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拂柳狠狠滑倒在地上,险些是面部先着地。
就在她想要重新爬起来的时候,脚下再次一滑,又一次摔倒在地上个。
“啊!好痛……”阳拂柳这一下摔的可是结结实实的,趴在那里面容扭曲,痛苦不已。
其他人先是一愣,继而看到滚落在地上的珠子时,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长亭,却都是静静看着,没有任何人站出来质疑什么。
长亭就是用这种方式,教训阳拂柳,何为此一时彼一时。
曾经阳拂柳想要用在她身上的招数,她会加倍的还给她!并且是光明正大的用在她身上!
她就是要让阳拂柳看到,即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会有其他人站出来为阳拂柳说话!
当然,除了水笛儿和邱冰冰。
二人惊呼着朝阳拂柳跑去,想要将她扶起来,却是忘了地上到处都是滚落的珠子,二人一不留神撞在了一起,身子不偏不倚,正好压在刚刚准备爬起来的阳拂柳身上。
何为猪一样的队友,说的就是邱冰冰和水笛儿。。
本就是二次受伤的阳拂柳,这一下被两个人压在身上,结果可想而知。
即便是咬住牙没喊出声来,那扭曲的痛苦面容也足以说明一切。
原本是想过来帮忙的水笛儿和邱冰冰,这一刻却成了添乱的人,看着三个人倒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的模样,其他人非但没觉得可怜,反而认为是活该倒霉。
阳拂柳之前做了那么多缺德事,早已是众人厌恶嫌弃的对象。身为阳拂柳的好朋友的邱冰冰和水笛儿,自然也不是什么好鸟。
一个听说跟前国师暧昧不清,明明是个一文不值的养女,可为了留在前国师身边,竟是大半夜数次爬上前国师的床!另一个早已是家道中落,却还是拼命往京都权贵的圈子里挤着。邱冰冰不知道她这是害人吗?现在皇上正派人调查几件陈年旧案,很有可能是为那些冤屈的人翻案的,如果调查属实的话,那些案子当时负责的都是邱丞相,到时候邱丞相自身难保不说,跟他有关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指不定就被牵连上了。
所以众人现在这三人,都是社鼠城狐,一丘之貉。
阳拂柳眼中,分明看到了大势所趋四个字。至少现在这一刻来说,她的这场演出是真的要落幕了。
可邱冰冰和水笛儿却不这么认为,在她们看来,这一次摆明了就是郦长亭的错,如果还不趁机抓着这个机会在郦长亭身上捞回来,不知还要等到何时。
因此,二人扶着阳拂柳勉强站起来,指着长亭大声斥责,,
“郦长亭!你太过分了!你嫉妒拂柳就如此卑鄙无耻的用下三滥的手段伤害拂柳!好在有这么多人看着!你的奸计是不会得逞的!”
水笛儿咬牙切齿的喊着,这一刻,早就将长亭曾经的警告抛到了脑后。
长亭依旧稳稳地坐在那里,勾唇笑的肆意而优雅。
“我嫉妒阳拂柳?呵……我没听错吧?!我会嫉妒一个罪妇的女儿?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水笛儿,你倒是具体说说,我嫉妒阳拂柳什么呀?你说呀!”
长亭这么一反问,水笛儿当即卡壳。
她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理由来。。
不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其他,似乎拂柳现在都不如郦长亭了。
不对!还有一点!
想到这里,水笛儿顿时来了精神,昂着头,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瞪着长亭,“你自然有嫉妒拂柳的原因!你嫉妒拂柳自小就得到郦家的疼爱和认可,而你却是自小吃不饱穿不暖,七岁之前都是过着不人不鬼的日子!你嫉妒拂柳的童年比你幸福!比你拥有的多!!”
水笛儿这么一说,连阳拂柳都有些惊讶。没想到,关键时刻,水笛儿还能想到这一点!这的确是郦长亭最大的软肋。
邱冰冰也一脸得意的看向长亭,那眼神分明是在挑衅她,看她还如何接招。
长亭悠悠一笑,品了口香茗,纤细手指轻轻摩挲着白玉杯子,笑容绝世清冽。
“那时的我,还是襁褓中的婴孩,试问,有谁能选择刚出生时候的道路呢?水笛儿,你在这一场合提到这个问题,是想说明什么?是在反复提及皇上当年犯下的错误,错信了之前的国师,想为你的国师义父鸣不平吗?难道说,你的国师义父之前以次充好都是被冤枉的吗?那你怎不去京都府尹那里击鼓鸣冤?
你若不去,反倒是揪着我的这一点,其实真的没一点必要,我从出生到七岁,我要走的路根本无从选择,如果换做是你,你早就死了十次八次都不一定呢!而我回到郦家之后,我要走的路,我自己可以选择了,既是如此,我自然要走一条光明大道,自然不能让你们这些人失望了!你说嫉妒阳拂柳,难道我郦长亭天生就喜欢去跟不如自己的人比较?还是说,你水笛儿眼神有问题呢?”
长亭说完,一脸惬意轻松的表情看向三人。
水笛儿被噎的一句话说不上来。但凡牵扯朝廷的事情,任何人都会小心翼翼,生怕犯错。水笛儿自是明白,自己义父已经是前国师,在这之前,还有一个前前国师是如何下场不言而喻。
她原本想借着这一出羞辱长亭的,谁知却被长亭反将一军,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邱冰冰。
邱冰冰皱了下眉头,之前可是在郦长亭这里吃了太多亏了,她现在还缺了一颗门牙,就是拜郦长亭所赐。
邱冰冰现在甚至是有点后悔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