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下车就感觉一阵凉风吹了过来。
徐太宇临走的时候说,有些事情开了头,就会有延续,这句话她觉得没有任何的语病,她心里总隐隐的有着一种冲动……
小年轻的搂着自己的女朋友,女朋友说说笑笑的,经过明珠的身边撞了她一下,男的头都没有抬一下也不真心的说着:“对不起。”然后又忙着和女朋友说说笑笑去了。
明珠裹着大衣,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陈滔滔和陶克戴在附近逛着,陶克戴不停的看自己的手表,满腹的牢骚。
他觉得人年纪大了,不成家,神经方面肯定就会出现一些偏差,他一个老人家实在不太适合来这种地方,又不是事务所聚餐,老婆孩子都家里等着他吃饭呢,好不容易能早点回去,他和一个男人在这里压马路,他就希望通过肢体动作陈滔滔能看出来,其实他很想回家。
“你想回家吗?”陈滔滔的眼睛黑的像没有星星的夜空一样。
在这样的情况下,陶克戴怎么可能说他想回家?
“不太……想。”
“那就是想了?”
陶克戴呵呵的笑着:“我这么早回去做什么,看那个黄脸婆啊,我宁愿站在这里吹着冷风看年轻的小姑娘。”嘴上是这样说,身边走过去多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都没见他盯着去看,都是小姑娘看着他们较多。
“不过说真的,你就不想谈个恋爱吗?”
身体空太久了,小心发虚,陶克戴的视线往下挪了挪,然后继续挪了挪。
“不想。”陈滔滔斩钉截铁的说着,女人就代表着麻烦。
陶克戴:……
有几个正常男人是不喜欢女人的?
你不喜欢,只能说明你不正常。
电话响了起来,妻子在电话里问他,是不是已经下班了,陶克戴故意大声的说着,说今天自己陪陈滔滔加班,陈滔滔脸上则是没什么内疚的样子。
他来这里又什么都不肯吃,都觉得不够健康,那请问来做什么来了?呼吸烤羊肉串的油烟吗?
怪物。
陈滔滔走了几步,他走到一份卖糖葫芦的人面前,开腔问:“多少钱一串?”
那人见陈滔滔这身打扮,不知道他穿的是什么牌子,但看起来好像不缺钱的样子。
“十块。”
陈滔滔笑笑,看着那架子上面插的糖葫芦:“这是白糖沾的吗?”
卖糖葫芦的说着,是的。
“你这是现沾的吗?”
卖糖葫芦的说也能现沾。
“糖是什么牌子的?”
卖糖葫芦的脸就有点黑了,买不买?不买就靠边,怎么就这么多话呢?一个老爷们和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的。
“你买不买?”
“问你糖是什么牌子的,山楂是不是新鲜的?里面的籽扣出来了没有……”
“你有病呢,大晚上的来捣乱是不是?一个大男人有意思没意思啊?”
糖葫芦老板直接就发飙了,陶克戴扯扯陈滔滔。
“这里的东西,你都不能吃,别问了。”
陈滔滔觉得也是,都有点脏,没有办法入口的。
“陪我去吹吹风吧。”
陶克戴只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做过什么恶事,不然老天爷怎么会派陈滔滔这个奇葩来折磨他,如果可以的话,他可不可以选择跳桥?
今天温度不高,大概零上三度左右,陶克戴穿了一件羊绒的大衣,里面是西装,虽说不冷但晚上也有降温,平时他也不会这样长时间的站在外面吹风,有点扛不住了,看看眼前的这个,心里叹口气。
找个女人,回家抱着,你稀罕她的时候让她出现,不稀罕她的时候叫她滚蛋不是挺好的,女人能带给你很多的乐趣,何必孤家寡人约着一个老男人来桥上看风景呢,多孤单,多可怜。
陶克戴给自己发着短信,背着前面的人,很快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啊……那我马上回去。”
陶克戴说他老婆脚扭了,陈滔滔看着他几秒,却突然笑了出来。
“你刚刚发短信我看见了。”
陶克戴:……
和陈滔滔待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折磨。
陈滔滔站在桥边,这时候要是有卖河灯的就好了,五颜六色的河灯漂浮在水上,一定非常的诗情画意。
他在桥的这边……
明珠不知道哪里买的河灯,下了台阶,一般人肯定是下不去的,都被拦上了,就怕发生危险,上面也有写危险请勿下去的字样,明珠还是下来了,人活着不能总一尘不变不是。
蹲在最后的一阶台阶上,点了蜡烛,看着河灯晃悠悠的漂走了。
陈滔滔蹲下,截获河灯一枚,将河灯托了上来,掏出来自己口袋里的钢笔,可能是力气太大,一写钢笔就穿透了那个纸条,那上面原本已经有了字迹,估计是哪个嫁不出去的人写的吧,想要个男人,呵呵。
陈滔滔想着,你怎么不上天呢?还等着天上掉男人,这得多空虚?
几笔大字很快写完,满意的又将河灯放了回去,他刚刚附近都转了,没见有的卖,也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买的。
陈滔滔所求的事情,用脚趾都能想到。
他拍拍手,站了起来,向上走着,打算回去,明珠从另外的一头走了上来,没有意外的两个人撞上了,明珠抬着眼皮,似乎就连那一眼都吝啬落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