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潼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从容自若地继续往前走。
苗素笺她们三人每天都在一起晨练,今早聚在一起,红鸾气冲冲地说,昨天她派人监视着夜潼那个贱人,结果贱人上了炫月楼就一直没下来。那可是教主的专用楼宇,她都从来没有机会踏足,贱人凭什么能上去。她也顾不上晨练,拉着水灵和苗素笺就来这里查看。
苗素笺不动声色地跟着过来了,只字未提昨晚给夜潼送饭的事儿。红鸾倒也没发现,敲当时璎珞过去送饭那会儿,红鸾的人正回去跟她复命,两下岔开了。
尚未等夜潼走近,红鸾就忍不住怒喝:“贱人,你昨晚是不是在炫月楼上?”
夜潼见她没有戴面纱,脸已经恢复正常了,艳丽依旧,魔医的药的确管用。
苗素笺和水灵的目光一起投到夜潼脸上,对比之下,苗素笺眼里更多的是关心,水灵眼里更多的是疑惑。
夜潼没有理睬红鸾,对苗素笺客气地说:“谢谢苗姑娘,你的帮助我记在心里了,以后定会回报。”有外人在场,她并没有指明具体的事情。
“夜姑娘客气了,小事一桩,不必放在心上。”苗素笺浅笑徐徐,优雅温善。
看到夜潼对自己不屑一顾,红鸾更恼火了,上前推了她一把:“贱人,本秀问你呢,快说!你是不是在炫月楼上过的夜?”
夜潼站稳了脚步,冷冷地反唇相讥:“问谁呢,贱人?”
“我杀了你个喧人。”红鸾气得像一只斗鸡,冲上来就要打夜潼。
就算是要隐忍,夜潼也绝对不会老老实实站在那里挨打,她倏忽闪到一边,红鸾连她的衣角都够不着。
看到夜潼躲闪的速度这么快,苗素笺和水灵均是一愣,而后上前一左一右拉嘴鸾,劝她别冲动。
水灵用好奇的语气说:“夜姑娘,你是不是练过上乘的轻功,你躲闪的速度太快了,像闪电一般。”
“我压根不会武功,我也不清楚,或许是在被仇人追杀的时候,激发出了身体的潜能。”夜潼沉静地说。
水灵早就打听清楚了,夜潼一点武功也不会,现在听夜潼这样说,她倒也有几分相信。她笑道:“夜姑娘因祸得福,恭喜你啊,有这样的底子,练轻功一定会得心用手。”
夜潼适时把话头接了过来,她唉声叹气道:“别提练武功了,我还得劳动一个月呢,昨天被抓到炫月楼上打扫卫生,干了一天一晚,我都快被累死饿死了。”
“累死你活该。”红鸾幸灾乐祸地骂了一句。
水灵冲红鸾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转过身来,水灵貌似心无城府的说:“夜姑娘,炫月楼是教主的专用观景楼,是教主安静休憩的地方,平时禁止外人进入,你能上去也是一种福气。”
“这么说,我又因祸得福了,可这种以差点累死为代价的福气,我享不了。炫月楼里被我擦得都可以当镜子了,教主还是不满意,想必是我脾气不好,把教主得罪了,教主才惩罚我的,以后我说话要小心点才是。”夜潼反手捶着自己的腰,苦兮兮的说。
看夜潼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红鸾开心了,教主允许她上炫月楼完全是把她当苦力,让她打扫卫生的。这么一想,红鸾就心理平衡了。
水灵还想要问什么,夜潼捂着肚子说:“我得先回去找点饭吃,水灵秀,苗秀,改天我们再聊吧。”
她点出那两个人的名字,独把红鸾晾在一边,这种胸大无脑、凶狠跋扈的小毒妇,不配划到人类当中。
苗素笺温和一笑,瞄了瞄夜潼的肚子,意味深长地说:“是我考虑不周,夜姑娘快去吃饭吧。”
夜潼明白苗素笺的言外之意是说没有考虑周到,昨晚给她送饭送少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夜潼倒也不怪,毕竟三个包子也是饭,有总比没有强。
夜潼冲她点点头,捂着肚子,拍着腰,故作一副十?*>氲难子,慢慢向前走去?b>
红鸾在后面幸灾乐祸,心里有种畅快感,甚至自觉其美地想,说不定教主是故意惩罚夜潼,替她报仇的。
水灵盯着夜潼的背影,若有所思。
苗素笺比较满意,觉得自己昨晚送三个包子,做得恰到好处,既饿着夜潼的肚子,又让她无法说什么,自己还能在清阳哥哥那里赚个乐于助人的好名声。
后山的竹屋离着太远,夜潼决定先去内管那里报到,顺便找点饭吃。那老头贪杯,酒肴不断,他的小膳房里什么都不缺。
夜潼刚进大门,院中的一个小弟子就飞快地转身,跑进屋里去了。
夜潼正疑惑时,内管拱着鞋子,颠颠地一溜小跑过来。人未到,惊喜的声音先传了过来:“哎呀!丑女娃子,你怎么才过来,快去给老头子调鸡尾巴酒,老头子一肚子酒虫子都扑通一天一晚了,快难受死了。”
夜潼冷淡地说:“我都快饿死了,先让我吃点饭再说。”
“不行,老头子等不及了,你个丑女娃子,都怪你前天调那啥鸡尾巴酒,害得我换了喝酒的口味。结果昨天你失踪不见了,让我一肚子酒虫没法安顿,它们都快把我的肠子咬穿了,我心里像猫抓似的难受。我要是被害死了,你就是****凶手。”内管一口气嘟噜了一大串话。
“老头儿,你可真夸张,我好心给你调酒,你反倒?*鹞依戳恕u?***的罪我可不敢当,这酒我也不敢再调了,你还是继续喝你的烧刀子吧。”夜潼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内管立刻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