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以一种比较特别的方式……知道的。
荷尔斯泰因公爵打算留在维也纳三天,难得来到维也纳,自然不能错过这里的音乐盛宴。
但他这几天的行程也是满满当当的,能够留给音乐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不过他来到这里的原因可不仅仅为了见瑞德,还有心要撮合自己的儿子与好友的女儿。
舞会那天晚上,他倒是觉得自家儿子与西维利亚似乎相处愉快,但也没有特别的交好,但没有想到,当他与儿子一起回去休息的时候,却发现自家儿子的嘴角一直弯起,似乎遇到了什么好事儿。
他这个儿子他经常捉摸不透,还有点玩世不恭,但因为他的外貌很有欺骗性,所以不与他亲近的人根本察觉不了这一点。可如果被他憨厚的外表所蒙蔽,最后吃亏的必定只有对方。
所以他从来不担心自己的儿子,反而更同情被查尔斯看上的人事物,但也只是同情而已(不需要有所表示),反正同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价值的感情了。
“父亲。”荷尔斯泰因公爵正在闭目养神,查尔斯喊了一声。
“嗯。”荷尔斯泰因公爵淡淡地应声,表示自己听到了。
“父亲,你和巴特勒公司合资开发南非的事情谈好了?”查尔斯毕恭毕敬地,先选了一个安全的话题。
南非暂时还不是英联邦的地盘,不过自从六十年代那里挖出了钻石矿,就有不少欧洲人前去挖掘。他们已经和巴特勒公司有合作超过一年,双方的关系良好,而瑞德也的确帮助他们家族资产膨胀。不过这一次瑞德·巴特勒提出的计划涉及的资金比较庞大,他们两家都是吃不完的,父亲就想到了舒马赫伯爵,正巧瑞德也在维也纳,几乎不怎么立刻英国本土的父亲这才破例来到了维也纳——当然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比如让他和西维利亚相亲什么的,一举数的。显然舒马赫伯爵家因为财大势大,成了父亲最看好的联姻对象之一。
“当然还没有,我们只是谈了大致的计划,巴特勒船长已经做好了一份计划书,这几天我们还要就这个计划进行商议还有一连串地谈判,你到时候也一并参与进来。”
“知道了,父亲。”关于商业的事情,查尔斯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作为长子,家族产业日后很大程度将会由他来继承,所以他的父亲几乎事事都让他参与。“我们原定计划不是三天就离开吗,现在会再推迟几天吗?”
“巴特勒一家五天后就会离开,我们也不需要多留几天,”荷尔斯泰因公爵单手磨着金属权杖上的顶珠,沉吟着说道,“你忘了吗,两个礼拜后女王陛下有一个晚宴,就算你可以不回去,我也必须得回去参加。”
等等,他可以不回去?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巴特勒一家五天之后离开吗?
可惜了,短期内不一定有机会看到他所喜欢的小美人邦妮了。
更可惜的是,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发生。
荷尔斯泰因看着走神的查尔斯,冷不丁地问道:“查尔斯,你说说你对西维利亚的看法?”
“嗯?什么看法?”查尔斯反射性地问道。
“你觉得她怎么样,作为你的妻子?”荷尔斯泰因公爵才不和查尔斯废话。
“……父亲,你说得这么突然,我有点反应不过来。”查尔斯憨憨地说道。
荷尔斯泰因公爵举起手中的权杖作势在查尔斯的面前挥舞了两下,吓得查尔斯往小山羊皮沙发后身手敏捷地一躲。
荷尔斯泰因公爵将权杖敲在华贵的羊绒地毯上“咚咚”作响,没好气地说道,“你少在我勉强装傻充愣,也别想敷衍我,你对西维利亚到底怎么看?”
“父亲,再给我一些时间可以吗?”查尔斯大着胆子走上前来,讨好地说道,“我还不能确定。”
荷尔斯泰因公爵挥了挥权杖,“罢了,我今天已经很累了,你自己考虑好再答复我吧。”
第二天,查尔斯主动找到了西维利亚。
西维利亚对查尔斯的印象已经差到了极点,但是碍着父辈的友谊,她也不能把这人赶走,还得亲自招待。
一点用都没有,只会浪费她的时间。西维利亚不爽地想。
“请问子爵阁下来到我家有何贵干?”看着用着自己最心爱的金边牡丹花骨瓷杯优哉游哉地喝着咖啡的查尔斯,西维利亚颇为不耐烦地问道。
“父亲让我来和你培养一下感情啊。”查尔斯大大咧咧地说道,说谎也不打草稿。
“我和你需要培养什么感情,我是不会嫁给你的。”西维利亚重重地放下手中的骨瓷高身咖啡壶,连牛奶都不放,直接喝下又黑又苦的斋啡,“所以你也不需要有什么念头,不如趁早去找下一个贵族小姐,她们会更适合你一些。”
“你也知道的,我需要对父亲交差啊。”查尔斯委屈着一张憨厚的脸,“他对我昨天晚上的表现很不满意,他觉得是我忽视了你,今天让我过来和你赔礼道歉的,哦,对了,这是我的礼物,伦敦的御用皇家珠宝设计师亲自设计的一套钻石首饰,希望你能喜欢。”
西维利亚看都不看就让一旁的侍女收下了,然后对查尔斯说道:“我接受了,你也可以给你父亲交差了。”
查尔斯受伤地看着西维利亚:“你真的不怕伤我的心啊。”
西维利亚:她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这人倒是真听不懂,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