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闪躲,长剑刺穿了他的衣袖,并未伤及到他的手臂。
转瞬之间,冷玖左手长剑,却刺穿了他的侧腰。
“呃!”湛天河痛苦呻吟,他用手捂住右侧侧腰的伤口,身体往后退了半步。
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打不过一个苏浅月。
抬起震惊的黑眸,染着层层叠叠的恼火与不甘,却怎么也提不起力气。
“剑上有毒?”湛天河惊愕,苏浅月的手段真是歹毒。
冷玖漫不尽心的一笑,她收回长剑,“教训一只随便闯入别人家里的狗,还讲什么手段。”
湛天河怔然,半晌,他却癫狂一笑,“倒是我们看走了眼,你确实厉害,四哥倒是有福气。”
“接下来,我就要隔断你的头。”冷玖一步步缓缓靠近,她扬起合并到一起的长剑,准备砍掉湛天河的脑袋。
湛天河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她不会担心被问罪,到时候只说是天黑什么也看不清,以为是进了贼,就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就算别人刨根问底,她也有办法替自己洗清。
“想要杀我,做梦!”湛天河的手里多了两颗霹雳弹,往苏浅月的脚边一炸,白烟四起,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起来。
片刻,烟雾退散之后,湛天河已不见踪迹。
冷玖嘴角暗暗含着一抹狰狞的冷笑,湛天河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的。
她绞着杀意的眸子落向瑞园的门,嘴角上扬,邪恶的笑着。
砰地一声,冷玖踢开了房门,床上的蝶莲,尚未来得及整理衣衫,就被她抓个正着。
“苏浅月你做什么!”蝶莲慌忙的用被子遮掩住自己娇嫩的躯体,羞红着脸,恼愤的瞪着她。
冷玖妖娆如盛夏中的红莲,笑容却冰冷如天山寒冰,“我能做什么,杀了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到了我冀王府,还想偷人。”
蝶莲惊愕,大怒,爆吼,“你胡说什么,我哪里有偷人!”羞愤的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心虚。
“没偷人,你脖子,锁骨的吻痕是哪里来的!”冷玖用长剑撕开蝶莲被子,片片棉絮飘落,模糊了视线。
蝶莲不敢动,因为苏浅月的长剑就抵在她喉咙上。
“你想怎么样?”她快要哭了,早知道就不来大贞国了。
“湛天河带你来大贞国的目的是什么?”冷玖冰冷的剑刃近了几分,剑尖距离蝶莲的喉咙不到半寸。
蝶莲连咽口水的动作都不敢做,生怕伤了自己。
“我……我不能说。”蝶莲双眸涨满泪水,她真的不能说。
“不说就死!”冷玖毫不留情,剑尖已经刺入了蝶莲的喉咙,伤口不深,倒是只要她再用力就会刺穿蝶莲的喉咙。
蝶莲呜咽,眼中满是恐惧,“我若是说了湛天河会杀了我的。”
“他杀不了你。”冷玖眸光阴冷,“你若是嫁给苏晋丰,镇国公府也是戒备森严,他奈何不了你。”
“我不可能在镇国公府躲一辈子。”蝶莲哭着说道。
“你确定他能活一辈子?”冷玖冷笑质问。
蝶莲微微沉吟,她缓缓开口道,“他是想利用我,夺得大贞国的江山,就算得不到也要将沿海一带的城镇占为己有,自立为王。”
“野心倒是不小,你父皇居然帮他。”冷玖眯着冷眸,寒光明澈。
“他答应了我父皇,事成之后许我皇后之位,而且还会帮我父皇将附近的几座岛屿收复。”蝶莲解释道。
冷玖嗤笑,“空口诺言,我也能说出好多。”
“我说的都是真的。”蝶莲急道。
“你现在就给你父皇修书一封,告诉他你要嫁给苏晋丰,让他尽快带着彩礼来。”冷玖命令道。
“……是。”蝶莲没有办法,这是冀王府,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冷玖收回长剑,眸光幽冷的盯着蝶莲下床,蝶莲紧张的瑟瑟发抖,甚至都忘记给自己披上一件衣衫御寒。
蝶莲坐到桌案前,提笔在纸上信笺上奋笔疾书,片刻,写了一封信交给了苏浅月。
冷玖接过,细细的看了一眼,确认没有纰漏,满意的点点头。
“成了镇国公府的夫人你该高兴,苏晋丰倒是个正人君子,他不嫌弃你,你该知足了。”冷玖倒是佩服苏晋丰,别人玩儿剩下的也要。
蝶莲面红耳赤,同时对苏晋丰也有了几分感激。
她不是痴情女子,对湛天河也是爱恨交织,她非常明白,湛天河一旦夺下江山,到时候必然会妃妾成群,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空守宫殿,独尝寂寞。
“你放心,只要你听话,没人敢把你怎么样。”冷玖收好书信,转身离去,命令两个婢女将瑞园收拾干净。
蝶莲跌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哭着,她是高高在上的蓬莱公主,却被这里的人视如草芥,这一切都要怪自己的父皇,贪图权势,害得她落到这般田地。
还有湛天河,若不是他夺取了她的清白,她又何必跟他来到大贞国。
阡陌阁。
冷玖将蝶莲的书信和自己写好的一封书信交给了段三娘,叮嘱道:“这两封信,你务必送到。”
段三娘疑惑不解的拿起另一封信,凝着上面的字,“公孙宇?”
冷玖淡淡颔首,“湛天河水军军师。”
“为何要给他?”段三娘讶异,公孙宇是湛天河的人,给他写信岂不是暴露了。
“公孙宇,曾经是琼华门的门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