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快起来吧!待会儿抓了药先回家给病人煎药服下,后天再来益芝堂,到时候我会过来给他再施针。”安玉善写了续命汤的药方递给了孟少昌,“麻烦少东家让伙计按照这个药方抓药。”
祁家人千恩万谢地离开之后,秦大夫那边却有些招架不了,好多病人吵嚷着让安玉善出来给他们治病。
“安姑娘,你看……这怎么办?”安玉善又不是益芝堂的坐堂大夫,孟少昌也没权利让她给人治病,一切都是由她自己决定的。
安玉善想了一下说道,“我今日还要回去熬制清心丸,这样吧,只看十个秦大夫不好医治的病人我就回去。”
别人能医治好的病痛没必要来浪费她的时间,她只看那些大夫不容易看好的。
孟少昌自然喜出望外说好,虽然安玉善还是个九岁的小姑娘,但她的医术能救人性命,这比什么都重要,对于她提出的特别意见,孟少昌都会尽量答应的。
也不知孟少昌和秦大夫是怎么说的,很快就有第一个病人进入了后堂,是一位常年犯腿疼之痛的老妇人,扶着她进来的便是她的儿子。
“小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娘!”一看到安玉善,那老妇人的儿子就急急说道。
安玉善先给老妇人诊了脉,然后又掀开她的腿查看了一番,以及询问了一些有关腿疼的症状。
之后,她便给老妇人针灸,一刻钟之后起针,又开了一张药方。
“娘,您觉得如何?”针灸结束,孝顺儿子就问自己的老娘亲。
“不疼了,竟然一点儿都不疼了!”老妇人喜极而泣。
“这药喝半个多月,以后刮风下雨别受凉,腿就不会再疼了!”安玉善笑着说道。
“神医,您真是大神医,谢谢神医救了我娘!不知神医诊金要多少?”扶着自己老娘的汉子有些尴尬地问道。
这神医医术如此之高,想必诊金也会很昂贵,可只要自己娘亲能好,房子卖了都没问题。
“你身上现在有多少?”安玉善笑着看向他。
“只有……只有三十个铜板!”那汉子从怀里掏出三十个还带着温度的铜板。
“都给我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神医,这些要是不够,我再回家给您拿!”
“不用了,我要了你身上全部的银子,诊金够了,家里的你留着抓药吧!”
等到这对母子离开,安玉善又接着给人诊病,她已经好久没像个正常大夫那样给人坐诊看病了。
每当有病人从益芝堂的后堂欢欢喜喜眼含热泪地走出来,安玉善的神医之名就在育秀街上传得更远。
等到她离开峰州府城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今日益芝堂开业有了一位小神医坐诊。
“什么?小神医?哼,我看是益芝堂在故弄玄虚,跑来峰州跟我们抢生意,难道孟家不知道这峰州是许家的地盘嘛!”育秀街地段最好的地方有一家保和堂药铺,说这话的正是药铺东家许攸大。
保和堂虽比不上益芝堂这个老字号,在峰州也没有许家的刺绣出名,可这许攸大仗着是许家族长的儿子,又与许杰关系不错,平时也是个横着走的主儿。
保和堂的药和诊金虽然比别的药铺要贵,但因为许攸大做生意很霸道,好多人不得不忍着,如今益芝堂在府城开始立足,第一天保和堂就少了很多客人。
“老爷,这孟少昌太不识抬举,非要在这里和咱们抢生意,虽说他是列军候的堂哥,可谁不知道列军侯府和益芝堂关系不好,咱们京里可是有人撑着的,不怕他们!”保和堂的掌柜狗腿子得笑着说道。
“没错,爷才不怕孟家,不过,你还是让人盯紧益芝堂,无风不起浪,谁知道那个小神医是哪路神仙!”许攸大做事一向谨慎,尤其是在对付别人的时候。
与此同时还有一路人马悄悄注意着益芝堂这边的情况,等到五日后祁大善人生龙活虎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安玉善的神医之名已经确凿无疑。
接着有更离奇的事情传出来,说是小神医不但治好了祁大善人的中风之症,还把他儿子的病也给治好了,就连祁大善人养女的哑疾也被她几针下去扎得说出了话。
更有人说敬州旗远镖局总镖头的儿子曾患有哑疾,也是被小神医一针给扎好的。
一时间,全峰州听闻此事患有哑疾的人都朝益芝堂聚拢来,哭着求着要见小神医。
就在离着益芝堂半个时辰马车车程的地方有一座庄严气派、碧瓦朱甍的大院落,大门上方龙飞凤舞三个鎏金大字——惠王府。
曾经这里是旧北朝老皇帝最宠爱的一位儿子的府邸,里面装饰华丽,亭台楼阁、小桥水榭、九曲回廊皆是布置精巧,奇花异石更是应有尽有。
此刻在王府主楼后殿正室之中,一位二十出头气度威仪的男子有些焦急地站在八面梅花相连的屏风之外。
不一会儿,一位身着单薄灰袍花白胡子的老者脸带忧虑地走了出来。
“任太医,王妃怎么样?”惠王赵琛毅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任太医无奈地摇摇头说道:“王爷请恕罪,下官学医不精,经过这一路颠簸,王妃的病更严重了,除非药王再生,否则拖不过一年!”
“本王不要听这些废话,你很清楚,药王他老人家半年前就仙逝了,留给王妃的药也吃完了,难道你配不出同样的药来!”赵琛毅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
“王爷,下官再尽力试试!”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