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豪母亲的后事,遵照他父亲的意愿,送回老家安葬。
这一年不见,这曾胖子早早得到消息,知道如今的曾豪,再不是昔日那个因为母亲生病,连三万块钱都拿不出来,曾经苦苦来求他的那个穷小子。
如今的曾豪,是省会平都远大房地产公司的副总,远大董事长罗瑞杰罗女士的女婿。
这个远大,曾胖子早在多年前就听说过,那可是全中都省都赫赫有名、财大气粗的大企业。
想想当初因为那区区三万块钱,自己曾处处为难他们一家人,如今再想起这事,肠子都悔青了。
这曾胖子一直想找个机会巴结巴结曾豪,正发愁着不知从哪着手呢,没想到曾豪的母亲,这个老太太死了。
老太太可是他本家的婶子,那也算是自己的亲人,听说曾豪一家要回老家给老人办理后事,这,可是个巴结的好机会!
曾胖子打了电话,知道曾豪下午就赶回来,早早就守在村头,一看到曾豪的车进村,就拦着车,抱头痛哭,像死了自己亲娘一般。
母亲操劳一世,如今走了,曾豪当然希望能风风光光送母亲上路。
这丧事办起来,千头万绪,分外的复杂,曾豪和大哥沉浸在悲痛中,自然无力操办这事。
幸亏有这个远房的弟弟曾胖子,几天来,他跑上跑下,左右打点,一直忙乎到把老人风风光光的安葬在这老家的青山绿水中。
夜晚,家乡的冬夜似乎分外的寒冷,曾豪好怕母亲一个人孤单,他早早的来到田间,守在老人的墓前。
曾胖子猜到今晚曾豪肯定会守墓,他拎了瓶酒,趁着夜色也云了墓地。
冬日夜晚的田间,安静极了,曾豪就这样静静的守着母亲。
自从和彩云分手后,他活着的动力,都是为了母亲,如今,母亲走了,去了另一个世界,他的心仿佛也被掏空般,前途对他来说,那么漠然。显得不再重要。
耳边,是风吹麦田的声音,如果,如果不是还有父亲,还有这一大家子人,他,宁愿,宁愿追随母亲而去。
“豪哥,豪哥!”
这安静的夜晚,是谁在叫他?
他抬起头,是曾胖子。
这个曾胖子,他曾经那么恨他,那么讨厌他,想起母亲生病时他向他借钱时,他的那副嘴脸,曾豪的心里就分外的堵。
可这次,为了母亲的丧事,他上上下下打点着,忙碌着,他心中的讨厌,也没有那么重了。
毕竟,他们还是一家子的兄弟。
一码归一码,这次,他应该感谢他曾胖子的!
曾胖子走到他身边,把酒递给他,道“豪哥,兄弟来陪你,陪婶子,天冷,来,整一口。”
曾豪也不客气,接过酒,对着酒瓶,痛饮几口,道:“胖子,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谢谢你了!”
“豪哥,说这话,你就客气了,咱兄弟,不能这么见外!”
“好,好,好,自家兄弟不见外,不见外!”
“豪哥,你现在发达了,都当上远大的副总了,也提携提携你兄弟我呗,兄弟这个小生意,在农村也就是小打小闹,干不出什么名堂的。”曾胖子知道曾豪是个直肠子,也不在他面前掩饰,直接道。
想想自己眼前的困境,自己这个远大副总,不过是挂个名而已,连一个项目的资金都调动不起来,真真是讽刺,没想到眼前这个兄弟,还想他来提携提携,看看眼前自己的处境,他不禁哑然失笑。
“兄弟,大公司有大公司的难处,你哥我眼前就碰上了难题,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了,又怎么提携兄弟你呢?”
“哥,开什么玩笑,那远大,在咱们中都省,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嫂子是总经理,你这个副总经理,有啥事不能解决的,遇到啥难事了,先给兄弟我说来听听?”
“你哥我虽是副总,你嫂子虽是总经理,可远大的资金,牢牢的控制在那个罗瑞婕的手里,你哥我眼前开发了一个别墅区的项目,项目资金上遇到了难题,我不想看那个老太婆的脸色,更不想张口给她要钱。”
“别墅区呀,这项目将来肯定能挣大钱,哥,有项目,还怕没资金?咱们县城有一些项目,一个屁大点的项目,就吹到天上,项目还没开工,人家就搞集资,集了好多的资金,不过资集过来的钱,比银行利息要高,老百姓一听说往项目上集资,比自毁长城利息高,谁不愿意拿钱过来,你们远大,在全平都都这么出名,要想集来基金,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是呀,这事,他曾豪不是没听说过,要是能过集资能弄来钱,他不用看罗瑞婕的脸色,不也照样可以完成他的项目!
曾胖子的话,让曾豪很是动心!
“胖子,你,只要能筹措来资金,将来你豪哥我,亏不了你的。”
“哥,你放心,有远大这棵大树,还怕弄不到钱,要不这样吧,兄弟我这次跟着你去平都,咱们成立个投资担保公司,咱俩合作,保你资金无忧!”
“这事,我们以后再详谈,今晚,好好陪陪我母亲吧……
平都的平厦集团,晨光广告公司的老板,一如既往的、面带微笑的来见向总经理,只不过又一次,被她的助理挡在了办公室的门外。
这个林春阳,还真是执拗,如此感情用事,又怎么能把企业做强做大?
我就不信了,既然他不来找我,那我去找他,这平厦的广告,我还非给他林春阳不可。
彩云叫上助理,拿上平厦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