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端念念叨叨地说了一通,瑾誉十分无奈地说道,“你方才还同我说,你对了落的心是不会变的。”
司徒南端嘿嘿笑道,“了落是我心中永远的男神,他的位置不会有人可以动摇的。但是人生漫漫,我也是个正常人,如果完全隔绝了美好的事务,岂不是生无可念了?”
瑾誉冷笑道,“你还正常?”
“所以你也觉得我其实是与众不同的吧?”司徒南端欣然问道,他总是有办法误会周遭所有长得还不错的男子都对他有非同一般的感情,这样的他其实也满幸福的。
瑾誉点点头,道,“的确与众不同!与众不同到已经不容于世了,所以你有没有想过试试看那种生无可恋的活法?”
司徒南端闻言,娇嗔道,“竟看不出来,你长得这样明朗俊俏,却有一颗如此脆弱阴郁的心。动不动就生无可念了么?”
所谓鸡同鸭讲,就比如司徒南端和瑾誉。若不是首先看在司徒南端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凡人,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再看在瑾誉身上有内伤的份上,像司徒南端这样总是在瑾誉身边叨叨个没完没了的,瑾誉真的很想抽出青玉扇来,像拍苍蝇那样拍死他。但终究也只是随便找了个由头把他赶走了,自己坐在床上想事。
瑾誉这一回伤的不轻,却忘了问勾栏玉的下落。正当瑾誉疑惑的时候,青花奉了公子深的旨意,亲自过来送还勾栏玉。瑾誉这才想到,他若果真是贺芳庭,因了勾栏玉而死在绿惜手上,如今得了勾栏玉也必然会归还天庭。这果真是贺芳庭才有的性子。
瑾誉既然见了青花,便问道,“你家公子怎么会那么巧路过司徒府,救了本君和幻焰。”
青花彼时正对着瑾誉这张脸各种遐想,哈喇子都快湿透衣襟了。从前青花觉得自己的主人就是世上最好看的人,见了瑾誉以后,才知道世上最好看的人其实不只一个。当然自己的主人也是好看的,只是和瑾誉的风格不大相同罢了。
听到瑾誉问她,她还沉溺在公子深与瑾誉哪个更帅一些的比对之中,纠结得不可自拔,自是没有立刻回答瑾誉。
瑾誉遂道,“怎么,你家主人不让你说?”
“嗯,主人的确时常教诲青花,不要一见到漂亮男人就心猿意马。”青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自然说出的话也是风马牛不相及的。
瑾誉闻言,沉痛抚额地默默在心底哀叹。从前,贺芳庭收徒弟也总是收到诸如这般的歪瓜裂枣,在绮舞宫的时候,还被气得不肯再收任何女弟子。没想到这位公子深也是这样的境遇。
青花见瑾誉面露痛苦的表情,遂凑上前问道,“殿下可是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请主人过来。”
瑾誉摆手的时候,手指不小心触及青花的脸颊,青花只觉得自己高兴得要疯了。事实上,她的确是疯言疯语了起来,她对着瑾誉说道,“主人交代过,殿下的伤在手臂上,其实青花看过主人给殿下治伤,如果殿下不介意的话,青花可以代劳。”
“不必了,本君很介意。”瑾誉丝毫颜面不给青花。
青花闻言,神色立时恹恹的,瑾誉叹道,“本君问你,你是怎么来到司徒府的?”
“主人吩咐的,主人早前就算到绿惜护法会来,主人要我来接引紫瑛姐姐去锦瓷宫取出净瓶好逃出绿惜护法设的魔障。后来我们逃出去的时候,被绿惜护法发现了,绿惜护法用术法追杀我们,紫瑛姐姐祭出青玉扇逃脱,因为我修为浅,又是魔,受不了青玉扇的灵力,紫瑛姐姐把我藏在她的胭脂盒里。这一路我都在的,后来紫瑛姐姐打开胭脂盒与绿惜护法的术法对抗的时候,我便逃了出来,是我赶去锦瓷宫请主人来的。都怪主人慢性子,出门前还得梳个头,敷个粉,说打扮得体,才不丢了魔族一脉的颜面,才不枉他身为公子的高贵身份。所以,我们赶到的时候,就只能收拾一下残局,半招都没有和绿惜护法对上。”青花摇头晃脑地说着,倒是表达得十分清晰,这样听来青花不犯花痴的时候,倒算得上聪明伶俐,能说会道,尤其总结的技巧很好。
青花就是个小丫头片子,小丫头片子总是喜欢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呱噪来引起对方的注意。然而瑾誉对幻焰是心肠肺腑都是炙热的,除了幻焰以外的人,基本上是彻头彻尾的冷。所以青花若是想要从瑾誉这里得到一些慰藉,是注定要失落要伤怀的。
但好在,青花本身不是什么玻璃心。她尤其费力地说了那么一大段,换来的只是瑾誉低沉的嗯了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青花看着瑾誉,又兀自道,“殿下,我瞧着那些照顾殿下的人都不怎么周到,不如让青花在此好好侍奉殿下如何?”
瑾誉思量了一下,反正他向天宫递送了消息,要派几个仙婢过来可能也要些时候。这司徒的人全都笨手笨脚的,青花看着还略顺眼些。主要是青花可以油走在他和紫瑛那处,现下他又不能亲自去见紫瑛,如果有了青花时常来传达消息,他也不必过于忐忑。
这样想来,他便果真应承了,又道,“不过,你终究是魔族之人,你这个决定是不是要问一下公子深呢?”
青花点头道,“肯定会和主人说一下,但是殿下放心,主人是整个魔族里最不像魔的一位了。他既不杀生,也不食肉,终年食素。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