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栎摆弄着自己手上的照片,眉头紧锁,那幅油画,还有后面的背景,那张餐桌,一定有什么联系,直觉告诉沈栎,这些东西的串联出来的答案,可能就是这艘幽灵船背后的真相。
黑色马克笔的印记清晰的标明了每一样东西在画里面的位置,沈栎用手指细细的磨蹭,高脚杯。看起来充满光泽的刀叉,雕着漆花的椅子,这张餐桌简直就是在举行宴会,和整个船的风格出奇的……不搭?
沈栎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看着这两张照片会觉得突兀,油画,还有这样的房间,和其他照片的风格很不合,这是一艘运货的船只,里面有这么豪华的聚会房间,就代表,这艘船只,带有明显的等级。掌权者和被掌权者同时存在的世界……
中间是一个主位,之后是两个紧靠着主位的,餐具端正的摆放着,其后分别在餐桌的角落里也摆着餐具,另一头的终点有一把凳子,可是却没有餐具。而角落里的人的餐具的刀叉全部零零碎碎的指向没有餐具的那个位置。
沈栎在白纸上写出几个词:等级制度,刀叉指向,画架。
再次看向油画上飞溅分斑点,沈栎笑了,手有节奏的在咔嗒咔嗒的敲出节奏的响声,然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給陶立群发了条短信之后,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在梦里他看见一个带着斗篷的人,在漆黑的小路上走着,自己想要上前去拦住他,但是却怎么也追赶不上,最后在小路的尽头,那个带着斗篷的人转过身来,然后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把斗篷脱下来。
沈栎停下脚步,那个油画中的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然后张嘴说了什么,丛林里的荆棘花都开了,蔓延着扎进少年的身体里,最后他化成了这些花的肥料,消失不见。
沈栎从沙发上坐起来,然后呆坐在沙发上,这一坐就是一宿,早上的时候,门被敲响,他慢吞吞的走到门口,伸出一只手,拿进来一个纸袋,里面有下面咖啡店给做的咖啡和面包。
衣服还是昨天的衣服,被压的皱皱巴巴的穿在身上,沈栎打开电视看了一段时间新闻,面包被他胡乱的塞进嘴里,只剩下咖啡,他慢慢的喝着,喝完咖啡,门又响了,沈栎没有应声,对面的那个大妈又来找他帮忙找猫了,每次上楼的时候都轰轰烈烈的和打仗一样。
沈栎等到敲门声结束,他翻出干净的衣服,换上,下楼去咖啡店里度过无聊的时光,时间过的太慢,导致他变的越来越烦躁,门打开的瞬间他听见又温和的欢迎光临的声音传来,沈栎站在门口,有些犹豫。
他总是坐在最靠里面的位置,所有人看不见他,而他也看不见别人,那里很清静,可是,这一次,沈栎想换一个位置,一个当别人进来,就能够立刻看见的位置,想来,他还没有见过这家店的店长……也就是自己的房东,这一次莫名的想见一面。
沈栎找了门口的座位,无聊的玩着手里的照片,油画少年在沈栎的手指间变换着位置,接着门口的铃铛响了,沈栎抬头,看见一个穿着休闲的年轻人坐在门边的角落,温和的说了声欢迎光临,然后低下头继续看书。
精致的油画,还有昨晚莫名其妙的梦境,都和面前的这个人渐渐重合起来,沈栎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机,照下了这一幕,当他移开目光的一霎那,记忆就像失控一样自己按下删除键。
沈栎眨眨眼睛,然后打开手机,就看见了刚才的照片,重新把目光移到那里,新奇的打量着,难得的……有趣……?沈栎托着腮,就这样看着,也许他见到了了不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