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夜的传言纷纷,到了第二天,整个京都商户圈子都是知道了长亭接手郦家米铺的消息。
接手第一天就找到了大掌柜中饱私囊的证据,还追回了北天齐欠下的十几万两黄金米的银子。
其实北天齐所谓欠下的那些银子,说白了就是他之前跟大掌柜的早就勾结好了,银子可以欠着不还,但是要给大掌柜的好处,也就是封口费。只要小侯爷每次都给大掌柜的好处,大掌柜就不会追要黄金米的欠款,反正店铺也不是他的,他也没什么损失。
到时候真要郦家追查下来,大掌柜就可以说是侯府遇到了困难,拖延一下再说,实在不行,提前收到风声之前改了账本,也能蒙混过关。毕竟账本都是大掌柜一人经手。
可大掌柜这次还没来得及通知北天齐,或是改了账本,长亭就带人杀了过来。
结果,不言而喻。
北天齐的名声也算是臭了。
以后不管他去谁家买东西,那家的主子都会格外小心盯紧了自家大掌柜,别做出郦家大掌柜中饱私囊的勾当来!而那些大掌柜为了表明忠心,也不会给北天齐任何折扣或是好处,肯定是要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来。
可想而知,北天齐如今的处境。
就算这件事没闹到侯王妃那里,想来,侯府上下也都知道了。北天齐即便不用交出那几间铺子,可一顿讽刺挖苦却是少不了的。
他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别的本事没有,碎嘴子最擅长!骂起人来不带脏字,却是能将祖坟都刨了的架势。
想来,北天齐未来一段时间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了。
……
长亭在米铺待了几天,提拔了那天表现机灵的两个伙计,三儿和小五,又从其他伙计中选了一个识字会算账的协助衣子丰查看账册。至于米铺将来的运营这要从长计议。
忙了几天之后,长亭终是得空有机会练习骑射。
自从上次在骑射场练习了铁牛木马之后,长亭就不敢轻易提起要来骑射场了。哪里是铁牛木马,分明就是催情级。
只是,书院每隔三个月就会有一次考核,虽说上次的考核她的成绩一直保持稳定,但她也想有所提高,所以就跟肖寒约好了来到骑射场。
这次她说什么也不让肖寒陪她一起练习铁牛木马了,宁肯自己一个人多摔打几下,也不敢劳烦那位爷……个中原因,不必说了……
长亭练习了一会,肖寒就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视线自始至终都在她身上,未曾离开。
“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吧,我也累了。”被肖寒看的不好意思了,长亭瘪瘪嘴,转身要走。
“你是累了,还是不好意思的?”肖寒笑着揭穿长亭。
长亭嘁了一声,之后却是乖乖点头。
“你还知道啊,都是你不好,我练习骑射呢,你就在旁边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还让我怎么练习?”长亭不满饿的发着牢骚。
肖寒笑着道,“那你也表现的很好,虽不是百发百中,但在这一届的学生中,绝对是佼佼者。”
“那可是,毕竟我有别人两倍的功底!”
话音落下,肖寒和长亭同时一愣。
肖寒眼中是好奇和探究,而长亭则是不由自主的移开视线,突然被自己打开了不为人知的过往的那道门,才敞开了一条门缝,却被她重重合上。
这种感觉,愧疚,沉重,又无可奈何。
对肖寒信任的愧疚,对那段血泪过往的沉重,还有对重生这一话题的无可奈何。
“我的意思是说,我付出的比别人多。”长亭转过身去不看他,低下头摆弄着面前羽箭。
这一刻,莫名的没法去面对他。
蓦然,他自身后将她抱紧,下巴枕在她肩膀,呼出的热气喷薄在她脖颈四周,痒痒的,凉凉的。
“我不管你付出多少,总之,在我心中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这一点,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他在用他的方式给她支持和鼓励。
长亭轻舒口气,其实在她和肖寒之间,真的已经没有什么秘密了。
她能重生一世,这已经不是一个秘密,而是一个已经卸掉的包袱。现在她暂时将这个包袱搁置一边,迎接更重要的人和事。而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肖寒。
“那我是不是也要回应你,不算你说多少做多少,在我心中,你的每一次付出还是能够打动我,温暖我。”
长亭的话让肖寒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我怎觉得前半句那么别扭呢?”
“有吗?哪有?”长亭撇撇嘴,眼神眯了眯,分明带着威胁的成分。
肖寒哈哈一笑,就是喜欢她偶尔流露出的坏坏的邪邪的小眼神,总给他一种可爱真实的感觉。
他想要捕捉她每一个瞬间细微的变化,无论是哪一方面。
“这几天在米铺,都还好吗?”肖寒抱着她走进马车,坐在马车里有吃有喝,还有他温暖的怀抱,对长亭来说,简直是比卧房还要舒服。
而她也习惯了在没人的时候不用自己的脚,因为有肖寒啊!有肖寒在,她都没机会下地走路。
不死被他抱着背着,要不就是在床上……那个,也没机会下地走路的。
想到这里,长亭莫名红了面颊。
垂下眸子,轻声道,
“现在只是替换了一些不合适的人,将大掌柜送去京都府尹那里,算是给其他人一个警示,接下来就要对付那个背后操控常老爷,至于米铺的生意,我大体看了一下,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