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啊?”方淑蔚好奇的把玩手中铜皮小玩意,发现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还当可以打开,却怎么也弄不开,只能放到耳边摇晃几下,听到清晰的铃响声后,又疑惑道:“难道是铃铛?”
“这叫哨子,岗哨、哨兵的哨,也就是说,有了它你们可以随时通知附近的人。”董策解释道。
“啊?你不是开玩笑吧?就这小东西能通知同伴?它要怎么通知啊?难道像这样摇晃?”方淑蔚惊讶的摇了摇哨子道。
董策无奈,只能耐着心解释道:“看到尖端有一个口子吗,对着那里吹就行了。”
董策感觉自己解释很清楚了,但他还是高估了方淑蔚的智商,她在听到董策的话后,居然对着出气口吹起来,虽然这样,但的确也有哨声传出,惊喜得她兴奋道:“呀,还真有响声呢,不过声音也没多大啊,还没有铃铛清脆呢,你是不是在糊弄我玩啊?”
这妮子似乎觉得自己很有理,说完还不忘瞪了董策一眼。
董策白眼一翻,忍不住就上前一把从方淑蔚手中夺过哨子,放到嘴前一咬一吹,顿时,清脆的哨声在整个名剑轩炸响起来,连带的路过名剑轩的路人与隔壁铺子中的人都被惊了一下。
“啊,我的耳朵,别吹了!”方淑蔚就站在董策面前,在哨声响起时,不仅被吓了一大跳,耳膜也跟着麻痒刺痛,忍不住双手捂耳朝着董策大吼着。
董策这才停止吹哨,丝毫不避男女之嫌的抓过方淑蔚的手,将铜哨往她手心一放,道:“这东西自然做起来简单,但毕竟也是要钱的,我已经教名剑轩的师傅怎么做了,现在他们已经开始制作,回头让你爹来这里买。”
方淑蔚却如若未闻,两眼呆呆的看着被董策握住的手腕。
“听到没?”董策提高声音道。
“啊!哦哦……”方淑蔚吓了一跳,但同时脸却又红了起来,俏丽的小脸十分别扭,嘴里还吱吱唔唔也不知在说什么,不过目光始终盯着自己手腕上握着的纤长五指。
董策看到她的举止,顿时才发现情况,他赶紧松开,顺手就在方淑蔚光洁的脑门上来了一记爆栗,同时没好气道:“小丫头片子,瞎想什么呢。”
“哎吆,你干嘛敲人家额头啊。”方淑蔚捂着脑袋,狠狠瞪了董策一眼,不过尴尬的气氛瞬间一扫而空。
“好了,我也要回去忙了。”董策说完,便绕过方淑蔚往店外走去。
而方淑蔚似乎根本没察觉董策离开,只是呆呆的拿起哨子放到小嘴前,红唇一起便叼住哨口,学着董策那样轻轻的吹了一口,当哨声响起,似乎在召唤般,把正准备在老掌柜相送下出门的董策又给招了回来。
“忘了告诉你,这东西回去你多擦洗一下,要不然那铜腥味太重,而且对身体不好。”言罢,董策这才离开。
可是他这不说还好,经他一提醒,方淑蔚才猛然醒悟,看着哨口上湿润的一点,小脸腾地一下又是一片血红!
然而出乎人意料,方淑蔚居然没有发怒,反而握紧了哨子呆呆的也不知在想什么,嘴角不自觉的还隐隐挂着笑意。
“唉,你还没……”方淑蔚傻笑一阵,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就叫了一声,可却见不着董策人影了。
“你这个讨厌的臭家伙!”方淑蔚朝着门口皱起小脸,颇为可爱的轻骂一声。
谁知,刚刚送走董策的老掌柜正好回来,一到门口就给方淑蔚骂了一句,弄得他大惊失色,赶紧赔罪道:“哎吆方捕头啊,小老儿不知哪里得罪了您,还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可不要追究小老儿的过错啊!”
不论那个时代,民不与官斗是小百姓的天性,虽然方淑蔚只是区区一名捕快,而且还是女的,但她老爹可是一府总捕,若是让他看不顺眼,就算没有理由也照样能封了你的铺子。
“又没说你,哼。”方淑蔚虽然自知理亏,却她哪里敢解释啊,红着脸跑出了名剑轩。
……
……
“嘘嘘嘘……嘘嘘嘘……”欢快急促的哨声突然在府衙门前响起,让站立衙门口的两名衙役大惊失色,不知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喧扰府衙,可当他们扭头看去,顿时就把喝骂硬生生咽下肚了。
“大姐头!”
“大姐头今天不是要在家休息吗?怎么还来府衙啊?”两名府衙赔着笑脸道。
方淑蔚拿下嘴上叼着的哨子,微笑道:“我来找我爹有要事,他在哪呢?”
两人不约而同的惊了一下,暗想这平日里一向冷冰冰大姐头怎么了?不仅笑了,还对他们和颜悦色?不是应该说一句:“没吃饭啊,站直点。”吗?
虽然不明所以,但其中一人还是赶紧道:“正巧,方总捕刚从地牢回来,大姐头到刑捕房定能找到。”
“嗯。”方淑蔚点点头,踏脚准备跨进衙门时,突然愣了愣,而后表情瞬间变得冷冰冰的,扫了左右二人一眼道:“没吃饭啊,站直点,真是的,要让百姓看到你们弯腰驼背,甚至还偷懒靠门,府衙的威严全让你们丢尽了,哼。”
两名衙役表情顿时恢复自然,暗想这才是大姐头啊,刚才那绝对是眼花了,不过说起来,我们若不对你弯腰驼背,你回头就告诉总捕说我俩对你不敬重,那还了得!
方淑蔚在府衙是出了名的事多,很自以为是,什么都想插手管管,但很奇怪,这根本不会让人厌烦,反而很像被训斥两句,原因无它,府衙就她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