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众人议论归议论,却是无一例外的赞赏上了长亭。
有一个被小孩子拿刀子吓尿的父亲,还有一个出尔反尔的祖父,长亭的出现,无疑是郦家的一盏明灯!
就冲着刚才夺刀时的沉稳无畏,以及对芸娘母子的交代,还有大气凛然的态度,还有谁能说出她的不是?
反之,长亭越得人心,郦震西在众人眼中,就越发的一无是处了。
……
回到院子的郦震西,正在接受大夫的包扎。
可当他听到管家说郦长亭已经自作主张的将芸娘母子接进了郦家,顿时气的火冒三丈,起身就要找长亭算账。
“老爷,先别动怒,听说大老爷醒了,您现在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大老爷。”管家急忙上前扶着郦震西,并小声提醒他。
郦震西正因为才挣开了伤口而疼的呲牙咧嘴的,当即没好气的喊着,
“我现在这样子,我还怎么去看别人?!”
“老爷,话不能这么说。您想想,如果你现在受了重伤,血流不止的情况下还去关心大老爷的伤势,在大老爷看来,岂不正好是表露您一片孝心的时候了?”
管家继续游说郦震西,精明的眸子闪过丝丝阴鸷的寒光。
郦震西却没觉察到,皱着眉头想了想,赞成的点点头。
“嗯,那就去看看吧。正好也听听父亲的想法,看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留下那两个破落户!!”
一想到同父异母的郦震丰和郦震昀,郦震西就来气。
他当郦家的独苗当了这么久,如何能接受有如此碍眼的存在?
管家见郦震西态度松懈了,急忙扶着他往外走着。
这一路上,郦震西没少装的踉跄蹒跚的,尤其是到了郦宗南院子里面更加明显,看的郦宗南也是一愣,继而心下也有些不是滋味。
可外面发生的事情,比他早醒来的大管家都都看到了,也都告诉他了。
郦宗南虽然心疼郦震西受伤,可郦震西也伤了郦震昀不是?如此,也就扯平了!
“父亲,伤势如何?”长亭也在,看到郦震西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他的演技实在浮夸。
长亭这么一问,郦震西反倒是来劲了,捂着肚子嗷嗷叫着,似是要装出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样子来。
“行了,你的伤势我都知道了,只是皮肉伤,不碍事的。不过,震丰那孩子也的确是疏于管教,竟是随身带着匕首,我已经让他罚跪祠堂了,你就不要再记恨他了,毕竟,他才是个孩子。”
郦宗南如此说,就是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郦震西岂能答应。
“父亲……”
“父亲,你还有伤在身,不宜过度激动,还是先养好伤再说吧。”长亭出声,打断了郦震西的话。
她知道,郦震西还不知道郦宗南早就知道了事情的整个经过,所以对于郦宗南如此处理此事,必定是不甘心的,一定会理论到底。而此刻无论长亭如何劝阻,郦震西都听不进去的。
“叫我如何不激动?现在受伤的是我!不是那个小孽畜!就只是让他罚跪,简直是太便宜他了!!”郦震西不依不饶的喊着。
郦宗南皱眉,沉声道,
“那你想如何?”
见郦宗南询问自己的意见,拎不清的郦震西不觉得意了的勾了勾嘴角,他当这还是今年前,在郦家,除了郦宗南,就是他这个一言堂了。
“父亲,你背着我接回他们,我无话可说,毕竟,人都回来了,我还能如何?可这才几天啊,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这先是对长兄动刀子,以后是不是就要伤害父亲你了?我就说嘛,这种小妾生的儿子怎么能留在郦家呢!留下了,就是个祸害!必须尽快将他们送走!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父亲可一定要为我这个嫡出长子讨回公道啊!”
郦震西现在倒是没有之前那么冲动易怒了,不过说话仍旧不怎么经大脑。也不懂得察言观色,丝毫没发现郦宗南看向他的眼神闪烁的无奈和失望。
“你只会说一个**岁的孩子,怎么不说说,之前你都做了什么?他们送我回来,你又是如何对待他们的?!”
郦宗南忍不住冲郦震西发火。
郦震西一怔,心虚的别过脸去,却是看到坐在那里表情平淡的长亭。
郦震西不觉怀疑的问着长亭,“长亭!是不是你?!”
这话显然就是怀疑长听过跟郦宗南说了什么。
长亭看着他,眼神愈发平静无波。
郦宗南却是忍着怒火,低声呵斥他,“若不是长亭,你和震丰早就闹大不可开交了!你还有脸怀疑她?!告诉你,是郦家其他人告诉我的,跟长亭无关!”
郦宗南说着,不忘愤愤然拍下桌面。
砰地一声,吓了郦震西一跳。
“祖父,别生气了。其实我也有自作主张的地方,我出现的时候正好看到震丰拿着刀子挟持了父亲,当时就想着快点压下这件事,既要堵住悠悠众口,又要顾忌祖父和父亲的面子,同时又要给芸娘一个交代,这才将他们安顿在了我的院子里。希望祖父不要怪我才是。”
长亭此刻的得体大度,映衬着郦震西的小肚鸡肠来,郦宗南见了,真是有苦说不出。
为何,孙女不能是孙子?
嫡出长子不能长进一点呢!
“你要是顾忌我的面子,就不该将他们留在郦家!父亲不是在你外面给他们准备了别院吗?送他们去那里不行?!非要留在家里膈应我!”
郦震西一时半会是没办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