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眉如柳枝,眉心更明亮,单单只是这两点,就让方淑蔚从一个俊俏英朗的硬派女人,变成了一位楚楚动人的娇美娘。
“咦!”方淑蔚似乎很嫌弃的不屑一声,但目光却牢牢盯着铜镜,还左右扭动脖子,从不同角度欣赏全新的自己。
刻刀在董策手中飞快翻转几圈,便被他往手臂一划,消失不见。
“记住我之前说的话了吗,你一旦被人劫走,一、不能反抗,二、沿途要留下记号,三……”不等董策说完,方淑蔚便很不耐烦的补充道:“尽量表现出恐惧,然后不论看到什么,只要哭就行了,到时候在想办法与你联系对了吧,哎呀,这些你都说了上百遍了!”
“以你的智商,我不说这么多你很难记住。”董策慎重其事的说完,便拿出一个锦囊交到方淑蔚手里,继续道:“这里面有十粒药丸,轻轻一拧即碎,不论撒入酒中,水里,还是饭菜里都行,男人服用后便会不举,可以暂时保你不受侵害,但你一定要记住,别的女子若被侵害,你决不可帮,否则一切前功尽弃!”
最后这几句话方淑蔚听了不止一次,但每次听着都感觉很刺耳,头几次还和董策争论,可最终还是被董策反驳了。
她若救了一个,难免会暴露身份,那么其余的女子怎么办?
是救一个,还是救所有人,这是无解的题,也是董策给她的考验,如果做不到,她很可能会死,也就没有后续了,但如果做到了,她的良心又将会受到怎样的谴责,这没人知道!
方淑蔚收起锦囊,好奇的抬头看向董策,水汪汪的杏眼里满是不解的问道:“说起来,这两天你不是说他们动静很小了吗,为什么你笃定他们会今日出现啊?”
董策和方淑蔚对视片刻,便扭过头开始整理一个小箱子的瓶瓶罐罐,嘴里说道:“因为今天很热闹,如果失去这个机会,他们就要等到过年了。”
方淑蔚灵动的大眼眨了两下,忽然明悟道:“我知道了,今夜有花灯,出行游玩的女子必然很多,适合他们下手,而且人多的情况下,别说能否抓住了,或许人被劫走后捕快都不知呢!”
“嗯,你总算会自己考虑点事了。”董策欣慰道。
方淑蔚顿时便冲着董策不满的皱皱小琼鼻,冷哼道:“还不是你这坏人,说的话都是云里雾里的,总是叫人想半天才明白!”
董策走到窗户前,看着华灯初上的金陵府城,喃喃道:“我这是在锻炼你,好了,你快上路吧,祝你一路顺风!”
看着董策的背影,方淑蔚张张口正欲说什么,但不知为何,内心却挣扎了一翻,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对着董策的背影欠欠身,尊敬道:“谢谢你,董大哥!”
听着房门开启,而后关上的声音,董策苦笑一声,自语道:“我还以为你会叫我一声师傅呢!”
金陵府的花灯节,可谓是一场盛景,秦淮河两岸灯火如星,长如火龙,一艘艘小船上,前后灯火光辉洒在河水上,泛起粼粼波光,煞是好看。
沿着秦淮河的街道上,游人如织,川流不息,有拖家带口凑热闹的,也有书生才子乘一舟而行,笑望两岸,不过当他们的目光落在岸边一位位赏花灯的欢笑美玉人时,目光不由变得笔直,船动眼不动,这结果自然扭了脖子!
“咦,为何今年的花灯节,兰扇坊的花灯谜题如此新颖啊?”一位观赏花灯的才子惊讶道。
此人身边,另一位才子闻言,看了一眼花灯上的题字后,便皱眉道:“什么纸买不起?这究竟是什么谜题啊?天下间哪有花钱买不到的纸?”
“就是啊,喂,摊主,你不是胡乱出题吧。”才子质问摊主道。
这摊主听后不由白眼一翻,道:“这题可不是我出的,而是我家大东家去请艺苑董议郎出的题,董议郎如此能人,岂会胡乱出题诓骗大家啊。”
“原来是董大师出的题啊,如此说来,此题必然有解了!”几名才子听后都是一阵苦思,但怎么也想不明白答案是什么。
便在这时,有一柳眉凤目,肌肤白皙滑嫩,俊得可耻的小公子疾步走来,在看到这花灯上的谜题后,不由撇撇嘴,冷笑道:“我当什么难题,不过是雕虫小技!”
“嗯?”几位才子闻言,纷纷看向这俊得可耻的白嫩小公子,不满道:“这位公子可莫要讲大话,董大师学经天下,别的不说,光是一幅十美图便冠绝天下,令人望之失态,想之失神,更在梁祝出演时,以奚琴演奏的一曲愁断肠,可谓是震惊四座,令人敬佩,我曾与董大师喝过茶,听他讲述天下百川,偶尔吐露的诗词歌赋也令我等汗颜,远不能及,以他的见识阅历,出的题岂会是雕虫小技?”
“是啊,你可以说这题很简单,但请别说雕虫小技,就算说,也别用这等口吻,因为你让我等感觉是在藐视董大师!”
白嫩小公子没想到,随便一句话就惹得公愤,不由惊讶于董策那家伙的人气!
“姐……简兄,这是金陵!”不知何时,白嫩小公子身后出现一名同样白嫩,更是同样俊俏的小公子,两人看起来简直和艺苑戏台上,那位严钰一般,真是美如冠玉啊!
“我知道了!”简公子白了一眼身边人,但还是很不屑的对那几名才子道:“本来就是雕虫小技,你们之所以猜不透,不过是因为你们太过愚蠢罢了,什么纸买不起?这未免太简单了,除了圣旨,还有什么纸买不到的?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