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跟随在室长身后,跨过护卫重重的后院,走进了一栋红墙白瓦的大宅子里。
刚刚转进门内走廊旁边的影壁,掀开厚厚的棉布门帘,一股热气迎面扑来。室长请凌阳在会客椅上坐定,自然有佣人端来煮热的果汁和茶水,供凌阳选择。
室长朝凌阳歉然一笑,躬身道:“客人,请您在这里稍等一下,我这就进去通传一声,老板很快会出来见您的!”
凌阳接过室长递来的钱袋,放在脚下踩踏着,随手端起一杯热茶,吹去上面的微小的茶沫,眼看室长转进了一架高高的屏风,这才将茶水倒掉一些,装成已经喝了几口的样子,把茶杯放回了原处。
无聊间,凌阳欣赏起屏风上绣着的图画。
只见屏风上绣着的人物,女人身材丰腴,面颊饱满,穿着露出一半胸口的曳地长裙,手摇团扇,身后自有侍女撑伞遮阳,嫣然盛唐遗风。
画中还有两名身着胡服的男子,头顶戴有双翅的矮帽,正匍匐在女子脚下,分别捧住女子的一只玉足,似乎正在按捏亲吻。
整个画中虽然没有过分激烈的肉搏场面,不过从背景肉粉颜色的渲染,已经人面上栩栩如生的享受表情,却将男人和女人床弟之间的那点事,烘托得神秘而迷离,自有一番动人的趣味。
凌阳欣赏着古风浓厚的刺绣画作,却没有看见,在隔着几堵墙壁的一个大房间里,一个年轻娇娆的年轻女孩,正用同样的动作,跪伏在地上,伸出雀儿一般细腻灵活的香舌,在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脚趾上,轻盈地整整舔了一遍。
女孩似乎十分享受一样,唇舌沿着男人的脚背和小腿,一路向上。最终握住了男人软塌塌的小蛇,含进口中,肆意品尝。
男人在女孩的精心服侍下,身体的某一个部位,终于有了一点起色,迫不及待地将女孩掀翻在地,上下其手了一阵,虎吼一声,两个人终于合二为一。
女孩小兽一样趴伏在厚厚的地毯上,娇声呼喊道:“哎呀,你这个坏人,居然入错了地方呢,不过,唔,唔,我很喜欢,那里好痒,请您不必怜惜,重重的……哎呀!”
疯狂中,女孩抬起左手,把纷乱的发丝掠向耳后,露出一张青春娇嫩的俏丽脸颊。如果被凌阳看到的话,一定会狠狠地吃上一惊。因为这个微微张开檀口,不断娇呼细喘的女孩,赫然是曾经在凌阳身上栽了大跟头的江湖女骗子,羽馨。
与此同时,凌阳倒掉茶水,欣赏屏风的一举一动,已经通过藏匿在领袖画像后的高清晰度摄像头,丝毫没有遗漏地,映像在一个监控画面上。
一个面色阴沉的男人,不断搓动着自己的刀条脸,惊讶而恶毒地看着凌阳熟悉的面孔,手指不断敲击着太阳穴,似乎对于凌阳十分头疼。
男人正是曾经被凌阳设计摆了一道,放弃了一场惊天骗局,不得不仓皇逃出汤圆县城的蒋哈维。
这只老狐狸当日带着羽馨,从早已预留好的退路,悄然逃遁。
蒋哈维和羽馨闯下了弥天大祸,被汤圆县城的公安部门,随便安上一个罪名,在各大省城的公安部,报备成危险等级为梅花j的通缉罪犯。叔侄俩在国内存身不住,只好暂转偷渡到南朝,又不敢在边境附近的大城市里里露面,只好辗转躲到了地处偏远的枯草镇,开起了现在这家规模不小的赌坊,以图东山再起。
两个人都是在江湖上行骗惯了的手段,对付起一个异国小镇里的官员和道儿上人马,丝毫不费力气。两个人身上本就带着一些钱,租房开局放赌后,渐渐把生意做大,因为不堪本地恶棍的骚扰,羽馨才利用自己的美色,成功变成了警务司长的玩偶,从此再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刚刚在羽馨的房间里,对羽馨大肆狂暴的中年男人,便是枯草镇警务司的司长。两个人在一起忘情地纠缠,根本没有心思,理会赌坊中的任何事务。
蒋哈维在监控画面中,认清了凌阳的身份,惊疑不定。不知道凌阳只是路过,还是特意为了追踪自己而来。再三犹豫下,蒋哈维终于颓然吩咐身后的室长道:“还是放他走吧。”
室长惊愕道:“可是那些钱?”
蒋哈维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突然暴怒道:“我让你放人,你照着去做就好,谁给你的胆子,敢于质疑我的命令?还不快去!”
“等等!”室长慌忙朝监控室外面跑去,蒋哈维却突然将他叫住,指着监控画面中的凌阳道:“等一会儿你同他见面的时候,我不管你怎样组织语言,一定要委婉一些地透露出,我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对金钱已经看得很开。损失的那些钱,我可以不用再追究,但是让他千万不要再踏足进我们的赌坊,否则的话,即使他有天大的能耐,我也会在他身上,狠狠咬下一大块肉来!”
室长领命而去,蒋哈维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蒋哈维常年行走江湖,行骗时很少失手,不仅仅是依靠精明的头脑,和精心布置的设计圈套。每一次的行骗之前,蒋哈维都要讲目标人物调查得清清楚楚,不惜重金购买江湖上有关目标人物的各种消息。
在汤圆县城的那场骗局里,凌阳虽然始终没有露面。不过蒋哈维却已经打探到,双刀钱多多,在汤圆道儿上的赫赫威名。而且知道凌阳是恒运公司楚婉仪的司机,曾经和单枪匹马的楚婉仪一起,活活将地头蛇虎爷逼走。
再结合招标会的前后,楚婉仪始终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