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这年轻男子是去找谭十三了。见着谭十三也好,正好可以问个明白,到底贩卖私货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谭老板,你和阿箫真的在贩卖私货吗?”云云问道。
“没有啊!”谭十三叫苦道,“我是做正经香料买卖的,干嘛要去贩卖私货呢?这简直就是莫须有的污蔑啊!”
“也就是说,是你家仆人污蔑你们的,对吧?”
“绝对的污蔑,绝对的!”谭十三使劲点头道,“那吃里扒外的家伙不知道收了别人多少银两,居然说我跟阿箫兄弟贩卖私货,还偷藏了不少私货在我宅子里,真快把我气死了!那日幸好我跑得快,不然也跟阿箫一样被抓了。我躲在城里,一直想法子出城,今儿正巧看见你回城了,所以才想着来找你。你可别误会阿箫兄弟了,他没干过那档子贩卖私货的事情。”
“知道你家仆人是收了谁的好处吗?”
“咳!别提了!那混账指证了我和阿箫后就消失不见了,我估摸着应该是离城回老家了。”
“那你和阿箫在城里得罪过什么人吗?”
谭十三双手一摊,一脸苦相道:“我就一贩卖香料的小经济,能开罪谁去?即便买卖上跟人有些争执,那也是小事儿,别人犯不着费这功夫费这价钱来坑我。你以为买通衙门是那么容易的?上下关节都要打通,那可是要费大价钱的。所以啊,我就疑心上是不是阿箫兄弟在城里得罪过什么人。思来想去,也就两个,一个甄可占,另一个就是你们温府的温二少爷了。”
“二少爷?甄可占?”云云表情严峻了起来。
“是什么人?”站在窗外观察着外面动静的那人淡淡地问了一句。
“他们俩啊,在隆兴城算是人物了,”谭十三忙上前解释道,“那甄可占是衙门里的捕快,他哥哥是衙门里的仵作,他老爹更不得了了,是裘大人身边的红人,裘大人对他是言听计从的。再说回那个温府二少爷,温家可是隆兴的首富,那二少爷人面广银钱多,想折腾个人那是很容易的,最最要紧的是,温二少爷母亲与甄可占还是堂姐弟。”
那人眉心微拧:“这么复杂?”
“其实说来很简单,衙门是甄家开的,隆兴是温家把持的,这两家凑在一起,你说厉害不厉害?”
“官商勾结,哼,有意思。”
“不过,你到底是谁啊?”谭十三打量着那人,面露诧异道,“我瞧着你与阿箫有些挂相,莫不是他家里人?”
“与其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不如想想怎么让你自己脱罪。甄可占和温二少爷是吧?”
“怎么?你还想去找他们?”
“这你就不用管了,待在这儿吧!”那人说着目光扫向了云云,问道,“你是温府的?”
“对。”云云点头道。
“那就回你的温府去,当今日没有见过我,走吧!”
那人送了云云出巷子后,便消失不见了,动作非常地迅速。云云心中讶异,阿箫身手不错,他哥哥仿佛更胜一筹,那么阿箫家到底是做什么的?江洋大盗?又或者武林世家?
云云提前回府,马婆子她们都很奇怪,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了过去。晚上,她嫌一个人烦闷,便去温濯熙那边坐了坐。见到她,温濯熙有些意外:“你怎么回来了?是听说了阿箫的事情吗?”
“对。”
“你可算有心了,但可惜还是回来晚了一步,阿箫已经被押解走了。”温濯熙面露愁容道。
“我想,阿箫是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
“当然不会,他没事儿去贩什么私货啊?他向来不看重钱财,怎么会忽然铤而走险?这摆明了是有人想故意陷害他。”
“听三小姐的话,似乎知道是谁了。”
温濯熙摇着头轻叹了一口气道:“你是没经历过所以不知道,我是因为经历过所以很清楚。”
“这话怎么说?”
“想当初,青安的爹也是被他们迅速收监,迅速过堂,然后迅速判了秋后斩。那衙门里头,要么审案拖沓啰嗦,要么快得跟一阵风似的,阿箫这回不也一样吗?从被抓到流放也不过一日的功夫,快得很不寻常,仿佛怕人翻案似的。”
“您说他们,他们是指谁?”
温濯熙不屑道:“还能有谁?不就是姓甄的那一家子?”
“你是说这回的事情是甄可占指使的?”
“甄可占绝对参与其中,因为他恨着阿箫呢!还有一个人你或许想不到,那就是我二哥。”
“二少爷?”云云眉心拧起。
“之前阿箫帮我查我爹中毒的事情时,查到郑金多被人囚禁在城里,这个囚禁郑金多的人就是我二哥。”
云云诧异道:“二少爷为什么要囚禁郑金多?当时大少爷不正在四处找着吗?”
“或许他打算用郑金多做点什么文章吧?阿箫探得郑金多被囚禁的地方,想去将郑金多救出来,没想到半路遭了伏击,受伤回来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上回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呢!”云云恍然大悟。
“据我所知,我二哥对阿箫有所怀疑了,还派魏冲私下试探过阿箫,除了这个理由,你也是个理由。爱而不得,像我二哥那样的人心里怎么受得了?他从小便受人追捧,在女人身上也没输过,只是碰上你就栽了。”
“这么说来,二少爷的确可疑了。”云云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虽不敢十分肯定,但总觉得这回阿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