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长亭!你当我跟母亲是冤大头吗?你怎么不把十里锦一块买下来!!”郦梦珠不满的叫嚣着。
长亭眨眨眼,俯身捡起那账单,面上是害羞带怯的表情看向钱碧瑶,
“昨儿不是姑奶奶和爹爹吩咐的,我只需过来挑选的吗?要不……我现在让车夫回去问爹爹和姑奶奶要银子吧!”
钱碧瑶脸色急转,看着围拢来看热闹的众人,忙拉住郦梦珠。
“长亭,梦珠不是这个意思,况且来之前,我也说过,今儿让你多置办些新衣,不必拘泥你姑奶奶和爹爹说的十六套,就是再多几套,我这个母亲也是办得到的,你也不要跟母亲客气了。”
长亭此刻脸上怯羞未散,看向郦梦珠的眼神故意带着几分闪烁和担忧。
“母亲,可是梦珠妹妹她……好像在生我的气呢!要不,我跟她赔个不是吧!”
长亭如此说,钱碧瑶只觉得头大。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郦长亭跟郦梦珠赔礼道歉,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不用不用!要赔不是也是你梦珠妹妹赔给你!”钱碧瑶忙阻止长亭。
“可我怎么敢让梦珠妹妹给我赔不是呢?”长亭越说越委屈,眼里还隐着泪水似的。
钱碧瑶面子挂不住了,忙扭头扯了扯郦梦珠,
“梦珠,跟你姐姐陪个不是。”
“我!”郦梦珠委屈的都要哭了。
“好!!赔就赔!抱!歉!”
郦梦珠赔礼道歉的话说的咬牙切齿的,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还不是蠢钝到死鸭子嘴硬不肯低头。这样的郦梦珠,其实很清楚她到底应该依靠谁,又应该偏向谁的一边!比如,依靠钱碧瑶,偏向阳拂柳。
阳拂柳这会微微笑着走上前,一手一边拉住了长亭和郦梦珠的手。
“二位好妹妹,这难得出门不是应该开开心心的吗?我们还要去碧水楼小坐呢,可别把时辰都耽误在此。”
阳拂柳的话深深提醒了钱碧瑶,也对阳拂柳更加高看一分,这终究是大商皇族和北辽皇室生出来的女儿,自小就懂得虚与委蛇之道|知道如何不动声色的整死郦长亭!这一会去了碧水楼,还不有的是郦长亭的笑话看?
难怪阳拂柳深得郦老爷的喜爱!
……
红姑这时捧着三套首饰回到刚才那位贵客呆过的房间,贵客早已离开,只在案几上留下一张银票。
红姑甫一看到银票上的数字,便惊的险些将装着首饰的托盘扔了出去。
“小昭!这是……”红姑是被银票上的数字吓糊涂了,一时是明知故问。
小昭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结结巴巴的回着红姑,
“肖五爷……留……留下银票,说是那三套首饰再加上之前的西域三珍宝全都送到郦府三秀那儿。”
“我的妈呀……整整五万两银票……”红姑哀嚎一声,无力瘫坐在太师椅上。
“红姑,那我们还不赶紧送去,这要是耽误了肖五爷的事情,可是倾家荡产都赔不起的!”小昭小心翼翼提醒红姑。
红姑无力的白了她一眼,
“你以为我不想立刻推出这烫手山芋?这三万两银票能买到的东西,肖五爷偏偏给了五万两!这多出的两万两不是给我们的好处费,而是让我们以后侍奉起郦家三秀来,当加倍用心尽力,当认清我们‘十里锦’以后要站在谁的一边!这位三秀,可真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