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得知凤夙被人抱走后发了顿脾气,刚坐下歇口气,左肩猛然一痛,还未痛呼出声,喉咙便被珠玉连砸了两下。..疼得管事妈妈眼泪都出来,偏生嗓子一时间疼得厉害喊不出来。
见此,凤夙方才让连宫锦带着她从屋顶落下。瞅着管事妈妈望着自己的惊恐神色,凤夙拍了拍手掌,冷笑道:“妈妈这是怎么了?见我来,不高兴么?”
管事妈妈扭身就跑。见此,凤夙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狠狠一拧,听得“咔嚓”一声,凤夙这才松了手。
望着李妈妈面色煞白地瘫倒在地上,凤夙一脚在她的脚踝上:“说,是什么人让你害本秀的!”
见她不肯开口,凤夙猛然回身抽出连宫锦的佩剑向着管事妈妈的脖颈斩去:“既然你不肯说,那留着你也没用了!”
“不,不,我说,我说,是凤四秀!”管事妈妈慌忙后退一步磕头求饶。
凤轻柔,好{真好!这就是她最疼爱的妹妹!凤夙望着管事妈妈的凤眸中已全然是冷意。
想她一向对凤轻柔百般呵护,没曾想,凤轻柔私底下竟是这么对她的。凤轻柔握剑的手掌不由微微缩紧,架在管事妈妈脖子上的剑也是轻轻颤动起来,骇得那管事妈妈神色更加煞白。
凤陌邈不由上前握住她的手掌轻声道:“夙夙,不必太过伤心。”然而他周身却也是腾起无尽怒火来,心中更是对凤轻柔厌恶到极点。
姨娘生的女儿,总归是不安分,凤陌邈眸中冷光直闪。白袁柔身为镇国候嫡女,却甘愿嫁自己父亲为妾,不求正妻之位。当年他就觉得奇怪,若非老夫人坚持,娘又素来身子骨弱,凤府急需主事的女子,他绝对不会同意白袁柔过门。
原本看她多年来将后院打理地井井有条,他还准备答应老夫人将她提为平妻的要求。没想到她私底下竟敢对夙夙做出这种事,当真是罪无可恕。就不知娘当年生下夙夙难产而死是不是有她一份。凤陌邈一双眼眸之中满是怒,伸手抓过凤夙手中的配剑,怒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凤夙这才回过神来,接过他手中的剑,望着管事妈妈跪伏在地上,一剑削去她半边耳朵:“若是你胆敢隐瞒一丝一毫,我要了你的命!”
前世她处处忍让,心怀仁善,落得个惨死冷宫的下场。老天既然给了她重新来过的机会,她必然会手刃仇人,那些欺辱她的人,她会将他们一个一个地剥皮抽筋。这一世,她宁可是恶鬼,只为复仇而来,也要护得凤府众人。
“姑娘,饶命,饶命,我说,我说,是凤四秀逼我将凤秀藏在牡丹楼,民妇再也不敢了,求凤秀开恩。”管事妈妈疼得忍不卓出声。
瞧着管事妈妈涕泪横流的样子,凤夙上前一步碾碎她的手腕,还不待妈妈痛呼出声,一掌打烂她的嘴巴:“哥哥,这妇人伤成这样,夙夙此次上南山寺,也不好带着。还望哥哥能替夙夙将此人带回去,好生照料!”
那管事妈妈忙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认错,直磕地头破血流。
凤夙捏了捏手心的卖身契后,唇角掀起一抹冷笑。
前世她流入**的事情传了出去,名声败坏,这才使得墨祁霖在迎亲当日寻了借口当堂退婚,让她丢尽了脸面。现在看来,怕是墨祁霖故意为之。
这么早就开始设计她,凤夙握着契条的手掌微微收紧。
瞧着她周身间突然展现的冷意,凤陌邈深褐色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疼惜,
却见凤夙脸上迅速换上一副轻快的神色道:“哥哥,今日的事情千万不要传出去了。至于四妹妹那儿,万不可打草惊蛇。”
凤陌邈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哥哥知道,你不必担心了。只是既然这婆子已经绑起来,你不如直接和哥哥回家便是了。”
“不妥,哥哥,夙夙既然说了南安寺,就要去一趟的。这作假也要做一套不是?”凤夙唇角轻轻翘起,“南安寺与牡丹路不过十里之遥,夙夙此次消失半月,总得南安寺的方丈做个证不是?”
凤陌邈瞧着她俏皮的笑容,不禁轻笑一声:“既然夙夙执意,那哥哥便送你去吧。不过……”凤陌邈话头一转,满厌恶地望着地上昏迷不醒的李妈妈道,“在这之前,还得先找个地方将她藏起来。”
凤夙心照不宣地笑笑。凤陌邈一手将那管事妈妈拽着,一手抱着凤夙,自屋顶蹿出去。将那***藏在岩石后,凤陌邈轻笑道:“我送你去南安寺,这个时辰,可是有点早啊。”
凤夙耸了耸肩,随即迈步向南安寺的方向,到达南安寺时敲是寺庙开门之时。
寺庙里的小尼姑冲着她念了声“阿弥陀佛”便放她进去了。
凤夙向住持说明了来意,望着大殿上宝象庄严的佛像,不禁跪拜而下。前世麟儿遭人毒手,她获罪被囚宫中,连一声祷告都不能。凤夙抿着唇,前世那种丧子之痛再次袭上心头,让得她的脸色不由苍白了几分。
好半晌,凤夙方才回过神来,双手死死掐进掌心,这一世,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些欺她辱她的人。这一世,她便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鬼!
凤夙添了香油钱后,便被领到后边的厢房休息。凤夙在庙里住了大半个月,凤陌邈派来接她的人就将她接回了府。
见到凤父的瞬间,凤夙止不住落下一连串的泪水。凤父忙将她搂在怀里,慈爱地安慰。凤夙缩在凤倾南怀里偷偷抬眸瞥了眼站在一旁泣不成声的白袁柔敲瞥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