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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震西就差跳起来打长亭了,现在想让他闭嘴安静,几乎不可能。 ..
“要不是你这祸害东西,我郦家会出这么多事?别以为是你找出了黄贯天的罪证,是你帮郦家度过了这次难关,你就多么了不起了!难道这些不是你应该做的吗?你是郦家的女儿,就注定要为家族牺牲,为家族付出一切!你只是做了你分内的事情而已!而且,过去那么多年,你给郦家招惹的麻烦还少吗?早知道,当初就应该让你死在宫里头!郦家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子!!”
身为亲生父亲,说出这番话来,绕是谁,也无法接受,难以面对。
可对长亭来说,郦震西更难听的话她都听过了,这算的了什么?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最大的心寒和无所谓,就是沉默。
好比长亭此刻这般……
见长亭冷着脸看他,也不说话,郦震西更加来气了,他生怕自己担忧的事情成为现实,那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孽畜!你先告诉我,姑奶奶是不是要将长安街的铺子转给你?!是不是你撺掇姑奶奶如此做的!我告诉你!长安街的那些铺子,当年是郦家作为嫁妆给你姑***,真要转赠的话,也是给我这个郦家未来的当家人!也不是你这个赔钱货能得到的!识相的你就赶紧交出来,我这个做父亲的还能给你一次机会!否则……”
郦震西这就用上了威胁的手段。
长亭寒瞳闪了闪,淡淡道,“父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
长亭懒得跟这只疯狗一般见识,况且,这一刻,说得越多,对郦震西越加不利。
可是,此刻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的郦震西,哪里顾得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但凡是牵扯到他利益的事情,就没有什么是他顾忌的。
“你给我站住!我这个做父亲的还没说完,你竟是有胆子走!你真以为得到了那些旺铺,从今往后,在我郦家你就能横行霸道了是不是?告诉你!就算你有法子得到也没用!就是抢,我也要抢回来!”
郦震西说着,狠狠地踹了一旁的树干一脚。
树上枝叶扑簌扑簌落下来,落了长亭满身都是。
长亭厌恶的扑打着身上的树叶,转身欲走。
何必跟个一无是处的疯狗在这里一般计较呢?
“混账东西!我让你站住!你听到没有!!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扔到罗明河里头,淹死了你!我郦震西也不会有任何事!”
话音落下,郦震西三两步追上长亭,作势真的要将她推到河里去。
长亭站定身子,回眸,寒瞳欺霜赛雪一般。
这一刻,她的清漠傲然与郦震西猥琐暴躁,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就连郦震西,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子,只觉得本该是记忆中熟悉的那张怯懦无助的面孔,此刻却是有着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沉烈气场,竟是将他这个老子也给比了下去。
“孽畜!我今儿就是杀了你,也算是为民除害!识相的话,就赶紧交出地契!否则,我要你过不了今天!”郦震西嚷嚷着就上前拉扯长亭的袖子,另一只手还去拉拽她挂在腰间的荷包,他是以为长亭会将地契放在那里。
“父亲!”
“把地契给我!不管是谁给你的!将来这些都是属于我的!我郦震西才是郦家的当家人!”
郦震西怒吼出声。
“长亭根本没有地契!我让阳夕山去张家,是为了拿续签的地契!郦震西,我如此说,够清楚吗?”
蓦然,低沉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郦震西拉扯长亭的手倏忽停下,抬起头,愣愣的看向画舫内走出的姑奶奶,还有身后的郦宗南。
郦宗南的脸色此刻比郦震西还要精彩,各种无奈,愤怒,尴尬,纠结。
而郦震西却是一脸恨意的瞪向长亭,“你……你姑奶奶在,你……你竟是……”
“父亲,我有想告诉你的时候,可你给过我说话的机会吗?我已经开口了,我提到了姑奶奶,可你根本不让我把话说完你就打断了我的话,还一直不停的骂我,我如何有机会开口呢?”
长亭眨眨眼,面容清冷无波。
事已至此,郦震西说什么都难以自圆其说。
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打的最狠的就是郦宗南的脸,现在连郦宗南都没有任何借口开口为郦震西说话了。
“姑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姑姑你会被有些人的花言巧语给欺骗了,姑姑你也知道,最近郦家……”
“长亭,我还想在湖心转转,你陪我。”姑奶奶说着,朝长亭招招手。
见此,郦震西一个箭步冲上前,就要赶在长亭前面上船。
哪知,姑奶奶根本不给他机会上船。
“宗南,你的好儿子你自己带走吧,我的铺子自然还是我自己打理了,如果有一天,你也惦记我那些铺子了,大可当面告诉我,莫要牵扯上无辜的长亭让她难做。”
话音落下,姑奶奶朝长亭伸出手来,而画舫的护卫却是毫不客气的将郦震西拦了下来。
郦震西上次害的姑奶奶受伤一事,姑奶奶还没跟他算账呢,现在倒是打起了姑奶奶铺子的主意,姑奶奶是再也不想看见郦震西了。
画舫的护卫都是王爷留下来的,地位仅次于宫里的御林军和锦衣卫,自然只听姑***话,对郦震西没有丝毫惧怕。
眼看着郦震西被侍卫拦下,郦宗南再也待不下去了,抬脚下了画舫,对身后的管家使了个眼色,旋即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