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相信你。”看着若离那份柔情,那份关切,白非儿眼角闪着点点泪花,心中一股暖意,让她几乎忍不住要哭出来。
在这里,她只有若离这一个亲人,只有他了。
若离公子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宠溺的笑笑:“傻非儿,想哭就哭出来,若离不会笑话你,但是哭多了伤身,想要快点好起来,就得乖乖的,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我带你走,不管多难,明抢也要带走你。”
他真想现在就强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可现在她伤得那么重,移动不得。
“不,我不走。”白非儿咬牙,杏眸中寒光沉如冰:“之前我可能会想着走,可现在,我不走,我想留在这里,跟他玩到底,终有一天,我会杀了他。”淡如秋水的声音却如利刃般寒气逼人。
听她如此说,若离公子心疼得似滴血,眸中的寒光一闪而过:“那人,我会帮你取他狗命,你何必伤害自己和他斗?非儿,听话,我带你离开,离开京城,去一个有草原的地方,你肯定会喜欢那里的。”
“无需劝我,我已经决定了,若离,帮我取笔墨来,帮我做一样东西下次送来。”白非儿拧紧眉,此时的她是听不进任何的劝,一心只想着如何报这个仇。
若离公子无奈,取来笔墨。
“扶我起来。”白非儿轻声道,眉目间多了几分隐忍,动一动的疼痛是连着心瓣都颤抖,她昏迷的时候一度以为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
若离公子叹息,真是个倔强的女人,轻轻的慢慢的把她扶起。
就这么简单的动作,白非儿咬牙忍着痛,额头冒着豆大的汗,把她想要的东西细致的画了出来,上面分别做了明确大小粗细的规格注明。
若离公子看着这几张图诧异的看她,眉心微拢,疑惑的问:“这似是针灸的针,可又不太一样,非儿,这是何用的?”他认为那是暗器之类的。
白非儿擦拭着额头的汗,笑笑,淡淡的说:“是针灸的针,我改良过的,我忘了告诉你,我懂一点医术,打造出来用来医治也好防身也行。”在司乐坊的时候,她只想着低调一些,可在这个地方,她不能再那么被动,起码的自我保护能力总要有吧。
“非儿。”若离公子脸色微变,眉头紧拧,他知道这个女人隐瞒着很多事,看来她还是不信任他,不愿意依靠他,他心里有些郁闷,只浅浅笑笑:“好吧,既然你那么坚持,这些东西我帮你弄来,以后在这里万事当心点,多留个心眼,有事的话想办法差人来通知我,我就算不能天天来,也会差人来暗中保护你的。”
“若离,我欠你已经很多了,不需要派人来,再说了,这里高手如云,你能派什么人来?就算以你的武功,也未必能一个人保全我,对吧?不必为****那么多心。”她不想欠他太多。
若离公子眸光闪闪,帮她腋好被子一角,见她总在拒绝自己,心中有些恼:“无须再劝我,我自己的事自会安排,可以告诉我,巫惊魂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伤得那么重。”真是个不听话的女人,倔。
“宫刑。”
“什么?宫刑?”若离公子吃惊不小,心里一沉,脸色冷如霜,瞳孔一寸一寸的收缩:“重击腹部?”
“是,以后无法再生育。”
若离公子霍的站起身:“我去杀了他。”声音如地狱发出般阴冷。
“你杀得了他吗?就算杀了他你能从这里走出去吗?若离,不要让我再欠你。”白非儿安静的躺着,幽幽的开口。
若离公子怔住,冷厉的眸子杀气的翻腾,紧握的拳头越来越收紧,关节发白,愤恨的一拳落在墙上,呯的一声闷响。
“你先回去吧,这里不能久留,你把他们的睡穴解了,我有事会叫他们,不用担心,那个人不会让我死,因为对于他来说,我还有用。”白非儿神情淡漠的,没有一丝表情。
她害了一个夏如风,不能再多害一个人了。
若离公子没有言语,一时间屋里静悄悄,片刻,转身温柔的看她,唇边是一如继往的和煦浅笑:“好好休息,明晚我再过来。”手抚一下她额头确认没有发烧,才不舍的离开。
若离公子一走,白非儿马上深吸了一口气,大口大口的,眉头紧紧的拧起来,贝齿紧咬着唇,手用力的揪着锦被来分散身体的疼痛,没有西医止痛药没有消炎药,只怕她这些天都会难熬。
这揪心的痛让她无法再入眠,好不容易熬到天边发白,院子外鸟儿在叫,白非儿把锦葵八角叫醒。
“公子,你醒了?可还疼吗?”锦葵努力的打起精神,眨巴着大眼睛:“可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