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跟着一脸谄笑道:“哪有,冰儿一只都温柔得很,哪里有叔叔你说的那样,真是,嘿嘿,我一看见您老就觉得亲切,觉得您平易近人,冰冰也是这样,一看就知道是您亲生的……”
“那可不,女儿当然是亲生的,难不成还有野生的?”许解放似笑非笑道。
“是是是,呃,您……”凌阳听许解放说话有点不对头,赶紧偷偷朝许冰使了个眼色,想要搞明白出了什么状况。
“爸!”许冰拉长音撒娇道:“你还是第一次见多多,你瞧你说的什么话,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
“第一次见,不对吧!”许解放露出戏谑的神情:“我记得昨天晚上好像在街上看见这个小伙子了,我老了眼睛也花,恍惚看见他们一家三口相谈甚欢,难道是我看错了?”
现在许解放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傻乎乎的农民伯伯,辛辛苦苦地培育了一春带八夏,好不容易种出一颗好白菜,却被凌阳这头野猪给拱了去,而且这头野猪拱白菜的时候嘴里还嚼着从别人家地里偷来的水萝卜,许解放哪能没有一点怨气,说起话来阴阳怪气起来,一点也没有顾忌凌阳的面子,毫不客气地为凌阳添起了堵。
凌阳勉强狡辩道:“您老可能是看错了……”
“看错了?”装作没有看见女儿乞求的眼神,许解放继续炮轰凌阳:“我说钱多多啊,唉,你这个名字取得真是……我说着都烫嘴,小钱啊,不是叔叔倚老卖老,我认为作为一个男人,首先要有担当,要有责任感,对待感情要专一。我听冰儿说你在一家私营企业里做司机,家庭条件也不太好,这些我都不介意。你毕竟年轻,只要有敢打敢拼的精神早晚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空,所以我不会拿你的经济现状做文章,我们只谈感情,你说对不对?”
凌阳点头不迭,感觉事情又有了转机。
“不过……”许解放话锋一转:“说起感情的话,我记得你跟冰儿认识的时间不长吧,你真的爱冰儿吗?你有跟她结婚生子长相厮守的打算吗?毛主席说过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算耍流氓你知道吗?你知道流氓罪要判多少年吗?还有,你了解冰儿吗?你知道冰儿从小脾气有多暴吗?我记得冰儿五岁那年,半夜不小心从床上滚了下来,当时她二话没说站在地上啪啪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这才爬上床继续睡觉!我说小钱啊,你哭丧着脸做什么?这么快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