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棉抿着唇,但此刻厉南爵松开是好事,于她来说,厉南爵如果真想要做些什么的话,她无法反抗。
但是……
她却没有那个应和的程度和能力,身心疲惫蠹。
在厉南爵那样突兀的眼眸逼仄下,苏棉缓缓的道出声音来,不小心从楼梯上面摔下,导致流产。
但是她却没有说,在楼梯之上和江黎川有过那个争执,有过那个牵扯。
如果说了的话,那算是什么呢?
她是在朝着厉南爵告状吗?
不,她和他只是最为朋友的关系,他也是她的恩人,但是绝对不是其他那种关系,告状那种事情。
她没有资格去做,只是希望,厉南爵能够安好,其他的,是真的不想有那个牵扯了,因为害怕自己会越欠越多髹。
可是厉南爵会相信吗?
从楼梯上面摔下来,那该有多么的不小心啊…
可是出事的那天,也刚好是江黎川所在的那天,厉南爵很难不把苏棉流产的事情和江黎川的事情联合在一起。
但苏棉没有说出那个实情,不过没有关系,他内心里面清楚便就已经足够。
“我不动你,但我要带你走,这是一定的!”
厉南爵朝着苏棉沉沉的出声,所说的都是实话,现在,他没有了那个耐心,想要的东西,自然是不会放手。
更何况是消想这么长时间的苏棉呢?
厉南爵更加的不会放手。
“我就算是人跟你走了,我的心也不会跟你走的。”
好长时间,苏棉终于道出了这么一句话来,厉南爵的决定她虽然是无法改变,但……心还落在安城。
落在苏海全的身上,父亲还尚在狱中,
其他的事情,于苏棉来说,都不过是过往云烟一场,都变的不那么重要了。
在苏棉出口后,他们之间的气氛,变的不是很融洽,厉南爵就站在苏棉的对面,黑色的西装,整个人异常的英挺。
而她的唇角之上,还有他的淡淡余温,苏棉的内心,却永远都没有表面上那么的平静,她在害怕。
若不是说出那样的话语,若不是厉南爵关键的时刻松开了她……
那场面,苏棉都不敢想。
苏棉觉得,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寂静的时刻了,她低着头,站在原地,却什么也做不了,那是无法去做。
而厉南爵呢?
站在苏棉的对面,却不肯把脚步给移开,但是两人的视线却永远都不会相交,因为苏棉不看他。
看着苏棉这样,厉南爵想到的,那是苏棉往年安静的时刻,有时候所看,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丝毫事情,都提不起她丝毫的兴趣。
厉南爵看着她,薄唇缓缓掀动:“你若是那样以为的话,那我们来试试看,一年的期限,如果你把心给我了,那好,我们结婚,若是不能的话,我放你回来。你跟我去香港后,你也可以回来探望你的父亲,我不会对你怎样囚禁。”
话语都有点到,这是在给苏棉一个选择。
沉吟几秒,苏棉方才出声,这个时候,已经是直视了厉南爵那双黑色的眸子:“3年,难道还不够吗?”
“但那不同。”
厉南爵很快的就出声,那般的急切着,那时候的苏棉,纵然心中恨着江黎川,但心中仍有着疑惑。
如今,那便是彻底的死心。
他需要那个时间,把苏棉心底里面的死灰给打扫干净。
可是,
对苏棉来说,3年的时间甚至是更长久,哪里有不一样的呢?
“你出去吧,我继续做饭。”
苏棉慢慢的转身,继续着她没有做完的事情。
刚才的那一幕,的确是苏棉意想不到,但她也……也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不然的话。
气氛会很尴尬。
厉南爵没有说话,但却站在苏棉的身后,睇视了她很长的时间。
突而,那唇角上却是轻然的勾起了笑容,笑容浅的,几乎不像是在微笑。
……
吃饭对坐,一直都很沉静,谁都没有要提刚才那幕的意思,但厉南爵却在强调,道德绑架,“我帮了你那么多,你觉得把钱还给我就行了吗?”
苏棉没有说话,但是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
等待着厉南爵接下来的那句话。
果然,
“香港,你必须要和我一起去,一年时间,如果我没有做到的话,那也算你偿还请了。”厉南爵无比的笃定。
“好。”
苏棉点头,没有丝毫的迟疑。
……
去香港的那天,是周末,安城的天气很好,湛蓝色的天空之上,洁白的云朵就那样漂浮而上。
苏棉早就已经收拾好东西,站在楼下,就那样呆呆的看着天空。
一年时间,离开这个地方也是极好的,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放逐吧,这辈子,遇上江黎川,得到瞬间的美好太多。
但失去的也太多。
厉南爵是开车来接苏棉的,上车,厉南爵只是轻然的说了一句,“该走了……”
“嗯。”
苏棉极轻的应声,跟着上车。
然后车身缓缓的行驶而动,车窗之外的风景在倒退,苏棉的内心,却是无比的平静着。
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江黎川的车,却是忽然的停在了苏棉家的楼下,起初,只是静静的在车内待着。
后来,就只是想要上去看看她,术后的身体虚弱,担心她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
可上去的时候,就看到门敞开着,犹豫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