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哈娜像犯了羊癫疯一样,趴倒在地上,身体剧烈颤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珍藏了几十年的法国庄园干红葡萄酒,硬是被凌阳当成外国汽水喝掉了一半,剩下的半瓶嫌不好喝直接倒进了鱼缸。漂亮的水晶鱼缸里本来养着价值不菲的两条金龙鱼,此时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喝多了,翻着肚皮漂浮在水面上不断抽搐,凌阳不知死活地用手指戳了戳金龙的尾巴,自来熟地指挥菲佣道:“今晚我就在这儿吃了,一会你把这两条鱼拎上去炖了,多放点大酱和蒜瓣,我口味比较重……哎呀,我忘了你是外国人了,你听得懂中文吗?你地,这两条鱼已经死啦死啦地,一会you拿到楼上把fish炖了,我地晚上要吃,度油安得死但得?”
菲佣眼见依哈娜已经两眼翻白,活活被气昏了过去,哪里还顾得上理会凌阳,慌忙上前扶起依哈娜,嘴里叽里咕噜不知道呼喊些什么,末了狠狠瞪了凌阳一眼,用无比纯正的汉语咒骂道:“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把我东家气病了,你要负全部责任。”
凌阳一看:“呦嗬,会说人话啊,刚才怎么硬装海龟分子不给老子炖鱼呢?”凌阳不想跟菲佣废话,屁颠屁颠地跑上来,蹲下来招呼依哈娜几句,见到依哈娜毫无反应,昏倒得十分深沉,连忙叫嚷着让菲佣掐人中救人。
“人中在哪儿?”菲佣呆愣愣地问道,居然真的把凌阳这个蒙古大夫当成了急救医生。
“你们这些洋鬼子脑筋就是不会急转弯,笨死你得了!”凌阳指手画脚道:“人中就是人体的中间哪,对,再往下点儿,对,就是肚脐眼这儿,使劲掐……我说你力气怎么这么小,我来!”
“哎我靠,真邪门儿了啊,这么掐都不醒!”依哈娜的肚子已经被凌阳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凌阳也忙活得满头大汗,顺手抄起一旁断掉的玉击子,调转尖锐的硬茬狠狠朝依哈娜的“人中”刺了下去。
“啊……啊……啊!”随着一声悠长而绵密的痛呼声,依哈娜蓦然转醒,哆嗦着青紫的嘴唇恶毒道:“你这个天杀的龟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