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也和我提以前的我有多好?”宫欧冷声问道,“以前的我是有病,和席小念24小时相处在一起是因为这样我可以获得愉悦感,现在我裁了,我不需要那样,我可以给她一份正常的感情。 ”
“正常到席秀解除婚约?”
封德反问。
“你……”
宫欧的脸色更冷。
封德现在变成了席小念的管家。
“少爷,你知道席秀这四年是怎么过来的么,媒体曝光的只是凤毛麟角而已。”封德说道,面容慈祥,声音温厚。
宫欧冷冷地盯着他,倒不像以前那样听不进话,走到沙发上重新坐下来,沉声道,“说。”
他的确没有仔细问过席小念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是。”封德点头,站在那里说道,“少爷你失踪后,席秀就去了意大利,她的父母接连去世,她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这我知道,我不会让慕千初享用着席家财产太久。”
宫欧说道。
他这次回来就是准备一个个收拾过去,先是莫娜,再是慕千初,他什么都计划得很好,偏偏席小念要乱了他的步伐。
“那少爷知道席秀曾经以为你已经去世而绝食等死吗?”
“……”
宫欧身形一震。
“那个时候,席秀连续遭受打击,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瘦得只有几十斤,看着就像一副骷髅,风一吹就能被吹走。”封德平静地叙述着,“我那时候以为席秀死定了,可当她知道你可能还活着的时候,她又拼命地吃东西,让自己活下来。”
“……”
“那段时间,席秀过得太惨了,她经历着大起大落。身为管家本不该多过问主人的事,但我真的很想问少爷,您为什么四年里不肯给席秀一点消息,哪怕只言片语都是安慰。”封德说道。
四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
“少爷,难道你就没想过席秀会撑不下去吗?”封德问道,“如果四年前,席秀真的死了,少爷你不会后悔吗?”
“……”
宫欧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沉着脸听着,目光越发深沉。
“我不知道席秀为什么解除婚约,她一定有她的理由。这四年来我陪在席秀身边,替少爷守着她,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她每天连做梦都想能和你在一起。”封德淡淡地道,“少爷你回来了,席秀每天都等你等到半夜,画了很多画准备送给你,每顿都做菜,冰箱里现在还储存着冰淇淋,她还计划了一堆亲子游和双人游。”
“画?”
宫欧怔了下。
“是啊,画廊有一面墙上的画席秀是不卖的,因为那是她计划将来和你一起去走走的地方。”封德继续说道,“还有,席秀每一年都会画很多您的肖像画,您一回来,她立刻就把画都搬出来,说是您哪里有变化了,连眉毛的颜色深浅她都有注意到,然后又画了几幅。”
“她没和我说。”
宫欧低沉地道,眉头微敛,“这种事她应该自己说。”
不说他怎么知道那些画是为他而画。
“……”
如果是以前的少爷,肯定很快就发现了吧。但这一次,他只给了小念失望。
封德暗暗地想,没有说出来。
“你去替我把画拿过来。”宫欧吩咐道。
“不如您亲自去拿?”
封德问道。
宫欧转眸冷冷地睨向他,“你现在到底是谁的管家?”
封德无奈地轻叹一声,“是,少爷,那我去拿。”
“嗯。”
宫欧冷傲地应声。
封德转身离去,无奈地摇了摇头,以前的少爷是巴不得找诀种借口去见小念,现在的少爷也不知道在端着什么。
“……”
宫欧坐在沙发上,指尖抚过薄唇,眸光深邃。
要他像以前一样对她死缠烂打他是做不出来,手段太恶心,也太没面子。
不就是女人么。
他就不信现在的自己还比不过以前,他必须得让席小念心甘情愿地接受现在的他,爱上现在的他,爱得要比以前更深。
否则,这病他就白治了。
等封德拿走她的画,她就知道他已经清楚她付出了多少,肯定会收回要分手的那些话。
……
时小念睡了**,第二天身体刚有些好转她就开始找律师,准备正式起诉宫欧,争夺抚养权。
但整个s市,没有一个律师敢接她的官司。
时小念呆在画廊里开始在网络上寻找律师,旁边有视线一直盯着她。
“我去,小念,你够牛啊,等整整四年,不到一个月,你就敢甩宫大总裁,这事干得够反转!你简直就是我偶像!来来来,和我说说内幕,我看新闻的时候都八卦死了。”
夏雨坐在桌子另一边,双手托腮,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时小念,想从她脸上瞪出一朵花来。
时小念脸色苍白,还感冒着,她戴着口罩白了夏雨一眼,“有这个闲心不如帮我找个好律师。”
她现在迫切需要律师,夏雨认识的人比较多。
“拜托,你和宫先生对鲍堂,没一个排的律师力量能成事吗?”夏雨告诉她无情的现实,见她还是在记本电脑噼哩啪啦打字,不禁道,“你还真敢干啊。”
别说打官司了,连律师都找不到。
“我当初都敢爱上偏执狂,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时小念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在键盘上敲击着。
“服,艺高人胆大。”夏雨冲她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