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流年叹口气道:“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得那么简单,一切皆有定数,不可强求。”
夜潼毅然道:“我不信命,只信我自己,人定胜天。”
温流年静静注视着这个清冷倔强的女子,他柔柔一笑,眉眼中光华宛转,点点滴滴都是对她的喜爱,可惜她总也看不见。
夜潼转念问,“教主说不用通关金牌,我们回去这一路上也能畅通无阻的过关,他是怎么安排的?”
温流年扬眉轻松地说:“我们随南宫烈天一起来的时候,教主顺便把魔教的人安插到了各个关隘中。现在只要我们通关,他们就会与我们里应外合,迅速制住守将,打开城门,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过去了。”
夜潼由衷赞叹道:“教主可真会利用一切机会,在南宫烈天的眼皮底下行事,屠夫愣是没发现,他知道后肯定会气得再吐血,毒发身亡得更快。教主的这一系列计策真漂亮,他从容优雅、轻松自若地解决了对别人来说非常棘手的问题,即使南宫国皇帝怀疑是他挑起的****,也找不到证据,只能吃哑巴亏,这才叫****于无形。”
“教主的能耐大着呢,前教主喜称他是魔教几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先天资质极佳,处事冷静睿智,既有铁腕手段,杀伐果决,又善于谋略,精明强干。他十七岁时,就当上了天下第一门派的教主,以六大长老为首的那些魔教高层,哪个不是在武林中叱咤风云的老前辈,他们之所以对年轻的教主臣服,除了他无人能及的《天阙神功》,还有他出类拔萃的领导能力。”温流年语气中充满了佩服,也道出了所有魔教弟子的心声。
“我以前觉得他脾气暴躁,像个喷火龙似的。”夜潼现在对他的认识有所改观了。
温流年嗔道:“教主只有在你面前才这样失控,你这丫头呀,什么人也会被你气得不正常。也就是你敢气教主,换了别人,早就被他大卸八块了。”
夜潼撇撇嘴:“是他承诺要保护我的,否则他有那么好心嘛。像今天我不就说要带他去万花楼嘛,他就暴走了,是他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
温流年摇摇头,心想:傻丫头,教主对你的好你怎么就发现不了呢,根本就与那个承诺无关。唉,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怎么就被这个傻丫头给迷得神魂颠倒的,她到底哪里好,具体也说不上来。教主也许和我一样的感觉,也许喜欢一个人,根本不需要理由。我和教主,谁会是第一个真正走进她内心的男人?
正说着教主呢,耳边传来教主严厉的冷喝:“你们两个不想走,就留在南宫国。”
步惊鸿骑马出来,看到夜潼和温流年挨着很近,在神态亲密地说什么悄悄话。他心里一阵酸涩,方才明白这臭女人是故意气走他,为了和温流年在一起。
温流年嘻嘻一笑,立刻答道:“走,我们这就走。”
他说着和夜潼快步过来,接过魔教弟子帮他们牵着的马。
夜潼轻盈骑上马,来到步惊鸿身边,歪头调皮地说:“师父大人,我刚才跟你开玩笑呢,那种地方的女人你怎么会喜欢呢,等我以后帮你找个好的。”
“离我远点。”夜潼这一说,步惊鸿更恼火了,打马在前面飞驰,远远落下了她。
“丫头,教主真生气了,我去哄哄他,跟他解释一下,前面见。”温流年纵马追赶教主去了。
夜潼郁闷:师父又暴走,我不就说了一句话嘛,真是太没肚量了,妖孽还说他城府深呢,我咋一点没发现。
魔医从后面骑马过来,态度非常不友好地斥责夜潼:“小巫婆,你屡次惹教主生气,总有一天,教主非把你赶出魔教不可。”
臭老头又来挤兑她,夜潼唇角勾起一丝讥笑:“魔医老儿,你的老年痴呆症还没好呢,你不是神医嘛,怎么就治不好自己的病。我和教主开玩笑,管你什么事。”
魔医冷嘲:“你不用嚣张,有你哭的时候!别以为我查不出你给南宫烈天下的什么毒,你那点微末的伎俩骗孩童还差不多,我就是没戳破而已。”
夜潼挑眉,眸子里满是戏谑:“那神医老先生,你倒是说说,我下的是什么毒呀?”
“你配毒用的药,我基本都知道了,只有一味药尚不确定。”魔医得意洋洋地把药方说了一遍。
这老头绝非浪得虚名,药方说得一字不差,夜潼伸了伸大拇指:“魔医老儿,你真牛,可惜呀,差了这一味药不知道,你就无法调制解药,你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无计可施。”夜潼故意激他,谁让他总是对她吹胡子瞪眼的。
魔医的权威受到挑战,当然心有不甘,气愤地说:“小巫婆,你不用显摆,用不了几天我肯定能研究出来。”
“那你赶紧去研究,别耽误时间了。”夜潼故意摆摆手,赶他走。
魔医什么也没打听着,气呼呼地说:“你,你用的那味药肯定不是名药,还不知道你从哪个耗子窟窿里挖出来的脏东西。”
魔医老头你太不道德了,想套我的话,好啊,本姑娘就把你绕糊涂了。夜潼神秘地说:“错,这一味药是最普通最常见的,天下任何地方都有,它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在你身上。”
莫非这小巫婆拐着弯骂我,魔医生气地皱紧了眉头:“我身上的药多得数不过来,到底是哪个,别故弄玄虚。”
“你猜呗,不过凭你这个老糊涂脑袋,就是猜一年也猜不着,如果你好好求求我,说不定我会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