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的话,妹妹只是将所见所闻悉数道出,应无任何不妥之处吧。”洛宁倒是继续谦虚着,见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偏殿,便硬是憋了几口气令双颊染上酡红,眨了眨眼,盈亮亮的双眸直直的瞅着傅莹,“瞧姐姐将妹妹夸得脸红了。”
傅莹何时遇过这种情况,愣是被洛宁无厘头的动作给弄得哭笑不得,老贵人一路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甚为有趣,打趣道:“洛宁妹妹脸皮儿真薄,幸亏在皇上面前并未有惊慌失措,若是今日在皇上面前失仪,只怕……”这尾音拉得老长,意味不言而喻。
“老姐姐也取笑洛宁。”洛宁以绣帕掩住半张脸,但那眉眼带笑,仿佛在暗示她已接收到了老贵人的善意。
“机遇稍纵即逝,妹妹刚刚已把握住了,现在时机大好,不妨再试上一试。”言罢,老贵人便告辞离开。
傅莹与洛宁一番对视,洛宁开口道:“姐姐,此时已是良机?”
“这良机也需人和配合,妹妹小心暗箭难防。”
“姐姐,难道不知道这明枪也不易躲?”洛宁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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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几日,年氏逐渐好起来,但任由需日日请太医过来诊疗。在圆明园内,年氏乃是主位,于是洛宁等人每日都得去请安,而每当此时,年氏也让太医给洛宁调理一番,是以洛宁便也每日蹭得太医的诊脉。
洛宁体寒,气虚,幸亏身体不算虚弱,只需调理一二,再好生养养、固本培元便能养好。
此消息亦传至乌喇那拉氏的耳中,虽皇后面上不显,却也暗赞洛宁的本事,居然得了年氏这孤芳独傲之人的眼,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至少浮于表面上的便是如此,这可也是好兆头。乌喇那拉氏一直属意洛宁能够得到圣眷,此番看来洛宁势头大好,如此也有了与旁人争上一争的本钱。
乌喇那拉氏算盘打得响,敬事房的太监也耳聪目明,洛宁的红封包也暗暗托人送了上来,一切亦是准备就绪,只欠……
洛宁依旧照常在圆明园内赏景,却小心的避开了莲音等人,此时读心术便派上了大用场,因为只要有不明来意的人靠近,洛宁就能从一群宫女太监的心声读出一二,所以每次总是堪堪躲过,把想要故意来与她会上一会的人甩在后头,气得直跳脚。
话说其实对于侍寝,洛宁只觉得是早晚的问题,自从穿越大神那货的指示又成了贵人,她早有觉悟,在此之前她已经催眠自己不下万次,这身体不是她苏吉祥的,只是一壳子,如此心理暗示催眠,到侍寝那天总能够适应的。
只是没想到,洛宁侍寝那天来得这么快,只待时疫稳定了下来,洛宁侍寝的旨意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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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女人心目中,侍寝是件无上光荣的事情,特别是成为皇帝的女人后,因为只有爬上了龙床,得到了圣眷,在皇帝的后宫中真正占有一席之位,爬得越高,这日子才会过得更好,正如进入一家公司,升职是王道,而现在雍正就是大老板,大家的工作便是服侍和取悦大老板,进了宫,想干不想干都得干。而这之中又有一个很浅显的道理,半杯水,是半满还是半空全凭自己的态度。
侍寝,努力往上爬,干掉皇后,回家。
既然如此,洛宁也不矫情。侍寝的旨意已下,也就表明大局基本定下来,只要没有什么意外,这几日她请安的时候,年氏的态度依旧不咸不淡,但却有意无意的强调天时地利人和,而这日侍寝旨意果真下来,看来年氏的确做了顺水人情。
洛宁在现代的时候曾经看过一些对年氏的评论,其人蕙质兰心,更识大体,而雍正宠爱她这么多年很大原因是因为后者,如今的年氏亦自知身体已经接近油尽灯枯,那么在秀女中顺水推舟一把,找个心善的规矩的,承了她的情,日后就算不能知恩图报,也不会忘恩负义。
洛宁就是最好的人选。老贵人便是最好的证明,若是洛宁恃宠生娇,仗着自己一入宫便是贵人的身份得势不饶人,老贵人是绝对不会理她分毫,苏麻喇姑教导出来的人,自是与她们有所不同。
雍正的后宫中,乌喇那拉氏和年氏虽然有主次之分,但两人在雍正心目中极有地位,乌喇那拉氏放任李氏教唆莲音,也暗示过李氏,她给了她们机会,只是天意难测,乌喇那拉氏私底下属意洛宁却从未有表示,不过洛宁极其幸运的有了年氏在雍正面前有意无意的帮腔,再加上某些这群人不知道的因素,洛宁的机会便来了。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洛宁并非全都心知肚明,对于洛宁来说,不用在紫禁城内侍寝,绝对是意外之喜。紫禁城内侍寝的规矩比天高,远不及圆明园自由,在圆明园内甚至不必被驼妃太监驼着去见雍正,这在洛宁心里也好受了许多,对于侍寝的抗拒也逐渐减弱。
雍正来到洛宁院子的时候,洛宁仍在做最后准备,雍正到来也杀得众人措手不及,最后洛宁只让嬷嬷将头发梳好,薄施粉黛,便在太监的带领下去见雍正。
青丝如缎,出水芙蓉,出浴后的洛宁越发显得妩媚,那张清丽秀气的脸上只是薄施脂便像是勾勒出人面桃花,让人眼前一亮,再加上洛宁自身气度与韵味,二者相容得是相得益彰。
站在院子里的苏培盛眼见洛宁莲步轻移,在昏暗的宫灯下亦显得娉婷端庄,便连忙迎上去,低声道:“给吉贵人请安。”
“苏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