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终于灭了,简非离启动车子再度追了过去,可追过了一条街也不见那辆出租车的影子。
好在,西门的电话终于打过来了,“她在哪儿”等红灯的那一刻,他让西门去手机定位英子的位置了,否则,他怎么能找到那个绝对精明的女人,他小看她了。
“总裁,她”西门迟疑了一下,顿住了。
“你他妈的快说。”第一次的,简非离对下属爆粗了。
“她她关机了。”
所以,西门根本没有查到。
“继续给我查,立刻马上,半个小时内,我一定要查到她在哪里。”
“好的,总裁。”西门飞也似的挂断了电话,再不挂断,他怕他会被简非离的吼声给吼聋了。
总裁歇斯底里了。
总裁这是要疯了的节奏
西门开始脑补起来陌英子到底对总裁做了什么,以至于让他这样吃了火药一般。
简非离匀速的开着车,视线不住的扫过周遭,虽然知道这样的车速根本不可能追上英子的车,不过他此时其实一点也不确定她还在车里。
那个女人太狡黠了。
果然,大约开出了有十几分钟后,那辆之前开得飞快的出租车便跃然眼前了,车速很慢,慢的让他皱了皱眉头,手迅速摁下了车喇叭,两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路边,简非离黑着一张脸冲过去,“她人呢”不用想,英子一定是早就下车了。
“过了红绿灯她就下车了,嗯,这是她让我交给你的。”司机不怕死的将一张字条递向简非离。
简非离只扫了一眼就将字条揉碎了,一张脸更黑了,“谁让你把车给她开的”
“她她抢的。”司机按照英子的指示脱口说到,可是一只手却落在了裤袋里,那个女人还不错,不仅没有刮擦了他的车,甚至还给了他两千块的打车费,后来又加了一千的压惊费,所以,他才肯替她传字条。
“”简非离低咒了一声,这也象是英子能干出来的事情,那个女人似乎什么事都能做出来,而且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范围。
转身就回到了车上,启动,直奔之前她把他甩下的地方,同时再度拨给了西门,告知了西门要查找的范围,这才闷声的开着车在马路上兜起了圈子。
漫无目的的行驶着,他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找不到她,他没法子回去公寓。
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玩得团团转后再被甩了
英子不疾不徐的走在人行横道上,夜晚的风拂过漫身,舒爽怡人,一边走一边想象着那个男人发现自己被甩后的精彩的反应和表情,不由得的眉眼弯起了笑意,简非离,她不想嫁他。
这是她的底线,越过了这个底线,她就不跟他玩了。
望着不远处的酒店,她现在只想着舒服的洗一个澡,再舒服的睡上一觉,然后,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反正天塌下来还有大个,倒是有点浪费了呢。
英子踢掉了鞋子,包也丢在了床上,懒洋洋的就进了浴室,脱了一身的衣物,随手打开了花洒。
温热的水浇在身体上,一阵舒爽。
英子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水声淅沥的这一刻,水溅落的声音清晰悦耳,可她却只感觉到了宁静,就在这样的宁静中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想去想。
不知道洗了多久,只知道热汽薰得她昏昏欲睡。
之前那场赛车她虽然只是转动了下方向盘踩了踩刹车或者油门,但是那种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一起的感觉其实是颇为紧张的,也颇耗心神的。
所以,此时的洗浴于她来说就是一种全然的放松。
水依旧热。
身体软软的,英子彻底的放松了身体与思维。
房间的门就在这时悄然的打开了。
简非离一脸黑线的走进了这个标间。
昏暗的光线从房间到淋浴房,透过透明的玻璃,他一眼看到水汽薰染下的女体,胶白的身子曲线玲珑,长而黑的发铺陈在裸白纤细的背部,就象是一幅泼墨画,低调却韵味无穷。
简非离不是第一次看到陌英子的身体,却从没有一次如此刻这般带给他极强的冲击力,一瞬间,只觉鼻间一热,有红色的液体悄然涌出,他流鼻血了。
红色的液体沿着鼻间流到唇际,那股湿热让他猛然惊醒,抬手抹去才发现他没用的流鼻血了。
果然,越是识人事,越是会有让人无法控制的反应。
静静站在门前,简非离没有动,他不想他的出现打扰了女人此刻的宁静,更何况,这样一幅美人图如果这一刻错过了,他不知还会不会有下一次。
默然无声的看着女人,从没有一刻,他觉得陌英子于他原来是这样的陌生,他突然发现他居然一点也不了解她。
有时候,她就象是一个孩子,有点任性有点傲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理会别人的感受,但是这样的她带给他的就是一种阳光的自由的不带任何矫揉造作的感觉。
那是在其它女人的身上所无法体会到的。
可有时候,他又觉得她是无比理智的女人,比如说放下,放下他这个男人,也许只要给她一分钟,她就会做出决定,然后可以完全的把他甩掉。
一如今晚,她甩他,从头到尾都不到一个小时。
而他找她,却是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若不是从前他派西门查过她的一切,知道她进驻酒店的这个身份证号码,也许今晚根本没有可能这么顺利的找到她。
定定的看着她,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