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流年!”夜潼拔剑冲到北屋,一脚踢开门,豆蔻也抄起一根木棍冲了进去。

只见温流年身上包着被子,正站在墙角瑟瑟发抖。

夜潼着急大喊:“你有没有受伤,歹徒呢?”

温流年指着炕上,结结巴巴地说:“在那,正往我这边爬,快,快杀了它!”

夜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炕上有一只蜈蚣正在爬,她这才明白温流年说的是这个歹徒。

夜潼哭笑不得:“你这个懦夫,不就是一只小蜈蚣嘛,至于把你吓成这样,还一个劲地喊救命。我和豆蔻还以为你遇到杀手了,害得我们好一阵担心。”

温流年神色紧张:“快把它弄下去。”

夜潼用剑尖挑起蜈蚣,在温流年面前晃了晃,温流年闭上眼睛尖叫:“快拿开,丫头你别吓我了,我的心脏受不了了。”

夜潼戏谑:“温军师,一只小虫子而已,就是腿多了一些,爬动的样子有些特别,你睁开眼看看。”

温流年把脑袋都缩到被子里了,慌乱地说:“我不要看,快杀了它。”

“你叫姐姐,我就帮你解决了它。”夜潼今天可逮会了,整天被他称呼“丫头”,好像他比她大很多似的,不过大了四岁而已。

“我不叫,你比我小。”温流年的声音从被子里冒出来,闷闷的。

夜潼看到他赤着脚,随即道:“不叫,我就把虫子放你脚上。”

温流年猛地抬起头来,小挪了几步,把一双玉足藏到了褥子里。

豆蔻不忍心见恩人受惊,何况是在她家里遇到的“危险”,她赶紧求情:“夜姑娘,您就别吓唬温军师了,他的脸都白了。”

“他的脸本来就很白。”夜潼继续逗他,“快叫姐姐,不然我把蜈蚣放你身上,让它从你脖子里钻进去。”

温流年吓得花容失色:“姐姐,快饶了我吧。”

“呵,这还差不多。”夜潼剑尖一转,蜈蚣掉到了地上,豆蔻上去一脚把它踩死了。

夜潼撇撇嘴:“看到了吧,人家柔弱的豆蔻都不怕,你个大男人羞不羞。咱们魔教有你这么怂的人嘛,要是教主知道了,非把你开了不可。”

“臭丫头,你趁火打劫!我从小就害怕这种多足的虫子,看着好恶心,好恐怖,今天偏偏还遇到了一只。我的命好苦啊,你还欺负我。”温流年可怜兮兮地说。

夜潼星眸一眯:“有恐惧症得想办法克服,豆蔻,你去帮他多找些虫子来,见多了就不害怕了。”

豆蔻知道夜姑娘跟温军师开玩笑,便笑笑说:“夜姑娘,冬天虫子都休眠了,找不到啊。这只蜈蚣也不知道怎么出来的,可能它原本在席子下面,我烧火多了炕太热了,它才跑出来活动的。”

温流年非常苦恼:“是太热了,我都快被烫死了,跟烙饼似的,翻过来覆过去的睡不着。”

豆蔻歉意地说:“都怪我,对不起啊恩人,我怕屋里冷了冻着您,就在灶里多添了一些粗木柴。”

“你要把我烤熟了吗?”温流年悲催极了。

“甭理他了,他第一次睡土炕不习惯,等过一会儿炕就凉了。”夜潼招呼豆蔻回去。

温流年急忙喊:“丫头,你别走,你在这里陪着我,万一待会儿从席子下面再跑出一只蜈蚣可咋办。”

“你自己看着办,半夜三更的,别再喊我们了。”夜潼打着哈欠,就要走出去。

温流年突然从炕上飞下来,依旧包着被子,堵住门口,可怜巴巴地说:“丫头,你别走,帮帮我吧,我是为了你才在这里住宿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夜潼想到他刚才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的模样,知道他的确很害怕。她瞪了他一眼:“好吧,就帮你一次,谁让我路上带了你这个拖油瓶的。”

豆蔻惊愕地回头望望两人,他们孤男寡女共睡一个房间,听起来两人应该不是夫妻,这也太开放了,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会被浸猪笼的……

夜潼转身对豆蔻说,“姑娘,你的大眼睛都快掉出来了,你去南屋把我盖的那条被子拿过来。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冷静思考一下,有什么不明白的明天早上问我。”

温流年疑惑地问:“你让她考虑什么?”

夜潼嗔道:“你赤着脚站地上不凉啊,快滚炕上去,我们女孩子说的悄悄话,你乱打听什么。”

温流年飞到炕上,包着被子就躺下了,跟个大蚕茧似的。

豆蔻小跑着把被子送过来,关上门,又一溜烟跑回去了,她觉得今晚自己受到的震撼已经够多了,她的脑袋发懵,得赶紧回去静一静。

夜潼看着温流年奇怪的睡觉姿势,打趣道:“你刚才一直包着被子干什么,你里面没穿衣服吗?”

温流年尴尬地笑笑:“呵呵,这不是炕上太热了嘛,我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最后就把底衣也脱了。”

“你的意思是你只穿着短裤?”夜潼狡黠地眨眨眼。

温流年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所以,你离我远点啊。”

夜潼眉飞色舞:“哇塞,天赐良机啊,快掀开被子,让我看看你身上的皮肤,是不是也和脸一样雪白。”

“丫头,你好猥琐呀,女**。”温流年裹紧了被子,凤眸中闪动着怯意。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来嘛,让我看看,你不乖姐可就要用暴力了。”夜潼柳眉一挑,像个吊儿郎当的小太妹。

温流年干脆坐起来,勾唇一笑,凤眸中荡出一抹妩媚潋滟的波光,顿时满室生春。


状态提示:第208章 雪肌玉肤--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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