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淑妃这个时候对圆通法师的控告无疑于自己打脸,令殿上满座都禁不住摇了摇头,说要请圆通法师来滴血验亲的是她,现在又反咬圆通法师做手脚蓄意陷害的也是她,可见她哪句话是真的?
晟王早已知道自己并非杨淑妃之子,而是杨淑妃与其生母偷换而来,但这样的仇恨与痛楚他也只能隐于心中不能与任何人说,却不曾料想,自己的身世被人揭出来时,却要被指证并非皇嗣血脉,越王兄真是好毒的计策,这是非要置他于死地啊!
他握紧了拳头,跪在景帝面前,不发一言,心中已是万念俱灰,根本懒于说任何辩解的话。
景帝亦是恼羞成怒,愠火焚心,这顿中秋家宴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奇耻大辱,难不成他的后宫嫔妃个个都对他不忠,全给他戴了绿帽子不成?这些后宫密闱若是让史官记载,岂不是让世人皆耻笑,怡笑大方,景帝的脸色简直阴沉得要落下雨来,让每个人的心都悬了起来,等待着那雷霆之怒!
“啪——”猛地一巴掌打得杨淑妃伏倒在地,景帝沉声怒问,“你的奴材,你的心腹,亦是你告诉朕,天降奇玉,可验血亲,你现在却向朕哭诉,这一切是别人设计陷害于你们母子,朕现在是看明白了,苏氏和白珠这贱婢定全都是受你指使来诬蔑卫妃,此一招你这贱人便可置朕的誉儿和天儿两个皇儿于死地,你这毒妇实在是可恶致极,亏得朕还以为你贤德欲将这中宫之位属于你,看来是不必了!”
“不是的,陛下,臣妾没有,卫妃……卫妃她真的与景誉有私啊!从前,景誉不是向太皇太后提过,想娶卫家嫡长女为正妃的吗?”杨淑妃还不肯认输,但这句话说的却是实话。
景帝真是忍无可忍,猛地又是一巴掌打过去:“到了现在,你还想诋毁景誉,太皇太后都已过逝多年,就是她在世之时,朕怎么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此事。”
杨淑妃愕然了,太皇太后竟然没有向皇帝提过此事,那她还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越王与卫妃有染,本以为南佛寺的验亲宝玉是灵验的,竟不想被反将一局,居然验得景皓之血与皇帝不相融,景皓即使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也是宁妃所生,必是皇嗣无疑,可见那验亲玉石根本不可信。
不,这根本就是有人给她下的套,那验亲石必有蹊跷,也许那道姑圆通法师也定是被越王买通了的。
正当她脑海里千回百转的思考着这些问题时,皇帝又冷冷的问了一句:“景皓到底是谁的孩子?”
杨淑妃身子陡地一僵,颤抖着嘴唇,语气仍然坚定道:“陛下,景皓的确是陛下的孩子,臣妾服侍陛下十多年,从入宫至现在一直恪守宫规,臣妾的一言一行宫中数人可见,也是入宫三年后才得子,臣妾身心只属陛下一人,还请陛下相信臣妾的清白啊!”
杨淑妃话一说完,许惠妃便接道:“陛下,臣妾也相信淑妃妹妹的清白,只是,淑妃妹妹虽未曾与人有私,但是为了求得龙子傍身,亦有可能以他人之子来充当龙裔啊!”
这个时候,徐贤妃也接话道:“臣妾也听了些讹传,说当年宁妃与淑妃娘娘一起生产之时,陛下先去看了宁妃之子,那个时候皇子还是十分鲜活可爱的,后来却不幸夭折,当时因为文德皇后在场而被诬陷杀害了皇子,后来陛下彻查此事时,不想那些证人都死的死,消失的消失,也只有一丫鬟肯出来作证说文德皇后并未杀害皇子,皇子本身就是体弱而夭折,但其实……”
徐贤妃说到这里时,也从殿上走了下来,跪到皇帝面前,言道:“臣妾的舅父在几日前救了一位老妪,那老妪曾是给杨淑妃生产的产婆,据说是有人想杀她灭口,所以她才过着躲躲藏藏的生活,本来还诈死过一次,不想才过几年,又让人给认了出来,这才逃到了京兆尹府去报案,正好臣妾的舅父在尹府里当差,才将她救了下来。这位产婆可以作证,当年淑妃娘娘所生并非皇子,而是帝姬,淑妃娘娘不惜偷龙换凤将帝姬送了出去,以庶民之子充当皇子,而且,她还妒嫉宁妃生了皇子,又派另一位嬷嬷将宁妃之子给杀了,而那位嬷嬷便是给宁妃生产的产婆,当时没过多久就被灭口了。”
没想到越王安排的这一出戏是由徐贤妃出来指控,卫萌萌不禁朝越王看了一眼,心道,这越王还真是魅力无穷,好手段,敢情这宫中不知多少年轻的嫔妃甚至是那道观里的姑子都跟他有一腿吧!都这么脑残的心甘情愿为他卖命!
而越王也明显的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那妖冶而魅毒的眸光中满含轻屑和冷酷,似乎是在告诉她,没有她的帮助,自然还会有别人。
听了徐贤妃这番话,景帝简直是怒目圆瞪了,这一连接一连的真相简直令人目不瑕接,连思考的空间都没有了,这个时候,徐贤妃还柔声催问了一句:“那个产婆现在何处?”
徐贤妃连忙答道:“臣妾这便唤人将那产婆带来!”
于是,徐贤妃走出大殿了,在经过越王身旁时,稍稍缓了一下脚步,用余光给了一个微笑,在卫萌萌看来,那是十足的抛媚眼不要脸啊!我呗!
说不定那日她在碧波池假山后相会之人就是越王了!
杨淑妃此刻虚软的坐在地上,眸中的惊愕可想而知了,徐贤妃所言明显不实,真没想到连这个女人也是越王的人,其实想要整垮她只要说出实情就可让皇帝立刻将她打入冷宫,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