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
宫欧只有两个字,语气已然蒙上一层怒意。
“不能吃了。”
时小念只倔强地说着这一句话。
“放下!你就是把整瓶醋倒进去,我也要吃!”宫欧冷冽地道,没了之前的**溺,夺菜之仇不共戴天。
时小念想说什么,看向两个孩子又忍了下来,只好撤回自己的手,走到宫葵身边坐下来,“吃饭吧。”
宫欧盯着她,眉头拧得越来越紧。
一顿饭,时小念就自顾自地给宫曜和宫葵夹菜,看似很平常,什么事都没有,但宫欧郁闷了,“你为什么不给我夹菜?”
“你还用我夹菜么?”
他就差把盘子也给啃了,才不需要她夹菜。
“……”
宫欧瞪着她,有些气结,对着儿子女儿说话就温柔的不得了,到他这边就语气了。
用过晚餐,宫曜和宫葵离开,封德吩咐佣人收拾餐具,时小念站起来便也要走。
宫欧冷冽而强势的语气在她身后响起,“时小念,你今天要是不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就不吃药了!”
他还在吃恢复伤势的药品。
但这话一句用这样的语气说出来就有破功的味道,封德站在那里维持着一个管家的专业素养,风平浪静,几个收拾的女佣就没那么专业了,用尽力气憋住笑离开走进厨房。
“……”
时小念站在那里,不觉得好笑,只觉得生气,他还敢用自己的健康来威胁她。
她抬起腿就要走。
“封德,把我现在吃的药全给扔了!现在就扔!一粒不留!”
宫欧盯着她的背影说道。
“……”
时小念的脚步顿时收住,行,你在吃药你大。
她转过身朝着宫欧走过去,宫欧的眼角上挑,时小念从口袋里摸出一封撕开过的信放到宫欧面前,“喏,今天不小心拆了你的信!自己看吧!”
说完,时小念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时小念!”宫欧不悦地叫住她,就只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餐厅里,“莫名其妙的女人!”
封德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少爷,孕期中的女人都容易情绪化,你不要在意。”
少爷是个偏执狂,本来就情绪化;现在小念怀孕了,也是情绪化,还真是天生一对。
“她是我女人,我不在意她在意谁。”
宫欧冷冷地看向他,伸手将面前的信封打开,拿出信纸快速阅览了一遍,顿时明白过来,“就为这个?”
“怎么了,少爷?”
封德问道。
“没事。”宫欧冷冷地道,忽然又勾起了唇角,眼中满满的都是得意,邪魅得厉害。
“少爷?”
封德有些疑惑地看着宫欧,怎么突然又这么开心了呢,刚还是一脸苦恼。
宫欧看着信纸,越看唇角的弧度就扬得越高。
时小念呐时小念,你也有今天!
见宫欧心情又好了,封德便说道,“少爷,关于兰亭掌握在手里的资料已经让人抓紧时间在分析了,不知道少爷什么时候要用到?”
闻言,宫欧的笑意收敛,冷冷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根据那些数据先把具体的资料都给我做起来。”
对兰开斯特,他不会冒然出击,但他动手了,一定是一击必胜。
“是,少爷。”
封德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等下,你,去厨房给我拿样东西过来。”宫欧从餐桌前站起来,将手中的信纸随意一扔,扔进垃圾筒里。
“少爷需要什么?”
“拿瓶醋,再加两个高脚杯。”
宫欧说道。
“……”
封德愣在那里,醋加高脚杯……是要弄来干什么?
“还不快去?”
宫欧不满,怎么人越老反应越迟钝了。
“是,少爷。”封德连忙应声离开。
……
月光下的帝国城堡宏伟中不乏一抹柔美,外面一排排的路灯点缀成夜晚最美的星光。
时小念一个人往外走去,抬眸望向天上稀疏的星子,一阵风吹过来,吹得她的心都跟着凉飕飕的。
望了一眼森林的方向,时小念朝里边走过去,一直走到宫欧曾带她来过的地方。
断树横躺地上,上面的年轮一圈又一圈,一束束柔和的光从高空垂落下来,有虫子在轻轻地飞舞,是最美的流光溢彩。
她抬起手伸出去,这些光芒在她的掌心之上跳舞,很美很美。
其实冷静下来,时小念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激了,明明她比谁都知道宫欧有多在乎她,为她付出、为她失去了多少。
她却为一个凭空冒出的小学妹就酸成这样,真的不太应该。
仔细想想,和宫欧交往以后,除了莫娜,不对,宫欧是对莫娜都没有在乎过,和他交往后,他的私人感情简单干净,除了她还是她,完全不像一个在商海沉浮中该有的状态。
宫欧给她的信息从来都是他只有她一个人,他也只爱她一个人,他能用所有的努力把她捧到掌心之上。
她也是这么理所当然地认为的。
所以,突然一个异性倾入,写下那种信件,她就受不了了,醋意不断地向外倒,收都收不住。
就算宫欧在以前夸张另一个异性又怎么样呢,那是在认识她以前,并且已经过去了,她不也有欣赏的明星,会暗暗地觉得这个明星好帅那个明星好养眼么?
这不代表这什么。
时小念越想越觉得自己今天晚上闹这一出有点过份了,宫欧的伤还没有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