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先出去了。”喻‘色’松开了手里的袋子,不等袋子掉到他的被子上就转身飞一样的冲了出去,仿佛慢了些他就会把她吃了一样。
看着那小鸟一样的身形消失在视野里,‘门’阖上了,她做事很周到细致。
季唯衍慢慢拿过了袋子,身体很虚弱,每动一下都在消耗着他少到极致的体力。
轻轻的一抖,袋子里面的内容便掉落了出来。
先是一套白‘色’t恤,码数很大,他应该可以穿,紧接着掉下来的内容是一个小袋子。
季唯衍好奇的以指尖挑开了小袋子,这才看到里面包装完整的子弹内‘裤’。
想象着喻‘色’在替他买这件东西时的神情,他脸上的微笑越发‘迷’人。
撕开包装,季唯衍便慢慢坐起了身子,当被子从肩头滑薄,也‘露’出了他瘦削的身体,也许是躺了太久昏‘迷’太久的原因吧,他很瘦,挪着双‘腿’有些吃力的下‘床’,这才方便穿衣服,手拄着‘床’头桌,额上已经冒出了薄薄的细汗。
果然,太久不动的后果就是这样连要穿个衣服也麻烦呢。
薄‘唇’紧咬着,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可知道自己是个男人。
所以他必须要行。
终于站稳了,季唯衍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徐徐的将那条子弹内‘裤’穿在身上,尺寸刚刚好,让他不由得失了神,她一定是因为每天为他擦身而太了解他的身体了。
他的身体,除了她还给过其它的‘女’人看过吗?
‘迷’惘,他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腿’突然就有些软,他松手去扶‘床’头桌,可动作太急再加上行动还不怎么自如,“嘭”的一声,‘床’头桌上的一个水杯被碰到了地上。
水渍四溅,杯子碎裂了。
“你怎么样了?”一直等在‘门’外的喻‘色’只以为病房里季唯衍摔倒了,想也没想的条件反‘射’的就推‘门’冲了进来,可只有一眼,她就傻了,嗫濡的道:“我……我……”然后恨不得咬舌自尽的又乖乖退了出去。
喻‘色’‘揉’着眼睛,她要长针眼了,她看到那男人只着子弹内‘裤’的样子了。
羞死了。
果然,病人与男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她轻手轻脚的阖‘门’时,身后仿似传来了一声极低极低的低笑声,他在笑她了。
可她确实没见过只穿子弹内‘裤’的真实男人嘛。
当然,这不包括在海边。
泳‘裤’和内‘裤’可不是同一档次的东西,不可相提并论。
“喻‘色’,轮椅来了,我偷偷拿出来的,借你用几天,记得还回来哟,不然,我要赔的。”****把医院的医用轮椅推给了喻‘色’,然后凑近了喻‘色’的小脸,“怎么不进去?”
“他……他在穿衣服。”喻‘色’说完这句后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怎么就觉得很暧昧呢。
“瞧你,这也脸红,你不是天天给他擦身吗,那时怎么没见你脸红?”
“滚。”喻‘色’终于被调侃的恼了,狠狠一推****,“你不忙了吗?那边病人又摁铃了,催着换输液瓶呢。”
****不舍的往护士站瞄了一眼,这才慢吞吞的转身,边走边道:“喻‘色’,话说,他长得还真是够帅的,以后,你要是不喜欢他,就给姐姐介绍介绍,如何?”
“好。”喻‘色’轻应,可脑子里却开始想象着一个可以配得上那男人的‘女’人的面容,****不适合,他的‘女’人一定要是小家碧‘玉’型的,那他们站在一起才是郎才‘女’貌。
呃,想到小家碧‘玉’,喻‘色’想起了老同学们对她的评价。
天咧,她不是在肖想病房里正在穿衣服的男人了吧?
可她,连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
“好了。”低沉而磁‘性’的仿若大提琴般的嗓音从‘门’缝里传出来,喻‘色’这才收了收心推开了房‘门’。
这一次,‘床’前的男人衣冠楚楚,帅气‘逼’人,哪里还有半点病人的样子,他象偶像剧场里的男神,‘惑’人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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