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张大贵这边不同,林潮做起事来可要干脆许多了,连同跟着他的钟孝六也格外蛮力,丝毫没有内疚的心思,直接把一个被迷晕的貌美道姑五花大绑,然后麻袋一套,便对着林潮道:“林师兄,装好了,下面呢?”
“有劳钟师兄了,下面就等吴师兄回来吧。”
林潮和钟孝六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喜欢图新鲜,都认为既然入教了,就应该以师兄相称,让外人听到了也气派些。
不过钟孝六却不是和林潮他们一个堂口的,林潮的堂口是董策当日随口说的天眼堂,不过后来被正是命名为天目堂,负责监视,属于外堂。
这外堂除了他们,还有涂平的九流堂,负责情报,钟孝师的行堂,负责运送货物。
而内堂则是艺苑三大堂,分别是戏堂、奇幻堂和卫堂。
如今内堂已经越来越完善,涂平的九流堂因为被董策亲自打理过一阵,早已成型,天目堂也在张大贵用心建立下,已经有了些规模,唯独钟家村的这一派建立的行堂,也一个落脚的堂口还没有,不过都处于在建,明年开始他们便要负责金陵和姑苏两地的商品运送了。
但是,对于董策的吩咐,不论那个堂都要出力,全因没有一个专干背地里下刀子事的正式暗堂!
当吴盛来到两人身边,看到钟孝六身旁的麻袋后,点了点头抱拳道:“二位师兄,那些道士发现人丢了,事不宜迟我们快走!”
三个小年轻立即把麻袋扛到车里,然后吴盛驾车火速离开。
半天之后,孔梨灿看着五个麻袋,微微一笑道:“很好,接下来就是调包了,大郎,你们那边的情况如何?”
邬大郎拱手道:“二郎那边传回消息,逍遥宫有一批人正从沪州赶过来。最快也要明日午时才能到镇江府!”
“很好,就在镇江府下手!”
“可是在镇江府要如何下手啊?”吴盛皱眉道。
孔梨灿笑道:“此事就交由张堂主吧!”
一旁张大贵立即一笑,拿出一个药包道:“嘿嘿,此事我早已和孔大商量过了。放心吧,只要人一到,有的是时间给你们调包!”
一众人顿时都奸诈的笑了起来,看的钟孝师汗颜无比,可是等他发现亲弟钟孝义和堂弟钟孝六也是一脸奸笑后。不由一阵毛骨悚然,心想在和这帮家伙混下去,老子非得变成小人不可了!
钟孝师还是比较喜欢和涂平与朱大山接触,三人也经常喝酒,并且聊的也是一些如何管理好手下的问题,但是这跟着这一帮家伙,不是猜测揣摩教主的心思和用意,就是天天研究怎么跟踪,怎样用计,然后就是四处跑。跟人屁股后,让钟孝师很是郁闷,只能期望自己的行堂早点成立吧。
翌日,镇江府,距离大江码头不远的一处宅院内,几个汉子在这大冬天里,居然还能满头大汗,但却不是因为劳累所致,而是一个个撅起屁股,抱着肚子。挥着拳头敲打茅房的门。
“快点啊!在不出来,我就忍不住了!”
“急什么啊,拉得正爽呢,再等等。”
“他娘的。今天是谁买的饭菜?肯定不干净啊!”
“好像是老五买的!”
“老五,你他娘的怎么办事的?”
“与我无关啊,我也是受害者啊,都是那酒家……哎吆,快开门吧!憋不住啦!”
便在这些人忙着抢茅房的时候,张大贵等人都在偷偷翻墙入院!
与此同时。金陵太平玄青观,白眉道人正虚子两条入鬓的粗浓白眉抖动不停,浑身更是气得颤抖不息,他怒不可及道:“什么?你说没查到?”
一个青年道士弓着腰,头也不敢抬分毫,哆哆嗦嗦道:“是,是的,方,方圆百里都查了,就是没……没发现那帮人的踪迹!”
“废物!”正虚子一掌狠狠拍在桌上,震得桌子上的茶杯都倒了。
“那官府呢?刑捕房可派人去查了?”正虚子强忍怒意再次问道。
“他们说还在查,等有消息了会告诉我们的!”青年道士语气中已经带着哭腔了。
“好啊!看来是不把贫道的事当事了!”正虚子怒容转为阴冷,起身便向外走去,他要直接去面见桓王,他还不信那帮宵小能飞了不成!
然而,当正虚子到了桓王府时,却得知桓王去了栖霞寺,这让正虚子有些郁闷,栖霞寺可是秃驴的地盘,对于这些秃驴他向来是不屑一顾,除非那位圆尘方丈先过来给他请安,否则他自然不想去拜访。
但为了当地官府能尽全力帮他寻回三位徒儿,他也只能放下身份到秃驴寺走一趟了。
可是,正虚子自以为抛弃颜面铁定能成的事,如果虽然没吃闭门羹,却得知桓王不在寺中,这让他是又气又怒啊,特别是看着秃驴圆尘那一脸平静的冲他颂佛号,再来一句:“道友好走!”
正虚子真的怒了!他不知道是不是桓王有意避着他,但不论如何,弟子丢失一事不能就此罢休!
离开了栖霞寺的正虚子直接顶着风霜去了衙门,找到了秦麒,可未等他开口,秦麒抢先说道:“道长息怒,本官已经收到消息,并亲查此案,发现这帮贼人的做法和前段时间发生的极为相似,很可能是一伙人作案!”
“什么!这帮人是那路人?为何绑我徒儿?”正虚子惊道。
“这个嘛,呃……”秦麒停顿片刻,立即急得正虚子便要发作,别人惧怕秦家,他正虚子可不怕,如今最能在太后面前说上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