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流年终是没忍住,低沉地问道:“丫头,你不要骗我,是教主来过对吗?”
夜潼略带苦涩地说:“教主和新娘子在一起,怎么会来我这里。”
温流年眉头紧颦:“丫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说过我们是好闺蜜,无话不说的,你有什么痛苦告诉我,别让我着急了。”
温流年握住她的手,却见她的掌心通红,有一片干涸的血迹。他大惊失色,“丫头,你哪里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夜潼此时披风里面只穿着薄薄的底衣,袖子还破碎了,可以说衣衫不整,温流年没法检查,更加着急了。
总不能告诉他,她刺伤了步惊鸿。夜潼只好编了个理由:“我的腿不小心磕了一下,破了一点小皮。”
温流年半信半疑:“让我看看,我帮你擦药。”
夜潼摇摇头:“谢谢,我已经擦过了,夜很深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她实在不肯说,温流年亦不能一再逼问,心里却很不安。他宁愿像她说的,谁都没有来,是她梦游撕碎了自己的衣服。
他停顿了一下,问出了自己的另一个疑惑:“丫头,你的守宫砂怎么会在左胳膊上?”
既然被他发现了,夜潼不妨告诉他:“是我娘特意为我点到左胳膊上的,说是等我长大后,可以考验一下自己的夫君,看他是否相信我的人品。”
温流年不解地说:“我不太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这事儿还得从头讲起,我娘在未出嫁前,出了一次意外,胳膊上的守宫砂被利器毁坏了,她很惶恐。当时我爹娘已经订亲,我娘对我爹说,如果他不相信她可以退亲。我爹毫不犹豫地说相信我娘是冰清玉洁的女人,为了安慰她,还把婚期提前了。这件事情更加考验出了我爹对我娘的真心和信任,婚后他们夫妻感情一直很好。”
夜潼缓了一口气,接着说,“后来,娘在为我点守宫砂时,特意点在了我的左胳膊上。娘说等我长大找到自己的意中人,可以用这颗守宫砂考验考验他。他若真的爱我,相信我的人品,肯定会经得住考验,夫妻俩相互信任,婚姻才会更幸福。”
温流年点点头:“我明白了,你娘也是用心良苦。”
“我娘是让我用这种方式容、信任我的人。也许我并不值得别人相信,你和步惊鸿看到我右胳膊上没有守宫砂,你俩都觉得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也许我给别人的感觉就是行为放荡吧。”夜潼苦笑道。
温流年歉意地说:“对不起,丫头,我误会了你。可是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怪你,嫌弃你,在我心目中你永远都是最好的。”
“谁又会完全信任谁呢,我不怪你。”夜潼摇摇头。
温流年认真地说:“丫头,我以后什么都信你。”
夜潼轻声道:“嗯,太晚了,你回去休息吧,让我静一静。”
“那好,你也早些休息,别想多了。”温流年越发喜爱这个纯洁美好的女子。
夜潼咬着嘴唇,心里好乱好乱,步惊鸿强行夺去了她的初吻,她恨他,刺了他一刀子后,又觉得有些歉意,毕竟他喝得一塌糊涂,不是存心冒犯她的。
步惊鸿在皇宫里疾掠如飞,躲开皇宫的暗卫,飞到了一座闲置的楼阁里面,坐在那里颓然伤神。夜潼胳膊上那颗殷红的守宫砂,在他的眼前放大,挥之不去。
新房里,南宫傲雪一直蒙着红盖头,坐得端端正正,她在等新郎过来给她揭红盖头。
时间慢慢流逝,每一分钟都那么煎熬,从深夜到了凌晨,她从希望到彻底失望。她伤心极了,泪水打湿了精心化的美丽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