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流年把夜潼抱回圣女殿,让桔梗快点把炭火加旺,让连翘再找出一条被子来。
在暖和的屋子里,盖着两条被子,夜潼还是浑身冰凉,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身上还发抖,额头不停地渗着冷汗。
桔梗和连翘看到圣女这个样子,又心疼又着急,双双落泪。
温流年更是急坏了,上个月夜潼虽然也是耗尽内力,身体虚弱,但不像今天这么严重,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一咬牙,把靴子摔下来,就要**去抱着夜潼,用自己的身体给她取暖。
桔梗和连翘吓了一跳,两人慌忙伸手拉住了温流年。
桔梗带着哭腔说:“温军师,男女授受不亲,我俩可以试一试,运功帮圣女恢复体力。”
“快,快试一下。”温流年赶紧把夜潼扶起来。
桔梗和连翘两人不遗余力地为夜潼输入内力,只盼着圣女快好起来,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体。
夜潼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她知道身边有关心她的人,不能让他们担心。
她强打起精神,急忙阻止二人:“你俩快停手,我的内力和你们的不相融,你们别耗费了,我的内力休息一晚,明天就能自行恢复了。”
两人听到圣女的说话声,知道圣女没有危险了,都破涕为笑。
温流年妩媚的凤眸中也闪烁着一滴晶莹的泪花,夜潼打趣:“妖孽,我还没死,你哭什么。”
温流年轻轻扶她躺在**上,嗔道:“你这臭丫头,还顾得打趣,每次都害我担心,你刚才的样子有多吓人。”
桔梗倒了一杯热水,喂圣女喝下后,两人就出去熬人参汤了。
“这两个小姑娘,真把我当病号了,我很快就好了,温流年,你也回去吧。”夜潼用轻松的语气说着,怎奈声音沙哑。
“丫头,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快告诉我,我都快被你急死了。”温流年分明感觉夜潼心里受伤了,她身上如此冰凉,是从心里往外渗出的寒气。
“妖孽,你能不能别这么八婆,我有事自然会告诉你的,不说就是根本没什么。我累了,不和你聊了。”夜潼只能选择逃避这个话题。
温流年叹口气,不再追问。
桔梗喂夜潼喝了一小碗人参汤,她精疲力竭地睡着了。
温流年态度坚决地让桔梗和连翘去休息,他今晚不走了,留下来照顾夜潼。
桔梗和连翘惊讶地对视一眼,她俩知道温军师不放心圣女,她俩欲要拒绝的话没有说出口,最后点点头出去了。
温流年搬了矮凳,坐在夜潼**边,静静地守护着她。他突然觉得,也许自己在夜潼的生命中,扮演的角色就是她的护花使者。
过了不长时间,夜潼说起了梦话,她皱着眉头,满头大汗,一会儿喊“师父”,一会儿喊“步惊鸿”,声音凄楚,似乎压抑了太多的痛苦。
丫头连在睡梦中呼唤的都是教主的名字,温流年心中酸涩,但更多的是怜惜。丫头该是装了多少痛苦呀,才会在梦中也不得快乐。到底什么事情令她如此纠结,无法排遣?
温流年擦干她额头的汗,握住她的手,给她勇气和力量。
老夫人那边,当她看到身受重伤的慕容烟雨被抬进来后,吓得她一颗心差点跳出来。
慕容烟雨委屈的眼泪不停地流,老夫人拿出自己仅剩的两颗魔灵丹,都给她服用了,说过不了几天她的内伤就能痊愈,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老夫人说尽了好听的话来抚慰她,好不容易才让她安静下来。
当魔医过来说教主的煞气被夜潼给压制住了,老夫人又是好一番惊讶:“不是只有《玉女真经》上的内功才能帮鸿儿压制煞气吗,难道姓夜的女人也练了《玉女真经》?”
魔医若有所思:“我也正为这事儿疑惑呢,上个月十五她用金针封了教主的穴道,当时我没在眼前,今天才知道她的内功这么深厚,竟能克制住狂烈的煞气。”
老夫人急迫地说:“不行,我必须把这事弄清楚,她还在鸿儿的寝殿吗?”
“她内力全部耗尽,被送回了圣女殿。”魔医有所感触。
老夫人急不可耐:“我这就让南烛去把她带过来。”
魔医劝道:“老夫人,您先别着急,她现在虚弱得只剩一口气,也过不来呀。”
老夫人愣了一下,那个女人竟舍得耗尽所有内力帮助鸿儿,哼!她也无非是为了讨鸿儿的欢心罢了。
老夫人不感激夜潼,只想弄清楚她是否练了玉女真经,老夫人不愿夜潼这个卑贱丑陋的女人和鸿儿洞房解除煞气。鸿儿应该娶的是高贵美丽的女子,以延续家族高贵的血统和优良的基因。
老夫人打算明天天亮后,就派南烛去圣女殿,打探出夜潼到底练的什么武功。
翌日凌晨,步惊鸿醒来后听天诛说,夜潼为他压制煞气导致自己虚脱,他沉默了一会儿,决定去看看她。至少她还是关心他的,愿意帮助他,不是吗?
他悄悄潜入了夜潼的卧室中,他看到温流年趴在她的**边,两人面对面挨得很近,且十指相扣。这幅幸福温馨的画面刺痛了他的眼睛,刺伤了他的心。
步惊鸿抚着隐隐作疼的心口,转身出了圣女殿,如果这是她想要的幸福,他愿意成全。
虽然步惊鸿很伤心,但他尊重她的选择,毕竟温流年也会好好疼爱她。
清晨,南烛来到了圣女殿外,说老夫人请圣女去一趟。
温流年和夜潼已经醒了,正在房中说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