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鑫陪忽然迷惑了。
“你们在谈什么,人生价值?”魏谨言洗漱完毕下楼走进收藏室,正好听见邵鑫陪关于遗憾的那番谈话。
“没啥,邵总在谈残缺美。”古思源说。
“是吗,什么时候邵总成了哲学家?莫非在邵总的人生中也存在很多遗憾?而邵总认为那些遗憾是一种美?”魏谨言饶有兴味地盯着邵鑫陪。
“是,我的确是这么认为的。有的遗憾是生命中不可避免的,既然已经发生,何不坦然面对?让它定格为一种记忆深处的美。”邵鑫陪也意有所指。
“邵总有没有想过,有的遗憾是能够弥补的呢?”魏谨言说,“说不定弥补好了,人生会更为圆满。”
“你能够说补好双臂的维纳斯比残缺的维纳斯更能够带给人震撼?”邵鑫陪反驳道。
“其实,艺术的残缺和生活的残缺是两码事,你们把它混为一谈了。比如罗丹的雕塑作品《老妓.女》,作为雕塑作品,那是非常成功的,但作为生活中的人,丑成那样,美么?送给你,你要么,邵总?”古思源调侃地说,对邵鑫陪眨眨眼,邵鑫陪这样的霸道女人,绝对是一个颜控,不但是颜控还是胸控,她可以肯定,邵鑫陪绝对不会喜欢那样的老妓.女。
“作为雕塑作品,送给我,当然要。至于人么,我还得考虑。”邵鑫陪沉吟了一会,看着古思源,她的眼里闪着光,这光灼得古思源心跳漏了半拍。
“你一定是那种宁愿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也不愿意在爱人肩头痛哭的人。”古思源笑着跑去洗漱去了。
“什么意思?古思源,你回来给我说清楚。”邵鑫陪在后面大叫。
“她的意思是你是宁愿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意在自行车上笑的那种人。”魏谨言说。
“你也认为我是那样的人?”邵鑫陪看着魏谨言说。
“曾经我以为是。”魏谨言回答。
“你要这样看我,我没话说。有的人在宝马车里未必就会哭,在自行车上也未必就笑得出来。对于过去,我不想解释什么,埋葬了的东西,就没有必要再挖开。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谨言?”邵鑫陪转身欲去。
“不,陪!你不是那样的!你同我一样,怀念着我们的过去的,对不对?如果当年没有遭遇困境,你不会抛弃我的,是不是?”魏谨言抱着邵鑫陪的后背,不愿意她就这样离开。
“谨言,我说过多少次了,事业上的困境只是一个契机,或者说是导.火索。没有困境,我想我们还是会分开的。”邵鑫陪平静地说。
“不会的,你说过你会爱我到永远的!你曾经说过我们永远不分开的!陪,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魏谨言声泪俱下。
“不可能了。人是会变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如果要来找你,我早就来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我们之间的问题吗?”邵鑫陪有些不耐烦,不爱就是不爱了。她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她也不想让谨言再在手上划上另一刀。这样的爱,她承受不起。她的事业,她的名声,禁不起这样的折腾。
“你撒谎!你还是在乎我的,不然你不会带我到这里来!陪,当年我不愿意当你的小三,是我的错,如今我们之间已无任何障碍,你为什么还要拒绝我?”魏谨言紧紧抱着邵鑫陪不放手,她的泪水已濡湿了邵鑫陪的后背。
邵鑫陪转过身,“言,你听我说……”话还没有说完,嘴唇就被魏谨言狂热地吻住。“不行……”邵鑫陪想挣脱,可魏谨言死命地拽住她,一时半会竟挣脱不开。邵鑫陪只有任凭她吻,直吻得她站立不住,发丝零乱,但内心却是很抗拒的,手也在拼命地推拒。
果然是不爱了啊,连这样的狂吻自己都没有当初的感觉,邵鑫陪更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你们……”古思源洗漱完毕,发现楼上虽然有三间房但只有两间卧房铺了床铺。古思源准备找邵鑫陪问问她睡哪儿,到处没找着人,猜想这两人还在下面。没想到却看见了这激情的一幕。
这还是古思源第一次看见两个女人接吻。两人都是波浪卷发,口唇相接,发丝纠缠,胸部紧紧压在一起,那场面……
看得古思源口干舌燥,手心也捏了一把汗。“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你们继续……”古思源飞一般跑上楼,随便进了一间卧室,关上门,心还在突突跳。
听到古思源的叫声,趁魏谨言愣神的那一刹那,邵鑫陪猛地推开魏谨言,很快冷静下来说:“言,我们之间是不可能再回到过去的,这一点我很确定。你还是回到国外去吧。”
“为什么?”
“我不想我现有的生活秩序被打乱,你明白吗?”
“你怕我们之间的恋情被发现,怕世俗流言影响你的事业?影响你慈善家、优秀企业家的形象?”
“就算是吧。”
“我不说,谁知道?既然我愿意回来找你,就是有再多的阻扰我也不怕。你要我隐身也好,要我做小三也好,我都愿意,只要我们能够在一起。陪,不要再赶我走,好不好?”
“还要我说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