妄到见了他这个皇帝都不跪拜,莫说他是一国之君,就算是普通的老百姓,准女婿上门,也得恭敬的跪拜行个礼,起码还要带一份礼物。
步惊鸿倒好,不但空着手过来了,还如此冷傲。凭步惊鸿的身份,要娶南宫国尊贵的公主已经是大大的高攀了,竟然还摆出一副臭架子,简直是岂有此理。
皇上越想越生气,今天非得给步惊鸿一个下马威不可,先削去他的狂傲。皇上这些天憋在心里的怨气一下子都发泄了出来,重重的一拍椅背,勃然大怒中带着嘲讽:“果然是武林匹夫,一点礼节也不懂,难登大雅之堂,丢尽了你们东旭国的脸。”
步惊鸿冷冷回击:“我们武林中人豪放不羁,从来不会被这些迂腐的礼节束缚,皇上若是觉得在下粗鲁,不配站在这宫殿中,在下现在就告退。”
南宫傲雪一听要坏事,赶紧跪下说:“父皇息怒,东旭国的皇帝准许武王不用跪拜任何人,他初来乍到,不懂咱们南宫国的礼节,女儿日后和他慢慢说就是了。”
皇上怒发冲冠:“你给朕起来,看看你千挑万选领回来的这个男人,如此狂妄无礼。他看不上你,你也用不着死乞白赖的跟着他,朕的女儿想找什么样的男子都有,反正你们现在还没有订亲,让他走,朕看着他就生气。”
南宫烈天早就忍无可忍了,恶狠狠地说:“皇宫岂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今日他胆敢忤逆父皇,必须把他的命留下。”
南宫傲雪皱眉喊道:“父皇,哥哥,你们说什么呢,现在诸国都应该知道了我和武王已有婚约的消息,此时悔婚,别的国家肯定会笑话我们,以后我还怎么嫁人。”
“想悔婚的是他,他根本就没有诚意。父皇就算被诸国笑话,也不愿意你嫁给这个男人,还得低三下四地求着他,现在他就这种态度,成亲之后更得整天欺负你。”皇上为女儿的婚姻担忧。
南宫傲雪铿锵有力地说:“父皇,女儿这辈子就认定了武王,嫁给他绝不后悔,女儿的这门亲事已定,请你们不要再反对了。武王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女儿替他赔罪,咱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一个女婿半个儿,武王也是你的孩子,父皇何必跟自己的孩子置气。”
皇后看到女儿态度很坚决,也趁机劝道:“皇上,雪儿说得对,都是一家人,何必在乎这么多。武王做得不对之处,皇上教训他几句就行了,莫伤了一家人的和气,武王千里迢迢从东旭国来看望我们,诚心可嘉。”
皇上气呼呼的没有说话,皇后笑了笑说:“来,武王,坐下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