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一个女儿家一口一个贱人9要不要脸面了!”凤倾南脸色铁青,望着她怒声道。
凤轻柔微微一怔,随后面色一白,不管不顾地吼道:“爹你就是偏心这个喧人,你根本就不喜欢女儿!”
“胡说什么!”白袁柔猛然上前一步一掌打在凤轻柔的脸颊上,“快跟你姐姐道歉!”
凤轻柔显然没料到白袁柔竟会打她,当即眼泪就夺眶而出:“娘,你打我!你竟然打我!难道我说错了吗?爹心里根本没有我们母女,你一个劲地讨好他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如一个死人生的贱种!”
白袁柔脸色登时煞白,刚想开口说什么,凤轻柔已然跺脚跑开。白袁柔不由一怔,手掌无力地攥紧,险些一口气没喘过来。
“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凤倾南满目铁青,脸色阴沉,怒极道,“好,当真是好!明日将她关入祠堂日日罚抄佛经,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什么时候出来!”
“老爷……”白袁柔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对着凤倾南噗通一声跪下,“老爷,此事都是妾身的错,这些年只顾着打理院子,疏忽了轻柔,以至于让她养成了这样骄纵的性子,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还求老爷不要怪罪轻柔。老爷若是要罚就罚妾身罢。”
她这样说着,脑袋磕得一片乌青,见凤倾南依旧阴沉着脸,不由膝行几步,爬到凤夙跟前哭着道:“三秀,妾身求求你了,求求你不要同轻柔计较!”
凤夙面上一惊,连忙伸手搀起白袁柔,面上浮现些许为难之色:“白姨娘,你快起来,我……父亲的话,我又怎么能插嘴呢?姨娘还是去求求父亲才是。”
白袁柔却是不管不顾执意对着凤夙哀声求道:“三秀,妾身求你了……妾身求你了……”说着,作势又要磕头。
凤夙连忙让开一步,任凭她磕到地上,随后满脸为难地望向凤倾南:“父亲,白姨娘这些年里里外外地打理,这府里一向是妥妥贴贴的。您看……”
她不说这话,倒也罢了。她一说,凤倾南顿时火冒三丈:“其余院子都能打理地好,偏偏漏了盈水苑,什么肮脏东西都在那儿!上次的事情还嫌不够丢丑吗!现在又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若非陌邈来说,我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连那等不知廉耻的小贼也能进了!你要是打理不好院子,不如交给夙夙打理!”
白袁柔顿时心头一惊,连忙转过身子对着凤倾南使劲磕头:“老爷,妾身不知啊,妾身真的不知道他是那样的人!老爷,您就看在妾身这么多年勤勤恳恳,尽心尽力打理凤府的面子上,饶了妾身罢。”
“父亲……”凤夙见此,上前一步道,“白姨娘也是无心之失,谁会想到那人是……唉……幸好连王爷来得及时。”
凤倾南这会儿满头怒火,听此更是勃然大怒:“好,当真是好,白袁柔,你就是这么管家的。家里的丑事都传到外面去了。这家你也不用管了,明日就将事物交给夙夙!”说罢,甩袖而去。
白袁柔登时瘫坐在地上。凤夙唇角微微扬起:“白姨娘,不是夙夙不帮你,只是父亲……”说着,凤夙摇了摇头,似是无限遗憾的离开了。
白袁柔的瞳孔一瞬间缩紧,宛若淬了毒般,死命盯着凤夙,露出一股子怨恨来。她身边的妈妈连忙上前将她一把扶起:“夫人……”
“桂妈妈,我该怎么办,怎么办!”白袁柔这才找回主心骨,一把扑倒那桂妈妈的怀里,伏身哭泣,“那个贱人,对,都是那个贱人的错!我要她死,要她死!”
白袁柔忽然抬起头来咬牙切齿地道:“桂妈妈,你快点派人去通知镇国候府,去告诉老太太,就说我要凤夙死!”
桂妈妈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劝慰道:“夫人别急,老奴这就派人前去侯府,老祖宗若是知道秀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定然会帮秀出了这口气的,秀莫急。”
翌日,凤夙刚起**,便见青儿慌慌忙忙地跑了进来。凤夙不由眉目一凝,随后轻轻扬起唇角,笑道:“青儿,这是怎么了,这般焦急?”
“秀,不好了!”青儿经过昨天那事,性子也成熟了些,“镇国候府,镇国候府来人了。”
凤夙扯着帕子的手掌不由一顿,随后笑道:“哦,原是白姨娘的娘家人来了。”话是这般说,凤夙的唇角却是悄然掀起一股冷冽的弧度。
她就知道白袁柔不甘心交出府中的权利,只是白袁柔以为请来镇国候府的人就行了吗?凤夙起身径直向前厅走去:“青儿,我们走!”
她倒是要看看白袁柔又要耍什么幺蛾子。青儿微微一怔,连忙跟了上去。
凤夙还未进入殿内,就听得里面一阵熙熙攘攘的笑声。凤夙不由轻轻勾起唇角,迈步进去:“父亲,女儿听说镇国候夫人来了,不知可是这位?”
她一身藕色结彩霓裳羽衣,外面罩一件薄纱青衫,不施粉黛的眉角轻轻扬起,唇角上翘,嗓音宛若空灵莺蹄,端地是美艳无方。白玉楼站在镇国候夫人身后,见她眉眼望过来,不禁心头一跳,随后默默垂下眼眸。
“夙夙,不得无理,快见过镇国候夫人。”凤倾南见到她,眼底不禁浮现些许喜意。
凤夙这才冲着那老妇人微微屈膝道:“夙夙见过老太太。”
那老妇人垂眸打量了她良久,忽而轻笑出声:“这就是夙夙了,你母亲倒是时常在我跟前提起你,说你可人地紧,如今看来,倒是所言不虚。”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