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冷漠的瞥了水笛儿一眼,旋即与殷铖并肩走过她的院子。
就仿佛水笛儿是透明的一般,又仿佛是从未存在过。
水笛儿原本还想找机会跟郦长亭大吵一架,即便是被关在院子里,她也不能让郦长亭看扁了。可谁知……郦长亭竟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这么走了……
看着郦长亭是朝着前厅的方向走去,水笛儿想要吵架的心思顿时泄了气。
她才来书院第一天啊,就被禧凤老师处罚在院子里反思!拂柳她们都开始上课了吧,可是她却只能呆在院子里……
这都怪郦长亭那个贱人!可她现在偏偏对郦长亭没有法子!
……
快到前厅时,长亭接过凳子,告别了殷铖。
只是,平静也不过是一上午的功夫,中午,用过午膳,长亭才将走出院子,却见北天齐迎面而来。
长亭脸色一寒,正要避开,却见北天齐大步朝她走来。
“郦三小姐,见了我为何要走开?是否……你我之间有什么误会不成?”北天齐走到长亭面前,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探寻,疑惑。
长亭嗤笑一声,“这话该我问你?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我对你有误会吗?”本是不想跟北天齐多说废话,但他偏偏拦着她的路,真是有够讨厌的。
“既是没有误会,那可否带我在书院内四处转转呢?我才来第一天,对这里并不熟悉。”北天齐放松了身子,语气清润,举止优雅,怎么看都是翩翩贵公子。
可这世上还有谁,会更了解北天齐呢?
所谓清润优雅,不过都是伪装出来的,为了满足他的野心,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罢了。
“不可以。我跟你不熟,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你想逛,找别人。”长亭冷声拒绝了他,还真是有过龌龊的!张口就要她带他四处逛逛!当他是谁?北天侯府就了不起吗?所有女人都要上杆子不成?
北天齐脸上此刻却多了一分自信的笑意,之前他就暗中揣测郦长亭所做一切是不是为了故意引起他的注意,这会似乎是验证了他的想法,她越是拒绝他,便越加证明了他的猜测是对的。
所以北天齐此刻丝毫不介意,反倒是信心十足。
长亭见他如此厚颜无耻,不觉无语的摇摇头。
“好狗不挡道!让开!”说着,她侧身就要从北天齐身侧走过。
冷不丁,北天齐抬手挡住她去路。
“郦三小姐,明人不做暗事,我的确是诚心实意的邀请郦三小姐带我逛一逛书院,为何你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还是说,你觉得我北天齐的诚心不够,那么你尽管开口,我如何做,才算是诚心十足?!”北天齐看向长亭的目光闪着志在必得的骄傲和自信。
长亭不觉冷笑一声。
北天齐啊北天齐,他自认天底下人心尽在他掌控之中,尤其是在面对她的时候,当她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青涩少女,被他温润气质和深沉眼神影响一下,就会神魂颠倒吗?
“我凭什么要带你在书院逛一逛?做人不强人所难这个道理,你不知道吗?再说了,我想如何,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就是带着猫猫狗狗闲逛,但我就是不愿意搭理你,又如何?你管得着吗?如果说,你练好狗不挡道这句话都听不懂的话?那我也真是无话可说了!”
长亭双手环胸,冷蔑的看向北天齐。
他当他有多么的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
真是连肖寒的一根小指头都赶不上!
等等,她怎么又想到肖寒了!何时开始,肖寒已经渗透到她记忆最深处了!时时刻刻都能浮现他的一举一动?
“郦长亭!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一直对你客客气气的,还称你一声郦三小姐!你对我态度诸多不屑和冷漠也就罢了,竟是口出狂言!我可是堂堂小侯爷!岂容你如此亵渎?”
北天齐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这旁边还有几个路过的学生,都是疑惑的看向这边。北天齐素来是看面子重过一切,况且他第一天来凌家书院,如果就被郦长亭这么抢白的看不起了,他日后在书院还如何扬名立万?
长亭自是一眼看透北天齐的心思,当即不屑的回讽道,“北天齐!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堂堂小侯爷,那么小侯爷你如此高贵的身份,怎不去皇家书院呢!如此纡尊降贵的来到凌家书院,还诸多要求诸多不满的,我郦长亭原本就是离家嫡出长女,是堂堂正正的郦三小姐!不是说你称呼我什么,我就是什么!我的称呼地位,如何能轮到你来更改!
我就是不想带你在书院闲逛!怎么的吧?!你愿意找谁就找谁去!我郦长亭恕不奉陪!”
长亭语气冷硬,态度强势。越是在北天齐面前,越是不需要收敛什么。
正好也让其他学生们都看看北天齐吃瘪的模样!
当她郦长亭是什么人了?陪他闲逛?做梦去吧!一脚踹他去阴曹地府还差不多!
“郦长亭,你……”北天齐也差点喊出,欺人太甚这句话!那就真的是跟水笛儿一个档次了!
长亭看着眼前面色铁青的北天齐,眼底却是冷凝的阴郁之色。
北天齐上一世对她的无情冷漠,她每一个场景都记忆犹新!这一世才将将开始,北天齐就想故伎重演了?她心中仇恨冲天而起,自是不会给北天齐一丝一毫的机会接近她了!
北天齐在侯府虽是一直被两个哥哥压制着,但他素来善于伪装,又懂得做表面功夫,那两个刁钻的哥哥也是说不出他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