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要沉塘李氏跟小宝之后,安老六家在村里那是地位日下,不说与他来往不亲的安家人,就是从前跟他交往很近的安家人也不太理他们。这让安老头安老婆子是如座针毡,却不怪自己,反倒对李氏跟安初夏恨得牙痒痒,可是没有办法,现在初夏小丫头立起来了,组织了那么一大邦子人,生意也做得很大,房子修得客气高大,住着比自家的房子舒服多了。日子眼见着是过得越来越好。反观自家,不仅丢掉了十亩地,日子过得紧巴巴不说,在村里是没人搭理。一家子人整天都不好意思出门,只要一出门,都是村里人的白眼,或是冷嘲热讽。所以只能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好意思去。
所谓能屈能伸,是乃真丈夫也!这句话在安老头跟安老婆子身上是体现得再明显不过。那事之后,心里是恨着安初夏的,但是做的却是亲近安初夏,亲近李氏的事。
他们知道李氏是个心软的,所以两人时不时的到李氏跟前晃一下,认错什么的,时不时的带点小东西来,哭着表态,自己是鬼蒙了心,才会起那个心思。当时对李氏跟初夏不理不睬是见娶了地主闺女的王婆子日子过得,又时不时的在他们面前显摆一下,所以气恨不过。求李氏原谅啊,说什么一家人云云。
刚开始李氏也不答理他们,李父李母也是不答理他们,耐不住人家是天天来,天天道歉,天天道委屈,还拉来了安村长当说客。
这天,趁着初夏没在,他俩又上门了,家里除了李氏外,还有谢家王家等几家的女人在一起,做衣服,刺绣。见安老六家两老人又上门,几人眼里流露出不屑一顾的眼神,王婶悄悄的对李氏道:“你可千万别心软啊!这两人折磨得你还不够。”
安家老两口子虽没听到王婶说什么,但是明了那个意思,那就是不要原谅他们。当即就坐在地上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骂道:“这世上怎么有这么黑心肝的人啊,破坏人家的血缘至亲的关系,也就不担心天打五雷轰吗?”气得王婶要吐血。
李氏见王婶受气,当即站起来,对安家两老的说道:“你们还是快点走吧,我家初夏不会原谅你们的。”
“大儿媳妇,初夏还小,她不懂事,这个道理你要懂啊,将来她出嫁成家,要靠娘家人帮衬着,否则会被婆家欺负的。”安老婆子说道。几人听了心里发笑,谁人欺负得了初夏去,靠他们帮衬,他们不倒打一耙就是好的了。
安老头子接着说道:“大媳妇,咱们大兴朝可是以孝治天下,我们那天虽然断了亲,但是我们的血亲是永远断不了的。你们现在对我们不理不睬,等我家天放回来了,你怎么跟他说,他不在了,你就得替他尽孝。”安老头这话说得够无耻的。
“大媳妇啊,我们保证以后对初夏好,让初夏享受下爷爷奶奶的关爱。我们真是猪油蒙了心啊,这么好的孙女不疼,我们后悔了,以后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加倍的疼她。”安老婆子扇情的说道。
一番话将身边的王婶她们听得起鸡皮疙瘩,不过她们什么也不会说,她们相信初夏会理得清,如果初夏想认回自己的血亲,她们也不会说什么。虽然安家的这两个死不要脸的让她实在恶心,但是谁也没有说什么。
“大儿媳妇,你就对初夏说说,让她认祖归宗吧,初夏最听你的话了,你一说她准听。”
李氏有点动心,那次断亲,她们一家三口的名字就从族谱里移开了,古人讲究的就是认祖归宗,李氏当然想初夏能认祖归宗,而且她一直担心安天放回来会责怪她没有替他孝顺他的爹娘,安天顺可是个孝顺的人,从前只要打到猎物从没落下一次不送老房子的。自以为是的觉得以前的恩恩怨怨都过去了,初夏是安家的种没错,有这层血缘在,那关系还能断得了,于是,跟着安老六家又走动起来。并还劝安初夏:毕竟是自己的爷爷奶奶,假如有一天你爹回来了,知道你跟你爷奶关系处得这么不好,他会伤心的。
当时听得初夏是一头黑线,真想敲开这女人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那是生杀大仇啊,是这两句话就能放过去的吗?那安家两老的,小的就不说了,那是什么人啊,是心黑手辣的种,既然相信他们会后悔,会改变,还不如相信六月天会下雪。当场狠狠的批了她一顿,严令不许他们过家门。更是对村里所有人言明:她安初夏不是安老六家的人,跟她们没有一点关系,从此生死不相往来。
安家二老听到李氏肯原谅他们,心里正高兴呢,只等着关系搞好了,安初夏时不时的送点东西给他们,还让自己的两儿子也成先锋团的中心人物,到时自家的日子那不是比现在好过多少倍。
两人正在家里兴致高的等待安初夏来认亲,自己到时假装悔悟伤心掉两滴鳄鱼泪,她肯定也会像李氏一样的原谅自己。可是等来的是安初夏对村人宣布与他家什么关系都没有的消息。顿时像被打了个耳光一样的难受,对安初夏也更恨了起来。
安初夏不是个心狠的人,但是再不是狠心的人,也决不会那么轻易原谅刻薄的对待自己,想置自己亲人如死地的人。不,不是不能原谅,而是决不会原谅。
安家两们老的也不想想,自己对他们做了什么?以为凭着两泡猫眼泪就能打动一个人的心,那也只是李氏之流。他们也不想想人家凭什么会原谅他,不原谅还恨上人家,并想着怎么样毁了人家。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