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看向那青年,轻轻一笑,那块最难判断的原石果真失手,不过这并无影响,如他所感,这青年果然有问题。
因为即墨在一块不该出问题的原石偏偏出了问题,而那青年同样是在那块原石上失手。
若是说此前五次有相同判断还说的过去,这只能证明两人实力相当,但此次两人还是相同的判断,却同在不应该失手的那块原石上失手,若是实力相当,岂还会这般凑巧。
“不知诸位可否发现,这两人每次判断虽有个别字眼的诧异,但皆大同小异,而此次两人又在同一块不该失手的原石上失手。”此地实在不乏赌石老饕,他们对各种灵秀的见解堪比阳大师。
“你是说……”
“我有事要禀报。”青年偏头向即墨一笑,走向仲裁者与廉匡。
仲裁者点头道,“你请说。”
“我要控诉即墨。”
青年一语惊人,顿时人群鸦雀无声,短暂安静片刻,人群便像炸开锅,嘈乱无比,各种议论纷纷出现。
青年微顿,向即墨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道,“我恐告他抄袭我的判断结果,想来诸位也已发现,整整六次,我与他的判断虽有字句间的差异,而实际意思却并无差别。”
“想来诸位都很疑惑,我可保证,我虽无名,但本事却是实在,不会去做这些虚假之事。”
“不会去做,但你偏偏做了,还要恶人先告状。”古萧萧十分气愤,就要冲进赛场,却被叶修文止住。
“只是控告?总需要一个理由,不是么?”幻灵夕望着那个青年。
“我接受你的控告,但你却需要实在的证据。”仲裁者点头,又望向即墨,“你可有异议?”
“我也很想听听他的理由。”即墨点头,他总感到有一张无形大网张开,向他笼罩过来,不过他不明白,到底是何原因。他得罪了何人。
“抄袭的方式很简单,即墨修有心眼,可以望穿灵板,看到我所写出的结果,并不足为怪。”
“至于抄袭的理由……即墨作为太上圣子,一代声名显赫的天骄,却要败在我一个无名小卒手上,怎会心甘。”
青年不急不缓,气定神闲。这些理由虽强词夺理,但不可否认确实具有一定道理,还有一种思维偏差的引导性。
“你应该明白,这些并算不上理由。”仲裁者摇头,道,“灵板经过特殊祭炼,哪怕是心眼,也无法望穿。”
“这还需要何理由,明显是此人在抄袭墨哥儿。”古萧萧怒气难消,高声说道。
“还是那句话,证据何在?”
古萧萧冷笑道,“那你不可能算作是平局,让真正舞弊犯科者逍遥法外,却拉黑墨哥儿的名声。”
“我建议再比一场,相信有廉圣师在此,任何舞弊行为都会无处形,至时是真是假,孰是孰非,自见真晓。”
“就是不知你可敢否?”青年望向即墨,嘴角扬着冷笑。
“你亦敢,我有何不敢?”即墨看向廉匡,眉头轻锁。
“就怕你到时间无法再作弊,声名扫地,那时你不要怪我。”青年笑。
“多谢提醒,我还不至于如此小肚肠。”即墨仔细看着青年,想要找出根由,但他完全失望。
此处不乏强者,包括仲裁者在内,这些人均未能看出那青年的手段,即墨想要看出便更难。
看来只有把希望压在廉匡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