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驰代替老爷子发完言,就上前把视频关了,毕竟病人还不能激动。交代了特护两句,他拿出手机走出了病房。
一想到非墨还等着自己回帝都,他脸上的表情不由柔和了几分。这次来乾城,纯粹是意料之外的,为祁家能做到这一步,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可不是什么善人来着。
大概是和非墨相处久了,不知不觉被她潜移默化了,想起那个美丽又聪慧的小人,上官驰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按下熟悉的数字,里面冰冷的女声竟然不厌其烦的重复着一句话,上官驰神色凝重了起来。墨宝这个时间应该下课了,怎么会关机呢?想起上官浩的作为,他的心突然忐忑不安。
上官驰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盘算着这个点去机场,会几点到帝都。不行,说走就走,他不能想象墨宝会有一丁点的不安全。
相较于这边的平静,会场那边可谓水深火热。
祁峰始终微笑的看着祁峻。
祁峻这时候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镇定,铁青着脸站起身,手支在桌子上沉声问:“我爸有遗嘱,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老人家一向健壮,怎么就想起立那种不吉利的东西。赵律师,该不会是你联合了某人,想来个死无对证吧?”
眼角瞥向祁峰,祁峻明显的不相信。祁峰不会和他硬抗,他始终把话语权交给赵律师。
赵永不急不躁,保持着温文的笑脸,看着祁峻说:“祁少,我是一名律师,不会知法犯法。祁长山先生其实早就立了遗嘱,不过在他出事前刚刚改了。我拿来的文件公平公正,合乎法律,这一点,您大可以查,我不介意。”
“什么?早就立了,还刚刚改了?怎么可能?”一连串的问题让祁峻心里一咯噔,有个模糊的想法暗暗生成,立遗嘱时是不是祁峰刚回祁宅,而修改遗嘱又是不是知道自己做错事的时候呢?
祁峰此时也站了起来:“赵律师,刚刚爷爷的精神情况,可以合理合法的算证人吗?”
赵永律师微微颔首,面向众人:“老爷子已经清醒,大家应该更不会怀疑了。现在,我就来宣布祁长山先生的遗嘱。”
“慢着!”祁峻强硬的打断,冷笑一声:“你说爷爷清醒,就算清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注意。如果爷爷是真的好转,为什么要把他老人家偷偷转院,不让人见?刚才的医生,是祁峰找来的,谁知道给没给爷爷吃什么药物?”
一句话说出,有的股东已经在暗暗点头,祁峻说的,也是有迹可循。
祁峰被他气笑了,和祁峻冷冷对视。
祁峻勾起嘴角,我看你怎么回答。
“诸位股东,刚刚那位医生,他是dr沈,享誉国际的脑外天才,不知道大家听没听说呢?”
其中一位年轻的股东激动地一拍桌子:“我说面熟呢,可不就是,我父亲的手术就是他给做的,不过那时他在美国。如果是dr沈出马,老爷子能好转那就不是奢望,这个人自是有反转乾坤的能力。”
祁峰笑着点头,然后冲着祁峻摊摊手,意思是你看。
祁峻阴着脸:“就算他有国际声望,也证明不了他会做帮凶。”
“祁少,话不能这么说,dr沈可是重金难求的怪才,我信他。”刚才年轻的股东再次反驳,对于把父亲拉回一命的天才医生,他很尊重。
“既然老祁也醒了,律师也在,祁峻啊,先让他把医嘱宣布了,我们听听长山有什么安排。”老股东发了话,立刻附议者众。
祁峻空有一肚子话不知如何说,只好闷闷的伸手,示意赵律师可以继续。
……
上官驰很快就来到了机场,刚要去买机票时,在大厅竟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她带着淡黄色的贝雷帽,长发如瀑,手里只拿了一个轻便的小箱子,丝质白衬衣下系着一件高腰的向日葵色娃娃裙,笑靥如花的笑望着另一边。
上官驰驻足望过去,眨眨眼,再眨眨眼,生怕是因为太过于想念而出现了幻觉。可是那道倩影是真的存在,而且不是一个人。
上官驰慢慢向她的方向走过去,分了个眼神看她笑望的人,这一看又楞了一下。
那是一对情侣,女的个头高挑,短发很是清爽,挽着的男人一脸木然,却在眼里能捕捉到温柔。
男人最先看到上官驰,停住了脚步,伸手指着他,惊诧的喊了一声:“阿驰?”
上官驰没来得及和他招呼,只是贪婪的盯着那道黄色的靓丽身影。
下一秒,黄色身影迈开步子向自己“冲”过来。
没错,是冲,因为,连小箱子都被她无所顾忌的扔到了一边。
上官驰笑了,伸开双臂张开了怀抱原地等待,在他呢喃着“墨宝”的时候,凌非墨已经一头扎进了他的怀抱。
上官驰收紧手臂,紧紧地抱着静下心来就想的女孩。
“我们心有灵犀吗?”良久,凌非墨在他怀里低语。
“是。”上官驰坚定地说,在他想她想得不行的时候,她,来了。
“我,逃课了。”怀里的女孩调皮的抬眼看他,眼里星光点点,渐渐生成了雾气。
“嗯,有我顶着,没人敢给你记过。”上官驰斩钉截铁的说,口气里满满都是宠溺。
凌非墨在他胸口蹭了蹭,像是乖巧的小猫,突然想起什么,回首看向拎着自己小箱子过来的人,甜甜笑道:“沐沐,我们有靠山,逃课也不怕!”
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