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你怎么才来?这……这郦长亭简直是疯了!就算邱家姐妹之前跟她有什么误会,她也不应该如此出手伤人呢!你看看她们……这可如何是好?”阳拂柳见北天齐来了,又见金高那般不甘的眼神瞪向长亭,自是明白能帮自己的人来了,当即重新打起精神来,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可怜模样。
一旁,李贞福脸色一寒,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北天齐眼神制止。
李贞福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她也看出来,北天齐是为了利用阳拂柳才会任由阳拂柳接近他,但北天齐有时候太过自信就会变成自大,阳拂柳这种女人,很擅长潜移默化的影响和感动一个人,尤其北天齐终究是太年轻了,能被郦长亭气的暴跳如雷,自然,时间一长,也能被阳拂柳所感动,这才是李贞福真正担心和害怕的。
可既然北天齐不让她开口,李贞福是如何也不会当众违背北天齐的意愿,她已经为了等他,等到了现在的年纪,倘若此刻再跟北天齐闹翻了,那曾经她辛辛苦苦付出的等待,岂不是都化为泡影?
虽有不甘,李贞福却还是强忍着没有吭声。
“郦长亭!你好大的胆子!一品丞相家的两个女儿,你也敢动手?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真是反了!”不等长亭开口,金高已经咬牙出声,声音粗哑难听,却故意提高了音量,更显突兀。
长亭自是从金高的态度上,看出了对她的不满。没想到,堂堂皇家书院,竟是找这么一号人物来当副院士!怪不得皇家书院一年不如一年呢!如果继续下去,被凌家书院踩在脚下,只是迟早的事情。
“郦长亭,邱冰冰和邱铃铃是否真的是你打伤的?如果是的话,你现在承认错误还来得及,不要等到金院士到了皇家书院那边说出,那样一来,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北天齐这话说的,明着是给长亭机会开口,可实际上呢!却是将长亭的错误板上钉钉了!
呸!贱男人!想让她求他就直说!借着金高在这里算计她,真当她郦长亭好欺负!
“小侯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跟阳拂柳一个鼻孔喘气呢!阳拂柳也是什么都没看到,上来就说我郦长亭动手打人不对,而你呢?你来的比阳拂柳还晚,却是一来就说我不对!莫非,小侯爷是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人未到,就已经掌握了第一手的消息了?还是说,小侯爷在这凌家书院遍布眼线,没有你不知道的呢!”
长亭一番冷嘲热讽的话,刺激的北天齐面色微微一变。
这个郦长亭!怎就如此伶牙俐齿油盐不进呢!竟是连皇家书院的副院士都不给面子!
金高岂会听不出来,长亭是在讽刺他来的最晚,明明什么都没看到,却是一来就胡乱定罪!
金高不由冷哼一声,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罢了,还能逃出他金高的算计。
“郦长亭,你不用如此针对小侯爷,我就问你,这邱冰冰和邱铃铃是不是你打伤的?你就说是,或是不是!!”金高微眯着眸子,绿豆王八眼里满是精明恶毒的算计。
长亭无声冷笑。
见到屈打成招的,没见过如此冠冕堂皇的愿望人的呢!
有金高这种无耻败类在,皇家书院如何能赢了凌家书院?
“副院士,这种断章取义的问题,我是不会回答你的!这就好比我问你,你副院士想不想当皇家书院的正院士!你就会到我,想当,还是不想当一样!”
长亭如此一说,顿时,书院的其他学生都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就连之前心情郁闷的李贞福,也是抽了抽嘴角,忍不住笑了笑。
金高的脸色,顿时涨成了茄子色。
这有哪个副院士不想当正院士呢!
不想当的那就是傻子!白痴!蠢货!
金高没想到,他今儿竟是被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给算计了,偏偏这算计还叫他说不出的反驳的话来!他要说不想当的话,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果说想的话,不等回皇家书院,院士就得给他穿小鞋了。
看着金高涨红脸色,长亭勾唇,悠悠道,“院士,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是吗?”
“郦长亭!你简直是诡计多端!”金高忍不住怒吼出声。
堂堂皇家书院的副院士呢,竟是此刻这副气急败坏的德行,别说长亭了,就是书院其他学生都甚是不屑。别看他们平时对莫动和禧雨老师的严厉常常发着牢骚,可要真是摊上这么个人当副院士,他们才是真的倒霉呢!
“副院士,您也不要这么说嘛。我也只是举个例子而已。既然副院士没看到之前发生的一幕,我不介意原原本本的还原一遍,告诉副院士。这书院的马车,都是禧凤老师走之前特意安排好的,原本第一辆马车是我与司徒笑灵和张宁清一起乘坐,可刚刚将军府出了点事,她们都回将军府了,这马车也就只剩我一人。可邱家姐妹却要强行抢夺,明知我上了马车,还故意拉扯我下去,难道,我不应该还手吗?还是说,现在被打倒在地上的应该是我郦长亭就对了呢!”
长亭的解释,无懈可击,尤其最后一句话,可谓画龙点睛。
一众学生都是看出了金高的偏心,一来就说什么丞相之女的,这分明就是丞相家的两个蠢货罢了!
这时,被打成猪头的邱家姐妹互相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来,愤恨的哭诉出声,
“郦长亭……你……颠倒黑白……你信口雌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