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冷冰冰的横了一样一眼:“果然是个能说会道的小家伙,既然你这么喜欢说话,老娘就给你个机会,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给我好好解释一遍。老娘听得满意了就放你走,如若不然的话,我不管你是谁,都给我加法伺候!”
二娘说完“家法伺候”四个字,门外呼啦一声涌进来十几名英姿飒爽的娘子军,全都一身利落的短打,腰间插着长刀短匕,手中拎着各色器具,包括擀面杖饭铲铁锹平底锅等物,不一而足,杀气腾腾,一下子把钟家父子和凌阳围了起来。
凌阳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见到众女人横眉立目的凶恶样子,浑身一哆嗦,朝二娘干笑道:“钟姨,我怎么说也是你儿子请来的客人,初次登门摆放,您不赏赐点见面礼我也不挑,不过您这样兴师动众的大动干戈,难道这就是钟家一贯的待客之道?”
二娘眉毛一挑:“哎呀,好小子,敢跟我叫板是不是?闲言碎语的职责老娘不懂待客的规矩是不是?姐妹们抄家伙,先把这个小混球给我揍一顿再说!”
凌阳没想到二娘凶悍至此,说翻脸就翻脸,根本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本想躲到钟诚身后寻求庇护,却见到钟诚和老爹面色绝望的紧紧抱在一起,双双瘫坐在地上,像两根纠缠在一起的面条一样软了下来。
眼见娘子军已经气势汹汹的围了上来,凌阳咬牙道:“这可是你们逼我动手的,事后千万别说我不守江湖规矩欺负女人。”
二娘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凌阳,逼着凌阳不敢说谎话,见到凌阳居然不知死活的满嘴冒狠话,立刻柳眉倒竖,手掌一挥:“群殴他!”
娘子军们收到命令,毫不迟疑的一拥而上,锅铲擀面杖一齐向凌阳的身上砸来,一时间劲风四起,这些女人们的身手居然都不弱。
凌阳已经欲哭无泪,只好随手夺过一只平底锅,左右格挡,蹦蹦跳跳的在包围圈里躲避,就是不敢还手。
不管这些女人身手如何,也不论二娘是否讲道理,凌阳和钟家的一群老娘们打起了群架,输了固然脸上无光,就算赢了也光彩不到哪里去。如果这件事传到南朝的江湖上,说凌阳因为争抢一个彩姐儿,和十几个南朝妇女狠狠打了一架,不仅从此以后难以在李家家主和二太子面前抬起头来,就算是南朝的要门门徒,也会暗中耻笑凌阳这个年轻的门主实在太不着调。
无论输赢如何,凌阳便已经注定了败局,陷入了两面为难的局面里,根本难以自拔。此时钟家父子见自己并没有遭到娘子军的殴打,反而把祸水引到了凌阳身上,虽然心中愧疚,不过总算庆幸逃过了一劫,坐在地上长出了一口气。
凌阳看得分明,气不打一处来,不管不顾的动用的潜踪者的能力,突然消失在娘子军的包围圈里,蓦然出现在钟诚的面前,对着钟诚便是一顿拳打脚踢:“我说我不来,你非让我来!我挨揍了你不说帮着劝劝,反倒坐在一旁看热闹。要是不活活揍死你个忘恩负义的小狐狸崽子,哥特么就跟你姓!”
钟家家主在一旁吧嗒吧嗒嘴,觉得凌阳说话有点不好听,心想我儿子要是小狐狸崽子的话,那老夫不就成了老狐狸了吗?
钟家家主见儿子被凌阳打得鬼哭狼嚎,心中恚怒,抓住凌阳的衣襟揪打起来:“你个小王霸蛋骂谁呢,看老夫不好好教训你一顿!”
娘子军们突然失去了攻击目标,不得不停了下来,眼睁睁看着三个大老爷们儿滚做一团,你给我一拳,我踹你一脚,互相殴打得不亦乐乎,一时间全都惊呆了。
凌阳侧头躲过了钟家家主的一记老拳,钟家家主的拳头正好砸在了钟诚的眼眶上,把亲儿子打成了半只大熊猫。钟诚也正好一脚踹向凌阳的俊脸,同样被机灵的凌阳躲了过去。钟诚在自己的老爹脸上,留下了一个四十二号的大鞋印子,一下子点燃了钟家家主的怒火:“反了你个小兔崽子,敢对你爹动起手了,今天我非得清理门户,活活打死你不可,着家伙吧!”
钟家家主气极了,探手抓过一只板凳,没头没脑的朝钟诚身上抡去。凌阳赶紧连滚带爬的逃离了钟家父子的混战,唯恐不小心引火烧身。
“够了!”二娘脸色铁青,身体突然从椅子上消失,空气中刮过一阵无形的劲风,二娘已经一把抓住了丈夫的手腕,怒声道:“老不死的混账东西,你想把儿子打死吗?”
凌阳在一旁看得分明,暗暗惊讶不已,没想到二娘也是一名异能者,看似一身潜踪者的本事,竟然十分高明,原来是真人不露相,怪不得能把钟家家主管理得像一只服服帖帖的小羊羔一样。
二娘轻轻把钟诚提到一边,距离钟家家主远了一些,才转过头深深望了凌阳一眼:“好了,你在我们家闹得也够了,赶紧带着那个狐狸精给我滚出去!”
凌阳如释重负,知道自己大发神威,动用了异能之术,终于让二娘相信了自己的话,赶紧一把拉住在旁看热闹的娴卿:“保命要紧,快走快走。”
娴卿柔顺的跟着凌阳离去,直到走出了钟家宅院的大门,还能依稀听到钟诚的嚎叫声:“凭什么?我只不过是替人家保管外宅而已,为什么你们都要打我?为什么要敲诈我的爱车?把我的兰博基尼还给我!”
凌阳赶紧打开跑车车门,不由分说先把娴卿塞了进去。凌阳甚至等不及从车头前转过去,直接一跃过车顶,钻进驾驶室里,打着火开车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